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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设计作为当代设计的核心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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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设计作为当代设计实践的核心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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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传统设计学科内的危机和分裂现象,有一些原因可以解释,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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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职业危机。当今的设计界是一个充满挑战和不断变化的舞台,专业学科界限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设计正处于重大转型之中,因为过去由市场所驱动的20世纪八九十年代已经让位于如今更加以人为中心的时代。因此,今天我们正经历和置身于这样一种环境:传统设计领域变得模糊,而新的协作能力催生出了新型的设计实践。[23]阿特金森(Atkinson)相信,这种改变对于设计本身算不上多大危机,但对设计职业造成了危机:“后工业时代的制造业需要一种新型的设计,这种设计可能使设计师的角色发生转变。”[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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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济危机。设计中的财务和专利使用费模式正处于危机之中。麦格沃克(McGuirk)最近在米兰家居展50周年爆料,绝大部分参展的设计师几乎都无力负担租金。2011年4月的米兰,有2700多家家具知名品牌制造商在米兰国际家具展上展出了他们的作品,而其中许多灯具和座椅的产品原型都是由设计师免费制作的,他们希望能从专利使用费中获得回报。然而,正如麦格沃克所发现的那样;“只有少数幸运儿才能做到这一点。我曾经和一位年轻的设计师交谈过,他正在和意大利一家知名制造商合作生产5个产品—这可是了不起的成绩。”“我去年的专利使用费收入是600欧元,”他说,“(那可是)半个月的租金。”[25]设计师的金融股降级是与全球经济的“金融化”同时发生的,这种“金融化”将所有交易都转变为一种衍生品,一种应对变化的保险形式。对于依托于变化的职业而言,这种发展可能意味着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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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术危机。在通信技术进步、新互联技术以及新知识配置的带动下,信息和计算技术的爆发式发展已经为创新实践提供了新的机遇。[26]海特(Hight)和佩里(Perry)提出,将围绕网络化通信基础设施的实践重构为新动力的渠道。[27]信息和计算技术的重大发展带来了新的工艺和程序,个体因而能够参与数字化的设计和生产形式,但这让人怀疑他们对消费产品的熟悉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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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职业、经济和技术危机,我们可以说设计的特点在于其流动和变化的实践形式,这种实践常常跨越和改变学科和概念界限。这种易变性意味着设计研究、教育和实践正在不断演变,并且“……正在出现新的设计杂合形式……他们是艺术家、工程师、设计师和思想家的组合”。[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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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指出,设计范围还在继续变化,超出了(单个)学科的界限。现在设计包含众多学科视角,也就是说,它具有多学科性(multidisciplinarity)的特征,并且需要交叉学科(crossdisciplinary)的工作。另外,出现了学科间性(interdisciplinarity),在此若干学科共同创造了统一、持续、重大的成果,甚至促成了新学科的诞生。这已超越了超学科性(transdisciplinarity)的范畴,并形成了新的学科环境。其中,数字的全球化和扩散导致产生了新的联系,不再仅仅限于学科“中间”,也不能用“交叉”学科来衡量,甚至不能再认为它包含一个“完整的”统一的系统。事实上,数字生成了一个“别的”维度,以至于我们现在需要考虑把“另类学科性”(alter-disciplinarity)或“无学科性”(undisciplinarity)作为未来设计最有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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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克里斯·琼斯(John Chris Jones)在1998年就曾暗示了在设计研究中的“另类学科”和“无学科”的方式。他认为,对于设计师而言,博士学历要求本质上应该包括“一种能力要求,能够整合想象和理性、技术和艺术,显著改善工业生活及其产品的质量。要能够有效地把艺术和科学整合为一门新的学科,如艺术/科学。要取个名字,太难了!”[29]数字无视学科的那种规定性方式,让设计发现了自身的无学科性;正如我们所证实的那样,这种无视导致了学科的消解。加上设计薄弱的史学沉淀,我们认为设计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规划设计什么了。[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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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问题(第一辑) 4. 