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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594 1.持续的活化碳供应,用来合成新的有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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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596 2.自由能供应,用来驱动代谢生化反应,包括新的蛋白质和DNA等物质的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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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598 3.催化剂,用来加速和引导代谢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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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00 4.排泄废弃物,遵循热力学第二定律,驱使化学反应以正确的方向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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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02 5.区隔化(compartmentalization),细胞式的结构,把内部和外部分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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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04 6.遗传物质,即RNA、DNA或同等物质,用来承载信息,规定具体的结构和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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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06 其他一切特征(你在生物课上背下来的那些,比如运动和感觉等),从细菌的角度看,都是并非必要的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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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08 很容易理解,这六种特征紧密地互相依存,而且在最开始就应该都出现。持续的有机碳供应,很明显对细胞的生长、复制等所有方面都是关键。简化考虑,即使是“RNA世界”,也需要复制RNA分子。RNA是由核苷酸串连起来的长链分子;每一个核苷酸都是一个有机小分子,一定有其来源。研究生命起源的科学家之间有一个久远的分歧:新陈代谢和复制,到底哪一个先出现?当然争不出什么结论。复制就是倍增,以指数级的增长速度消耗原料;除非能以同样的速度补充原料,不然复制很快就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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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10 这个蛋鸡问题有一条可能的出路,就是假设最初的复制子根本不是有机分子,而是黏土矿物之类的无机物。这是英国科学家格雷厄姆·凯恩斯-史密斯(Graham Cairns-Smith)长期主张的奇想。然而这个假说帮助不大,因为矿物的化学性质太粗线条了,虽然作为催化剂很有价值,但是无法用来编码任何复杂的东西,连“RNA世界”的复杂度都远远达不到。如果矿物质不能充当复制因子,那我们就需要在无机物和有机物之间找到最短、最快的路径,来形成一种能够复制的有机分子,比如RNA。既然实验证明核苷酸可以由氰胺合成,那就不必再去探究未知而又不必要的中间物质。不妨直截了当地假设:早期地球的某些环境能够提供充当复制基本构件的有机小分子,即活化的核苷酸。④氰胺可能算不上很好的实证起点,然而热力学原理好像特别倾向于形成某些分子,包括核苷酸。证明这种倾向的证据是,在各种迥然不同的条件下反应,包括在还原性气体中放电、在高压反应容器中或者小行星上的宇宙化学环境中,生成的一系列有机小分子都非常相似。所以简化考虑:合成有机复制因子的条件,是需要在同一个环境中持续供应有机碳。这个条件排除了冰冻环境,因为结冰虽然能在冰晶之间增加有机分子浓度,却无法持续补充复制过程需要的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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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12 那么能量呢?