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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本文发表于2009年11月“设计基础在思考：广州美术学院设计基础教学展暨全国设计基础教学研讨会”，原文载《美术学报》，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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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本文根据作者2011年11月3日在四川美术学院新媒体艺术论坛上的讲话录音整理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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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本文为在英国曼彻斯特都会大学研究生院2008年2月8日（农历正月初二）下午的讲座备忘文稿。刊载于《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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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鹿台，在商都朝歌城中“大三里，高千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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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唐代诗人杜牧《阿房宫》详细地描写了阿房宫当时的规模和情景。传说它被项羽焚烧时，大火持续烧了三个月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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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上林苑本是秦代的皇家园林，曾一度被废。汉武帝时，经重建，“东南至蓝田、宜春、鼎湖、御宿、昆吾，旁南山而西，至长杨、五柞，北绕黄山，濒渭水而东”（引自《三辅黄图》），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一座皇家园林，占地空前绝后，苑墙长度约130-160公里。《汉书·旧仪》记载：“上林苑中广长三百余里，苑中养百兽，天子春秋射猎园中，取兽无数。宫苑，其中离宫七十所，容千乘百骑。”上林苑还有许多池沼，其中昆明湖约150公顷，用于教习水战，也可观龙舟棹歌。苑中广植果树花木，品种繁多，群臣献奇果名树达两千余种。苑中建有大量宫殿、楼台、堂馆，组成气势恢宏的建筑群。建章宫是上林苑最大的离宫，宫前壁门高耸，东有凤阙，西有神明台，内有宫殿群36处，建筑高大奇美。苑中还建有昆明观、平乐观、远望观、蚕观、鱼鸟观、观象观、白鹿观等数十座景观。不同的“观”有不同的用途。蚕观是养蚕之所，平乐观是观看表演的地方，鱼鸟观、观象观、白鹿观分别是饲养各种珍奇鱼类、鸟类、大象、白鹿的场所，犹如今天的动物园。不同的“观”有不同的用途。蚕观是养蚕之所，平乐观是观看表演的地方，鱼鸟观、观象观、白鹿观分别是饲养各种珍奇鱼类、鸟类、大象、白鹿的场所，犹如今天的动物园。宫北有太液池，面积广阔。汉武帝为求长生不老，按方士所描绘的神仙境地，在池中建成三个小岛，分别命名为蓬莱、方丈、瀛洲，以此模拟神话中东海三座神仙居住的仙岛。这种“一池三山”的造园模式对后世历代皇家园林影响深远。（引自《中国古典园林大观》，蓝先琳编著，天津大学出版社，20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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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西苑是隋炀帝在东都洛阳修建的行宫御苑。据《隋书》载：西苑规模宏大，周长约100公里。内有边长约6公里的浩瀚水面，曰“北海”。海中以土石堆成高出水面30米的蓬莱、方丈、瀛洲三岛，上建台观楼阁。北海之南另有五湖，渠道相通。“海”北有龙麟渠，屈曲环绕“十六院”入“海”。“十六院”是16处独立的小园林。园内有飞桥亭阁，供嫔妃居住。苑内“草木鸟兽繁息茂盛，桃蹊李径翠阴交合，金猿青鹿动辄成群”（《大业杂记》）。十六院及湖泊组成众多的景区，一景复一景，主要景点以龙麟渠串联，龙麟渠又与西苑内的大小湖面构成水上游览和后勤供应的路线。这座园林布局手法独特，在运用水景以及水上游览路线的安排、园中有园等规划设计上，均属前所未见。（见《中国古典园林大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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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唐代长安的大内御苑有大明宫、洛阳宫、禁苑、兴庆宫，这些御苑内都建有规模宏大的苑区。大明宫建于唐都长安城东北，初建于贞观八年（634），历年又有增修扩建，后毁于唐末战火。据考证，大明宫北部为苑林区，苑中水池名为太液池，东西长500米，横宽320米，池中有蓬莱山耸立，山上花木众多，尤以桃花为盛。沿池建有回廊400余间，布局疏朗，形式多样。兴庆宫内有水面宽阔的龙池，龙池东南有长庆殿，东北即是杨贵妃沉醉东风的沉香亭。兴庆宫由水路可北连大明宫，南达曲江，是一座以水景为特色的皇家园林，以牡丹花之盛名噪一时。唐太宗在长安以东的临潼骊山北麓修建温泉宫，至玄宗扩建，更名为华清宫。华清宫是一处以天然风景取胜的离宫，利用骊山的自然风景和温泉造园，北坡为苑林区，山麓建置宫廷区和衙署。华清宫是历史上最早的“宫”、“苑”分置行宫御苑。