学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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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学科性而展开的争论其实并不是现在才出现的。许多作者围绕一系列的设计活动对多种学科观点进行了探索,这些设计活动包括建筑设计和工程设计。[31]戴可仕(Dykes)、罗杰斯和史密斯早期发表的一篇文章针对新兴的设计实践形式,提出了一种新的学科框架。[32]这种新的学科框架的目标之一就是在不断涌现的多种形式的设计实践、研究和教育背景下,更好地促进对相关活动和产出的定位和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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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学科间研究国际会议是在1970年举办的。会上,埃里克·詹奇(Erich Jantsch)提出了一组分级术语,借以描述涉及不同学科的协作形式。[33]这一框架被涉及跨学科知识生产的核心文献多次引用。一般认为,詹奇首创了当前流行的超学科性这一术语,超学科性就是在那次会议上出现的。[34]詹奇的框架旨在提供具体的特征,精确地描述学科术语,以使合作形式更加明晰。[35]这种分级体系始于“多学科(multidisciplinary)”,即从单一学科开展的最简单的工作形式,进而发展到复合学科(pluridisciplinary)、交叉学科(crossdisciplinary)、互动学科(interdisciplinary)和超学科(transdisciplinary)。每个术语都关系到分级形式中的跨学科团队工作的结构变化和复杂性。[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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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术语在这个框架之外也常常有所使用。例如,“互动学科”往往泛指跨学科之间的一般意义上的合作,而交叉学科则经常用作形容词,描述学科间的活动。[37]由于用法不精确,这些术语经常被混淆,并且在文献中没有一致的界定。自从詹茨(Jantz)创建最初的学科分级系统以来,许多学者也尝试区分这些术语,在不同的学科中产生了多种不同的解释。[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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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探索学科整合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更深层次的结构性思考。首先,针对互动学科及其他零碎形式的批评,不可能从一个学科视角展开。无论我们对设计所发生的变化持有什么样的疑惑,我们都必须认识到这样一个事实,即形形色色的学科设计都是要把疑惑归化为健康的怀疑态度,产生一种归属感,顺从一套系统化的实践,并创造出一个内部专门知识不稳定的空间。[39]因此,设计必须意识到,需要用离散战略来分析其自身模糊的学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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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利·菲什(Stanley Fish)认为:“……学科互动是一项非常困难的工作……”原因在于尽管我们无法忽视各个学科同宗同源,但学科并非自然形成,而是在与其他学科的关系中逐渐获得身份的,因此我们很难进行真正可信的批评。[40]然而,20年后,在围绕学科而展开的持续争论中,米切尔(Mitchell)对菲什的观点做出了回应,声称互动学科“……其实是非常容易的”。米切尔对菲什观点的否定是基于三种不同互动学科的分类:“……自上而下(概念合成的),自下而上(社会驱动的)以及无学科性(无政府主义的)或者现在他称作的横向互动学科……”[41]第一个希望构建一个无所不包的系统,其中所有学科都有联系;第二个是响应学科发展中的不测和剧变;最后一个打破了学科有序化实践的连续性(即学科管律学科,或学科自律)。在这篇文章中,我们认为模糊化的学科无法和传统学科共存,所以当设计发现自身无学科时,我们需要发现确实存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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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这种理解,可以完善斯坦(Stein)的个人能力假设框架。表1运用斯坦的术语“学科”“多学科”“交叉学科”“互动学科”和“超学科”,并增加了“复合学科”“元学科”“另类学科”和“无学科”,以便进一步理解设计的学科性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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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问题(第一辑) 5. 失去学科性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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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分简述了设计学科性的消解以及学科间的关系变化。考虑到21世纪的全球性问题日益复杂并相互依赖,并且并非孤立存在于特定的部门或学科之中,设计在本质上需要“无学科化”的可能是存在的(也就是米切尔所说的非学科性)。此外,设计师甚至要变得“不负责任”,因为我们需要更加轻松欢快和适宜居住的世界,这是旧有生产模式的不良装备所无法创造的。[42]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我们曾将这个时代定义为“另类学科性”时代。在这个时代背景下,面向“无学科化”的设计,需要一种认知论上的转变。[43]这种转变将继而为我们提供解决问题的新方法,这些问题本来是由旧有学科和学科之外的实践所造成的。如表1所示,我们可以将这些变化归纳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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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学科性消解的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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