在这个环境中反应还需要有能量。要把所有的小分子构件(氨基酸或核苷酸)连接成长链聚合物(蛋白质或RNA),首先需要活化这些小分子。这就需要能量来源,ATP或者其他类似的分子。在40亿年前的地球这样的水世界中,需要找到一种特定类型的能量来源,能够提供驱动聚合反应形成长链分子的能量。聚合反应是一种脱水反应,每形成一个分子键就必须去除一个水分子。问题在于,在溶液中进行脱水反应,有点像在水下尝试拧干湿衣服。几位著名的研究者因为被这个问题困扰,甚至主张生命一定起源于没有多少水的火星,认为它们之后才搭乘陨石的便车降临地球。这种理论让我们都成了火星人。然而事实上,地球生命在水中应付裕如。每个活细胞每秒钟都要进行数千次脱水反应。办法是把脱水反应与ATP的分解进行偶联,ATP分子每分解一次都会消耗一个水分子。一个脱水反应与一个“再水合反应”(hydrolysis,即水解作用)偶联,实际效果就只是转移了水分子而已,同时释放一些储存在ATP化学键中的能量。这样问题就简单多了,我们只需拥有持续供应的ATP,或者更简单一点的类似分子,比如乙酰磷酸(acetyl phosphate)。下一章我们会讨论这些分子可能的来源。现在的要点是,如果要在水中复制,就需要在同一个环境中有持续、充裕的有机碳供应,以及某种类似于ATP的分子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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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14 到这里,六个要素已经明确了三个:复制、碳和能量。那么区隔化呢?这又是一个浓度的问题。生物膜由脂质组成,而脂质的成分是脂肪酸或异戊二烯(如上一章介绍,连在一个甘油的头部)。脂肪酸分子的浓度超过一定阈值后,会自发形成细胞状的囊泡;如果继续“喂”进更多的脂肪酸,囊泡还会膨大、分裂。我们又一次需要持续供应有机碳和能量,来驱动新的脂肪酸分子生成。要让脂肪酸和核苷酸这些分子在水中聚集得比消散得更快,就必须有某种集中的机制,比如物理性的聚集导向,或者天然的区隔化结构。这样才能局部增加这些分子的浓度,让它们形成大尺寸结构。满足这些条件时,囊泡的自发形成就不足为奇了:物理上这是最稳定的结构,因为这样会增加总体熵。我们已经在上一章介绍过这个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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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16 如果确实能够持续供应活化的原料,这些简单的囊泡就会自发生长、分裂,因为它们受到表面积与体积之比的限制。想象一颗球形囊泡,算作一个原始的“细胞”,里面包裹着多种有机分子。它会因为吸收新的物质而生长,膜吸收脂质,其他有机分子进入细胞。我们现在让它倍增:表面积倍增,内容物也倍增,会发生什么?你会发现,表面积倍增后,体积增加了不止一倍,因为表面积与半径的平方成正比,体积(容积)与半径的立方成正比。但是内容物只增加了一倍。所以,除非内容物的增加速度比膜的表面积(也就是膜物质分子数目)更快,否则囊泡会瘪成哑铃形状。而这种形状差不多已经是分裂近半的状态,持续下去就会形成两个新的囊泡。换句话说,算术级增加物质会导致细胞结构不稳定,继而导致分裂和细胞数目倍增,而不是单纯地长大。一个生长的球体,迟早都会分裂成两个较小的泡泡。因此,活化碳前驱物流入,不仅会形成原始的细胞,还会促成最简版的细胞分裂。没有细胞壁的L型细菌正是使用这种出芽生殖方式来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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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18 表面积与体积的比例问题,同时也限制了细胞的大小。这个问题的实质是反应物的供给与废物排泄的速度问题。尼采曾经说过:只要人类还需要排便,就不会自以为是神。但事实上排泄是热力学定律的必然结果,即使是神也不会例外。任何化学反应要继续向前进行,就一定要移除终产物。这个道理并不比火车站的人群运动更复杂。如果旅客上车的速度比进站的速度慢,那么很快,进站的旅客就会在月台上拥塞。细胞内的情况类似:新的蛋白质的合成速度,取决于反应前驱物(活化氨基酸)的送入速度,以及废物(甲烷、水、二氧化碳、乙醇,无论是哪种放能反应)的移除速度。如果反应废物无法排出细胞,这就会阻止产生它们的反应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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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20 对于原始汤理论来说,废物的移除问题又是一个根本的缺陷。因为在原始汤场景中,反应物和废物全都“腌”在一起。汤里的化学反应没有“向前”进行的动力,也没有力量来驱动新的化学反应。⑤同样,当细胞越长越大,它也就越接近一锅汤。因为细胞的体积增加得比表面积快,所以当细胞变大时,通过划分内外边界的膜把新的有机碳送进来以及把废物送出去,二者的相对速度都会下降。一个大西洋那么大的细胞与足球那么大的细胞没有本质区别,都是绝对无法存在的。它会变成一锅汤(你或许认为鸵鸟蛋就和足球一样大,但是占了鸵鸟蛋绝大部分体积的卵黄囊基本上只是一个食物堆,在蛋里面发育的胚胎细胞其实非常小)。