如今的骊山依然残留了当年奢华的“贵妃池”遗迹，让人不禁想起唐代诗人白居易那首描写玄宗和杨贵妃爱情悲歌的长诗《长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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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北宋都城东京（开封）建有艮岳、金明池、琼林苑、玉津园等八九座皇家园林。艮岳先称万岁山，后改名艮岳，是一座精心规划设计、按图施工的大型人工山水园，宋徽宗曾亲自参与筹划兴建。宋徽宗是中国绘画史上非常优秀的艺术家，在绘画、书法上有极高的造诣。艮岳代表了宋代人工构筑自然山水景观的最高成就。役民夫百千万，历时6年，艮岳才初步建成。宋张淏在《艮岳记》中，对这座名园有详细的描述：“岩峡洞穴、亭阁楼观、乔木茂草，或高或下，或远或近，一出一入，一荣一凋，四面周匝，徘徊而仰顾，若在重山大壑，深谷幽岩之底，不知京邑空旷坦荡而平夷也。真天造地设、神谋化力，非人所能为者。”艮岳主山名寿山，故又称寿山艮岳。主峰之南有稍低的两峰对峙，其西又以平岗“万松岭”作呼应。列嶂如屏，瀑布坠入雁池，池水清澈。这座用太湖石、灵璧石一类的奇石堆筑而成的假山“雄拔峭峙，巧夺天工……千姿万状，殚奇尽怪”，山上“斩石开径，凭险则设磴道，飞空则架栈阁”。宋徽宗酷爱奇石，不仅赏石、画石，甚至封赏其爵位。用造型奇特的单块石头作为园景和陈设，并分别命名为“朝日升龙”、“望云坐龙”等。全苑辟有多个景区，寿山、万松岭、芙蓉城为山丘景区。东麓广植梅树，构筑“萼绿华堂”等建筑。西有药寮（药用植物园），西庄为农家村舍区以赏田园风光。寿山的南面和西面分布着雁池、大方沼凤池、白龙潭等大小水景，以萦回的河道穿插连缀，呈山环水抱的地貌形势。山丘、水畔布列许多景点和建筑物，寿山主峰顶建“介亭”，是全园的主景。园内大量植树，且多为成片栽植，斑竹麓、海棠川、梅岭等均为以植物取胜的景点。景区内建筑按不同要求依势随形而设，或据峰峦之势建亭，或依山岩之势建楼。叠石掇山，技巧独特，土山多以石包砌，构山必有洞穴。艮岳为有史记载的宋代名园。（参见《中国古典园林大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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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世纪，金在中都（北京西南）城内及郊外的香山、玉泉山一带广筑园囿，开湖建岛，湖名西华潭，岛为琼华岛。在岛的最高处建广寒殿，并从汴京运来大量艮岳湖石，模仿北宋东京的艮岳修建行宫“大宁宫”，后改为万宁宫、琼林苑。元灭金、宋之后统一全国，放弃中都，并以大宁宫为中心另建新都——大都（北京）。大都把大宁宫建为以太液池和万岁山为主体的大内御苑。琼华岛、广寒殿、太液池，总称“上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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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圆明园可谓中国历代皇家园林艺术的顶峰，经历了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道光、咸丰六代皇帝，尤其是雍正、乾隆时期国库殷实，持续几十年的营造、扩建，究竟花掉了多少大清政府的雪花银已根本无从计算。圆明园及其附园长春园、绮春园合称为“圆明园”，占地约354公顷。其地势平坦，所有河湖山岗全部由人工开凿堆叠而成，水面占全园面积的一半以上，有辽阔的大型水面福海以及若干中型水面，众多小型水面遍及全园。它们之间以曲折的河道连贯，结合堆山、积岛、修堤，营造江南水乡风情。100余组建筑群分布其间，全园因水而成景。有些景点刻意仿照江南名园而建，极富江南园林情调。圆明园是当时唯一含有中西结合造园方法的皇家园林，乾隆时期的著名外籍画家郎世宁曾参加规划营造。圆明园代表了中国古典园林发展的最高峰，其造园艺术得到欧洲各国人士的高度赞扬，曾一度被誉为“万园之园”。咸丰十年（1860），被英法联军焚毁，今仅存西洋楼部分石雕。光绪十四年（1888），慈禧下令重建清漪园，并更名为颐和园。而此时的清朝已是内忧外患、满目沧桑，对造园投入的精力、物力远远无法与前代相比。颐和园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修建的一座皇家园林，也是仅存的保存完整的一座皇家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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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拙政”用典出自西晋潘岳《闲居赋》中的“拙者之为政”。明代大画家文徵明绘有《拙政园图》并著文《拙政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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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残渣：1991-2011艺术创作手记 后记：我，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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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991年大学毕业，就毕业于我今天任教职的广州美术学院。其实，自打毕业后，我就留在母校任教职直到今天，整整20年。原本计划这本书在7月完稿，那也正是20年前我毕业的时间。自1987年至今，我在这座城市已经生活了24年。24，那也是我大学毕业时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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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青年时期的老师陈侗是一位罗伯一格里耶迷。