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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本身并没有意义。他就像是花开了又凋谢。宏观的看,人类文明最终消亡的可能性很大,恐龙比人类在地球上生存的时间要长,也说没就没了。在这么大的跨度下,个体生命是短暂而渺小的,就像一朵花开完就败。这既让我们认识到生命毫无意义的悲观现实,同时,也让我们对生命倍感珍惜。你要好好地关照你的那朵花,稍不留神就错过了自己,等他凋谢时才意识到都没来得及好好地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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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是今天的价值观让我们活在一种错觉中,我们误以为“我永远活着”,“死离我很远”,这个错觉让我们变得短视,同时,老觉得还有时间,他不知道:过去就真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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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你静下来,定眼仔细关注你那朵花时,会突然有热泪盈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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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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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穿博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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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品上的铅笔和马克笔手绘/26.5×34厘米/1993-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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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究竟想要干什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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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揭穿博伊斯》,我感兴趣的是“揭穿”两个字,你自己是如何定义这两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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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曾经有一位德国朋友告诉我(当然她不是做艺术的),她去参加卡塞尔文献展时只看懂了三件作品(有很多艺术家认为这并不是问题,但我却认为这正是问题所在)。我想一定是艺术家们给物体添加了太多的“意义”,而这个“意义”又大多是一厢情愿的,就像人们面对博伊斯的毛毡衣服时,会发现他们是走不通的,而我在上面画的“缝制图”正好为观众提供了一条穿过博伊斯的通道,他们通过我的“缝制图”看“懂”了博伊斯。也正是这个时候,博伊斯添加给毛毡衣服的“意义”被不知不觉地抹掉了,衣服也回复到它最本来的“意义”——衣服就是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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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希望我的作品,无论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讲英语的还是讲汉语的,都可以看懂;因为在我的作品面前,无需思想,无需审美,那么剩下的还有什么?只有沟通,简单的沟通。在“卡通一代”展览上有两个艺术系的学生跟我这样说:整个展览展出的其他人做的作品他们都可以看懂,唯独我的作品他们看不懂……这令我非常失望。可是,小孩子们却看得懂我的作品,还有那些不曾学习艺术的人,他们看我画了“拍手”,他们就拍手,一拍手“玩具”就扭屁股、就唱歌。他们看了非常开心,于是后面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他们已经看懂了我的作品(沟通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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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揭穿”这两个字使我想起了一句话,这句话可能是法国艺术家拉维耶说的:“我们应当提防别把历史上的艺术家理性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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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某种意义上说,“揭穿”也就是(类似)解构主义的“颠覆”。你如何看待存在于你的作品中的“颠覆”因素,你是否对传统的艺术对价值的认知方式有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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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准确地说,我是对今天的艺术对价值的认知方式有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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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历史上还有哪个时期的艺术像今天这样拥有如此少的观众;当然,观众少并不一定都是坏事,但起码不应被我们炫耀,因为最终我们希望它得到沟通(除了那些纯属自娱的艺术家们)。艺术应该与当下的现实建立起一种新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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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的作品中有“颠覆”的因素(我是说假如),颠覆的将不是传统的艺术,而是今天的艺术;当然,反过来的那一面也一定不会是传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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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有时候艺术也是一种概念游戏,在你的作品中这种概念游戏是否是你一种走向观众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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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我更愿意把艺术看成是一种服务行业,我指的是……就像是一种工具,人们可以随便地使用它,它应当为人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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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观众是我喜欢的,我很希望通过一种方式或者你说的策略来接近观众,从而有机会讨好观众,不是虚假地讨好,是真心诚意地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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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当然希望我所做的这项工作有朝一日能为我带来名利、金钱,但是如果不能,我也没办法,我无法转行;因为它太容易上瘾了,我的意志又不那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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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谈谈你的作品的地域性,作品与“卡通”风行于各种人群中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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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卡通”之所以风行于人群中,我想是因为它一目了然,便于“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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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的作品究竟与“卡通”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选择了一些带有普遍性的物体来进行工作;黄一瀚说“我的作品触及了卡通本质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这样。至于地域性,我并没觉得我的作品里有很强的地域性;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究竟想干什么。也许每个艺术家都应该用一把枪指着自己的脑袋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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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已经知道我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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