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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25 纯子在证词中提到了“恭子负责按住腿”,但她本人是否会在法庭上承认这一点受到了人们的关注。考虑到恭子当时的处境和年龄,她不会被判定为罪犯,可按住腿属于协助杀人。有不少记者都在推测,一直以目击证人身份作证的恭子是否会以当事人(加害者)的身份出庭作证,她是否会对此事闭口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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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27 结果,当恭子被检察官问到“优贵被杀时,你是否从旁协助”,她平静地承认了:“是的。我按住了他的腿。”然后,恭子开始描述杀害优贵的现场。在这一点上,她的证词与纯子之间存在的差异,非常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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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29 恭子说:“一天晚上,松永在厨房里对小彩说:‘你的弟弟,你必须要把他勒死。’那时,我也在小彩身边。松永指示我说:‘你也一起,按住他的脚。’我一想到优贵会被杀死,而我要被迫协助,就感到无比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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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31 “之后,我和小彩去了洗澡间。洗脸台的镜灯亮着,光线照进了洗澡间。优贵仰面躺着,眼睛闭着,穿着白色的运动衫和白色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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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33 “我从盥洗室探着身子,朝洗澡间方向蹲下,双手按住优贵的两个脚踝。绪方压着优贵的两个手腕,小彩用一根带子一样的绳子勒住优贵的脖子。小彩的身体渐渐向我这边靠了过来,我感到很挤,就松开了手。绪方斥责我:‘好好抓住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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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35 “优贵没有哭泣,也没有喊叫。没有尿裤子,没有排出粪便,也没有痉挛。可能是腿有一点抖动吧。当绪方说‘差不多了’的时候,我就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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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37 也就是说,根据恭子的证词,优贵被杀的地方不是厨房,而是浴室,而且是小彩一个人负责勒,纯子负责按住手腕。但纯子说是她和小彩从左右两边一起勒死了他。这种情况下,应该是完全承认自己参与勒死优贵的纯子的供述更为可靠。反之,恭子作为一个突然被迫参与杀人的女孩,产生记忆混乱的情况也是不足为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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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39 肢解了优贵的尸体之后,纯子想:“终于可以不用再杀亲人了,小彩得救了。”她一直对松永当时说的话深信不疑:“如果想让小彩活着,就必须杀了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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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41 一连几天,松永都让小彩站在厨房里,并在她的手臂和脸上夹上夹子,一边断断续续地给她通电,一边追问道:“你是不是要告发我们之前的事!”小彩拼命地回答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纯子看到这种情况后,心里认定松永是要让小彩回主也的老家,所以才对她进行训诫,叫她不要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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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43 关于小彩那段时间的情况,恭子讲了自己的一些回忆,给出了详细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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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45 恭子基本上没有亲近地接触过绪方家的人,但对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彩则有所不同。小彩第一次来小仓观看“夏日祭”的时候,她俩就睡在一起,之后也相处得像朋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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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47 恭子回忆道:“一起打扫卫生时,小彩一边唱SPEED的Wake Me Up!,一边说:‘一边唱歌一边打扫卫生的话,就会觉得有趣啦。’小彩和优贵刚来M公寓的时候,是被允许看电视和听CD的。我们都睡在和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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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49 顺便说一句,恭子是GLAY的忠实粉丝。当她和小彩一起唱SPEED和GLAY的热门歌曲,一起观看人气电视节目的时候,多多少少能忘记父亲被杀的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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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51 但是好景不长,她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是破裂了。一个是站在厨房或浴室里的小彩,一个是在和室里照看孩子的恭子,彼此之间几乎不再有接触。再一次开始相处,是在优贵的尸体被肢解完成之后。松永突然毫无理由地把恭子骂了一顿,说“我不会再惯着你了”,把她赶出了和室,并命令她和小彩一起睡在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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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53 恭子的证词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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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55 “我睡觉的时候只穿胸罩和内裤,而小彩则是上身赤裸,下身穿纸尿裤。我们没有被褥。小彩睡觉时,手脚都被绳子绑着。松永命令我,在小彩想上厕所的时候带她去。有一次,小彩说‘想去上厕所’,但我当时实在是太困了,就没带她去。小彩尿了裤子,惹得松永很不高兴。现在想起来,我觉得很对不起小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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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57 后来,她们两人一起在厨房里被通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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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59 “小彩比我更惨。她每天都要被通电,或者是站着对阴部通电,或者是蹲着对大腿内侧通电。通电的理由,要么是睡着了(打瞌睡),要么是尿裤子,要么是没有回答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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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61 据纯子说,对小彩的电击越来越严酷的同时,松永开始把小彩带进盥洗室,关着门偷偷地谈论一些事情。渐渐地,他们进盥洗室的次数和时间逐渐增加,几乎是一天两三次,每次一个多小时。纯子从未陪同过,而且因为声音太小,也听不到说话的内容。恭子也没听小彩说过谈话的内容,但她猜测应该是“为了让小彩回主也老家,告诉她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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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63 但是,松永下令大幅减少小彩的饮食。这让纯子察觉到松永的意图其实刚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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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65 那段时间,小彩一天只能得到四片面包,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如果把当时两岁的二儿子的尿布(L号)拉开,竟然也可以贴合小彩那瘦骨嶙峋的臀部。即便是这样,松永还是说:“从今天开始就给她一两片吧。”当纯子问他原因时,他只是答道:“要是胖了,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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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67 法庭上,纯子说出了当时的心境:“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我在心里嘀咕:‘他说的麻烦,会不会是指肢解时候的事呢。’肢解妈妈的时候就是,她身上有很多脂肪,所以肢解起来很费事。因为有过那样的经历,所以我立刻就想到了那一点。我终于意识到,肢解优贵时多买的那些工具,其实是为肢解小彩做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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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69 纯子开始怀疑,对小彩的过于严酷的通电、在盥洗室里的谈话,不是什么“训诫”,而是在已经有了杀害小彩的意图之下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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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71 纯子说:“我逐渐意识到,松永在试图诱使小彩自己选择死亡。小彩最常遭受电击的地方是脸。我想,松永的目的是不是要让她失去思考的能力呢?我也有过这种经历,因为面部遭到电击而失去了判断力,渐渐无法作出思考,对活着感到厌倦,生存的意志也被消磨殆尽。我想,他是先让小彩处于那种状态,然后用巧妙的话术让她产生‘想死’的念头吧。小彩一个接一个地杀害并肢解了自己的祖父母、父母和弟弟,我想这足以让她产生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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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14173 纯子的怀疑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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