生命诞生之初,有机碳的自然输送速度和废物的移除速度,必然决定了细胞的尺寸会很小。可能还需要某种物理导流,让自然形成的持续水流带入前驱物,同时带走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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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22 现在我们还剩下催化剂的问题。现代生物都以蛋白质(酶)为催化剂,但RNA也有一定的催化能力。麻烦在于,RNA分子已经是一种复杂的聚合物。RNA由许多核苷酸构件组成,每个核苷酸分子都必须先合成、活化,之后才能连接在一起形成长链。如果这些还没发生,催化剂就不太可能是RNA。无论导致RNA出现的过程是什么,它一定也驱动了其他简单有机分子的合成,尤其是氨基酸和脂肪酸。所以,早期的“RNA世界”一定非常“脏”,混杂着各式各样的有机小分子。尽管RNA确实在复制以及蛋白质合成的起源上发挥了关键作用,但认为“RNA自己忽然发明了新陈代谢”的理论仍属荒谬。那么,到底是什么催化了最初的生化反应?最有可能的答案是无机复合物分子,比如金属硫化物(特别是铁、镍和钼)。直到今天,在几种古老的、所有生物共有的蛋白质中,这些金属仍然作为辅因子(cofactor)存在。我们总是把蛋白质看作催化剂,但事实上,蛋白质只是加速了本来就会发生的反应,而决定反应本质的是辅因子。如果部分剥离蛋白质,辅因子会变成效率不高或针对性不强的催化剂,但它们的催化效果还是比没有催化剂好得多。它们的效率仍然取决于反应物通量。这些原始的无机催化剂,刚刚学会引导碳和能量流向有机物,但它们把原本海啸一般的能量需求降低到一条小河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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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24 另外,这些简单的有机小分子(特别是氨基酸和核苷酸)本身也有一定的催化能力。如果有乙酰磷酸存在,氨基酸甚至可以直接连起来,形成短链多肽,即氨基酸短链。这种多肽分子的稳定性,部分取决于它们与周围分子的关系。疏水性的氨基酸如果和多肽与脂肪酸结合,可以维持得比较久;带电荷的多肽如果与硫化铁等无机矿物质簇结合,比如硫化铁,也会更加稳定。多肽与矿物质簇的自然结合,很可能会增强矿物质的催化能力,还可能因为复合体的稳定性在自然选择中胜出。设想一种矿物催化剂,可以促进有机分子的合成。有些合成产物与矿物催化剂结合会延长本身的寿命,同时马上改善这些矿物质的催化效率。从原理上看,这样的系统会让有机化学变得更加丰富、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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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26 那么,怎样才能从头开始构建一个细胞呢?首先,一定要有大量的活化碳化合物,以及可以利用的化学能持续流入。它们流过原始的催化剂时,其中一小部分会转化成新的有机分子。连续的流入必须受某种方法的约束,让合成的有机分子可以累积到很高的浓度,包括脂肪酸、氨基酸和核苷酸,而且还不会妨碍废物流出。某些天然的管道或者区隔结构,有可能达到集流的效果,就像水车的集流水道一样,可以在缺乏酶的条件下提升流入的动力,从而降低对有机碳和能量的总体需求。只有当新的有机分子合成速度超过它们的消耗速度时,浓度才能增加,也才可能自我组装成细胞状的囊泡、RNA和蛋白质等结构。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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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28 显然,这仅仅是一个细胞的开端,只是必要条件,远不是充分条件。但是让我们暂且放下细节,先注意一个要点。如果没有大量的有机碳与能量流被引导流过无机催化剂,就不可能有细胞的起源和演化。我认为这个条件对于宇宙中任何地方的生命演化都是必要的。上一章我们讨论过热力学决定的碳合成化学的需求:要有连续的碳和能量流过天然催化剂。所有过去立论的生命起源可能环境(不考虑那些奇谈怪论),几乎都被这样的条件排除了:温暖的池塘(很遗憾,达尔文这次错了)、原始汤、微孔浮石、海滩、胚种论……但是仍有一个幸存者——深海热液喷口。它不仅没被排除,相反,还符合所有这些条件。深海热液喷口正是我们寻找的耗散结构:有持续的碳和能量流动,也有远离平衡态的电化学反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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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30 深海热液喷口:天然的流式反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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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32 美国黄石国家公园的大棱镜温泉,让我想起《魔戒》中的索伦之眼——邪恶的黄色、橘色和绿色。