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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 萧红《桥》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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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 范长江《中国的西北角》由大公报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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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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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 丰子恺《缘缘堂再笔》由开明书店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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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 周作人《瓜豆集》由宇宙风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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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 丽尼《白夜》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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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 芦焚《黄花苔》由良友图书印刷公司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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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 王鲁彦《旅人的心》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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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 何其芳《画梦录》获《大公报》文艺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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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 邹韬奋《萍踪忆语》由生活书店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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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 鲁迅《且介亭杂文》、《且介亭杂文二集》、《且介亭杂文末编》由三闲书屋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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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 徐懋庸《不惊人集》由上海千秋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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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 范长江《塞上行》由大公报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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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修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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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曹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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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代,中国现代话剧史上,终于出现了一位大师级的剧作家:曹禺(1910—1996年)。他原名万家宝,出身在一个官僚家庭里,仿佛是天生的戏剧家,他从小就有机会欣赏中国的传统戏曲,在称为中国话剧运动摇篮的南开中学又获得了丰富的舞台实践经验,在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就读时,更是广泛接触了从莎士比亚、易卜生到契诃夫、奥尼尔的西方戏剧,不倦地探讨着戏剧艺术——可以说,正是这两个方面的“诱惑”,使他与中国现代话剧运动结下了不解之缘。正是他所创作的《雷雨》、《日出》、《原野》、《北京人》、《家》等经典剧作,使中国现代话剧剧场艺术得以确立,并在中国的观众中扎根,中国的现代话剧由此走向成熟。曹禺的剧作影响、培养了几代中国剧作者、导演、演员,在中国现代话剧整体面貌上打上了自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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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从《雷雨》到《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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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是曹禺的第一个戏剧生命,也是现代话剧成熟的标志。和一切经典性作品一样,《雷雨》也是说不尽的:人们可以从不同角度、不同方面去开掘与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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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曹禺一再声明,他在创作开始时“并没有显明地意识着我是要匡正、讽刺或攻击些什么”,但他同时又承认“也许写到末了,隐隐仿佛有一种情感的汹涌的流来推动我,我在发泄着被抑压的愤懑,毁谤着中国的家庭和社会”〔1〕。以后人们基本上就按照这一作家的“追认”来阐释《雷雨》,于是注意到,剧本在一天的时间(上午到午夜两点钟)、两个场景(周家客厅和鲁家住房)内集中展开了周鲁两家前后30年的复杂的矛盾纠葛,全剧交织着“过去的戏剧”(周朴园与侍萍“始乱终弃”的故事,作为后母的繁漪与周家长子周萍恋爱的故事)与“现在的戏剧”(繁漪与周朴园的冲撞,繁漪、周萍、四凤、周冲之间的情感纠葛,周朴园与侍萍的相逢,周朴园与大海的冲突),同时展现着下层妇女(侍萍)被离弃的悲剧,上层妇女(繁漪)个性受压抑的悲剧,青年男女(周萍、四凤)得不到正常的爱情的悲剧,青春幻梦(周冲)破灭的悲剧,以及劳动者(大海)反抗失败的悲剧,血缘的关系与阶级的矛盾相互纠缠,所有的悲剧都最后归结于“罪恶的渊”——作为具有浓厚封建色彩的资产阶级家庭的家长的象征(代表)的周朴园。而戏剧的结尾,无辜的年轻的一代都死了,只留下了对悲剧性的历史有着牵连的年老的一代:这就更加强化了对“不公平”的社会(与命运)的控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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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当然不会忘记作者的申明:他所写的是“一首诗”,而不是“社会问题剧”〔2〕,“《雷雨》对于我是个诱惑,与《雷雨》俱来的情绪蕴成我对宇宙间许多神秘的事物一种不可言喻的憧憬”〔3〕。于是,出现了对《雷雨》的“还原性”的阐释:人们发现与抓住了剧作家在《雷雨》中所揭示的“生命编码”,即戏剧“意象”中所内涵的人的生存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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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郁热”。这不仅是戏剧发生的自然背景(剧本中一再出现的蝉鸣、蛙噪、雷响,无不在渲染郁热的苦夏氛围),同时暗示着一种情绪、心理、性格,以至生命的存在方式:在《雷雨》里,几乎每一个人都陷入一种“情热”——欲望与追求之中:周冲充满着“向着天边飞”的生命冲动,沉溺在永远不能实现的生命自由、健全发展的绝对理想境界的精神幻梦里;繁漪、周萍、四凤,则充分表现了人的非理性的情欲的渴求,尤其是作者倾心刻画的繁漪,她更有原始的一点野性,更充分地发展了人的魔性。鲁大海也同样满蓄着反抗的、破坏的、野性的力。即使是侍萍,以至周朴园,他们对充满痛苦的(侍萍是一种屈辱之苦,周朴园则是忏悔之苦)初恋的极其矛盾、复杂的情感反应,正表明了对于曾经有过的人的情爱的难以摆脱。但所有人物所有这一切“情热”(欲望与追求)都被一种人所不能把握的强大的力量所压抑着,剧本中几乎每一个人出场时都嚷着“闷”,繁漪更是高喊:“我简直有点喘不过气来。”这象征着生命“热力”的“郁结”——超常态的欲望与对欲望的超常态的压抑,造成了人的巨大精神痛苦。由此而引发出的,是“极端”的“交织着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的“‘雷雨’式的性格”,与近乎疯狂的“白热、短促”的“‘雷雨’式的”感情力量。当听到繁漪那“失去了母性”的一声大叫:“我没有孩子,我没有丈夫,我没有家,我什么都没有,我只要你说——我是你的!”,人们会感到这是人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的病态的挣扎,从而受到心灵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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