他至少在三本出版物里引用了阿兰·罗伯一格里耶在《重现的镜子》中的一句话：“我从来只谈自己，不及其他”。因为陈侗的原因，罗伯一格里耶的这句话也深深地影响了我。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苏珊·桑塔格的短篇小说集《我，及其他》。我不知道，苏珊·桑塔格在给这本书取名字的时候，是否受到了罗伯一格里耶的影响，或者，是对这句话的疑问。总之，苏珊·桑塔格的书名，让我想到了罗伯一格里耶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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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我被苏珊·桑塔格的书名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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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只是被她的书名所吸引，包括她的语言，她的思想，甚至是她的相貌。我并没有真的见过苏珊·桑塔格。我见到的只是苏珊·桑塔格的照片，她青年时期的照片，黑色的头发，像刘胡兰，比刘胡兰的发型略长些；她老年时期的照片，还是那么长的头发，却是花白色，黑白相间。还有她的眼神，略带斜视的眼神。那眼神，瞬间让我想到了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中，对安娜·卡列尼娜在法庭上的那个眼神的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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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眼神，似乎隐藏着一条写作者的秘密暗线，你看萨特［1］，看卡夫卡，再看苏珊·桑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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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发现来得晚了点儿。那时，我已是广州美术学院的大一学生。其实在我小的时候也拥有这样迷人的眼神，医生们称它为斜视，我们叫“斗鸡眼”。那眼神儿，就像萨特一样。不同的是，萨特是一只眼向外，而我是一只眼朝里。因此，他的样子有一种灵魂游历在外的费解和思索的状态，而我则有一种将世界尽收眼底的自信而偏执的神情。其实两者都与性格无关，纯粹是眼神儿给人造成的视觉印象罢了。“斗鸡眼”给我带来的影响有两种：一是眼神儿总有点儿作家式的异样，二是看东西有重影——就是明明一个东西，却看成两个。这在日后我看3D电影时倍感亲切。那是在看《阿凡达》的时候，电影院给每位观众发了一副眼镜，镜片一边是红色的，一边是绿色的，那副眼镜让我很不舒服。我丝毫没有感受到人们说的那种身临其境的立体感，它只让我感觉到了鼻梁的压迫感。我把眼镜摘下来，立刻看到了重影的画面，那一刻，我终于接受了那是一个伟大的画面，接受了3D电影的确是一项划时代的发明。它让我瞬间回到了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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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就是这样看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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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大不了的麻烦，却无意间让我从此拥有了一种积极而快乐的世界观。就因为看什么东西都是两个，明明手里拿着一块糖，却看成是两块，所以，我的心里总是深深地藏着一种明明占了便宜却从没被人发现的感觉。嘴上不说，心里却动不动就泛起一阵一阵的喜悦和幸福感，别人一点儿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曾经跟我的小朋友说，他的那颗糖，我可以把它看成两个。遗憾的是他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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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我也并没有为此而感到失望。真理常常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这我是知道的。但真正遗憾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地失去了我的“特异功能”。我不再拥有把一个东西看成两个的能力，同时也渐渐地离那条写作者的暗线和他们共同的眼神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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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渐渐地，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希望从事那样一种专职的工作，或许我只是喜欢他们的人、他们的眼神和相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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