这些鲜艳耀眼的颜色,来自细菌的光合作用色素;这些分子可以利用火山喷泉散发出的氢气或硫化氢作为电子供体。黄石公园的这些细菌会进行光合作用,所以对于生命起源的秘密并不能给我们多少启发,但它们确实见证了火山温泉的原始力量。很明显,这些坐落在四周贫瘠环境之中的温泉只适合细菌。如果回到40亿年以前,抹去周围的植被,露出光秃秃的岩石,很容易引人遐想:这片洪荒之地大概就是生命诞生的场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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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34 然而这里不是。回到生命起源之时,地球还是一片水世界。也许那时狂暴的全球性海洋上有一些小小的火山岛,岛上有陆地温泉,但绝大部分热液喷口都深处海底。20世纪70年代晚期,对深海热液喷口的发现震惊学界,不仅是因为它们的存在(温水羽流现象早已让人猜到它们的存在)⑦,还因为没人预料到这些“黑烟囱”如此强力、活跃,紧紧依附在它们周围的生态系统又是如此丰富。深海的海床通常像沙漠一样,罕见生命的踪影。然而,这些摇摇欲坠的烟囱拼命喷出黑色的“浓烟”,滋养着各种前所未见的古怪生物:无嘴、无肛门的巨型管虫,大如餐盘的贝类,以及没有眼睛的盲虾。此处的生命密集程度,堪比热带雨林。深海热液喷口的发现是一个开创性时刻,对生物学家和海洋学家如此,对生命起源研究更是如此。微生物学家约翰·鲍罗什(John Baross)很快就认识到这一点,他成了深海热液喷口研究的先行者,密切关注着这些位于漆黑海底、远离阳光的喷口,以及这种化学不平衡环境带来的旺盛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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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36 然而这些喷口也很容易被误解。它们并不是真的完全不涉及太阳能。这里的动物生命依赖于与细菌形成的共生作用,而细菌以氧化黑烟囱中散发的硫化氢气体为生。这是化学不平衡最主要的来源:硫化氢(H2S)是一种还原性气体,与氧气反应会放出能量。这是上一章我们介绍过的呼吸作用机制:细菌利用硫化氢作为电子供体,氧气为电子受体,驱动ATP合成。但是,氧气是光合作用的副产物,在演化出光合作用之前并不存在于早期地球。生命在深海热液喷口周围的惊人喷发,实际上还是完全依赖太阳能,尽管用到的化学机制不是直接的。那么在40亿年前,这些喷口环境一定与今天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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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38 如果排除了氧气,还剩下什么?在中洋脊的板块扩张中心(或者其他的海底火山活跃区域),海水与岩浆直接作用,黑烟囱由此形成。海水透过海床向下渗透,进入浅层的岩浆库,瞬间被加热到几百摄氏度,混入大量熔化的金属和硫,变成强酸性。超热的海水被汽化压推回到上方的海洋中,会具有爆炸性的力度,而且会迅速冷却。黄铁矿(即“愚人金”)等细微的硫化铁颗粒马上就会沉淀,这就是那些浓密的“黑烟”(深海热液喷口的别名“黑烟囱”由此而来)。40亿年前,这些情况应该大致相同,但这种强大的火山能量并不能被生命利用。化学浓度梯度才是生命能量的关键,在这里也是问题所在。那时候没有氧气提供的氧化还原化学势作为动力,硫化氢和二氧化碳反应生成有机物质要困难得多,尤其在高温条件下。从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金特·瓦赫特绍泽(Günter Wächtershäuser),一位极具开创性,也出了名暴脾气的德国化学家兼专利律师发表了一系列论文,开创了黑烟囱研究的崭新局面。⑧他提出一套详细的反应机制,在黄铁矿表面把二氧化碳还原为有机分子,并将其命名为“黄铁矿拉力”(pyrites pulling)。他还提出了更具普遍意义的“铁-硫世界”理论,即铁-硫(FeS)矿物扮演了催化有机分子合成、启动生命的主角。这种矿物通常由亚铁离子(Fe2+)和硫离子(S2–)形成不断重复的晶格。直到今天,很多酶的核心仍然存在亚铁与硫化物形成的铁硫簇,包括一些呼吸蛋白都是这样。这些作为酶核心的铁硫簇结构,本质上与铁硫矿物的晶格结构完全一样,比如四方硫铁矿(mackinawite)和硫复铁矿(greigite)(见图11和图8)。因此,认为矿物质是生命起源的催化剂,好像又多了几分道理。然而,即便硫铁矿物是很好的催化剂,瓦赫特绍泽自己的实验也证明“黄铁矿拉力”反应机制其实行不通。只有用还原性更强的一氧化碳取代二氧化碳,有机分子才能生成。现实中没有发现任何生命是依靠“黄铁矿拉力”为生,这也证明实验的失败并非偶然,这个理论确实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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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00643 图11 硫化铁矿物和铁硫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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