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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8中的第三个柱表示执行阶段。在这一阶段,所有的员工和客户都会深入参与研发和使用他们认为比较舒适的评估工具,来衡量他们一致同意的指标。图18(b)说明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案例的结果:“在手上画圈”,在此案例中,每一个年轻的参与者被要求在他旁边的人手上画圈,借以反映他们在重新造林运动后的感受。描述这些图画的词语被记录下来,作为与该运动有关的情感词汇的例子,从而得到了这次运动对于年轻人情感影响的定性理解。这种与研究者的“一体式学习”为该项目赢得了4级的参与深度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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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组织在反思和交流阶段得分一般(图18(a)),因为它们在研究中不是优先考虑的阶段。然而,图18(b)所代表的组织的领导、员工以及客户都进行了深刻的反思,这些组织运用测量结果以清晰的方式向捐款人及其他组织传达其工作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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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结果可以与第三个组织的结果进行比较,其中只有领导参与到了启动、设计计划和反思阶段,只有少数职员(通过书面问卷)参与到了执行阶段,因此仅获得了1级深度得分(图18(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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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图18中的图解使得几个维度的参与活动得以清晰地呈现和传达,便于对相关课题进行更加清晰的分析、反思和探索。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图解,反思将会模糊不清,分析困难,交流受阻。不管有没有这样一个图解,我们认为这个3-D参与框架为清晰的对话提供了基础。然而,还有一个维度也是非常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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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问题(第一辑) 5. 第四维:产出内容中的参与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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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面几个部分,我们讨论了参与的特性,但是没有讨论它的效果—过程而非产出。在我们的例子中,我们的主要目标是要对组织的效能做出评估—用自己的条款,在自定的领域。这些结果单凭研究者是无法完成的,因为他们并不充分了解组织的背景。这些结果仅凭组织的领导也不能完成,因为他们不太了解评估的方法。因此,这一特定工作的整体产出,关键要看合作各方关系的深度,而这种协作的证据从执行阶段的产出中就可以找到。因此,我们在每幅图中加入了第二(较低的)条线,代表每个阶段的产出。因为执行阶段的产出对于我们的项目最为重要,所以加了框以示强调。为了更好地理解参与概念,所有阶段的产出也都在这个例子中标出。在其他研究中以及其他学科中,其他产出类型(也可能根本没有)或许是重要的,但依旧可以使用同样的框架和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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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新的维度—产出内容中的“参与证据”实际上是怎样的呢?在1级或者2级中,可以预测,输出的内容主要是权力更大的合伙人的贡献。在4级中,将会出现合作双方全面适当的贡献,而且可能是不可分割的(见表2)。在我们的例子中,指标(及相关的量度)不能只是从合作双方单独一方得到的创新结果,也不能被分割成每个参与者贡献的组成部分。因此,它们被视为4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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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研究中,不同的产出或许是优先考虑的事。如果共同创造是关键,那么或许可以期待启动阶段就有产出(如目标产品),作为表示3级或4级的参与内容的证据。对于社区参与的项目,计划阶段产生的最终计划或许是最重要的,或许可以期待项目达到3~4级。在以用户为中心的设计中,反思阶段的用户反馈很可能是最重要的,而早期阶段的参与几乎毫不相干。因此,尽管图解通常是适用的,但在不同的工作中,不同部分的重要性不同。产出的其他方面在这里还没有出现,如促进2级参与。然而,可以把它们纳入这个维度,我们鼓励其他的研究者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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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图18中,我们展示了我们自己评估项目所有阶段的产出结果,因为尽管我们突出的阶段是我们的重点,但是我们希望看到参与的全貌,增强概念化。这些图解不只是每个阶段“参与阶梯”的简单重复。依照每个阶段的深度和广度分别列出参与概念,可以从清晰详细的可视化图表中获得更高层次的概念化,这不仅仅局限于我们的工作,而且包括所有与参与有关的工作。探索的领域不仅包括缺失参数的假设,如主体间性或演变效果,而且包括可能的因果关系。例如,可以说共同构想出现在18(a)、18(b)和18(c)中,但是目标产出不同:18(c)只达到了1级。在设计文献中,共同构想有时等同于最后的协同生产:这个图解则有不同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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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希望,无论是对于追求更高水平发现的研究者来说,还是对于其他寻求更好地理解所交流的参与“类型”,这种“直升机视野图片”对于重视参与的大多数研究都是非常有用的。我们从设计期刊上发表的论文中摘出了两个例子,简要阐述这种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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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问题(第一辑) 6. 以人为中心的设计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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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用我们的参与框架可以理解得更好的一篇文章就是斯蒂恩(Steen)最近发表的一篇论文。[170]在这篇文章中,他提倡改变以人为中心的设计(HCD)实践—通常意义上意味着更深的参与,特别是用户对于起始阶段有更多的影响。为了更清楚地说明他的观点,斯蒂恩提到了几位哲学家,他们写到了“自我”和“他人”之间的张力,以及在以人为本的设计中从业者需要有意识地克服一种“自我”倾向—通过把他人的不同点视为他们自己的变体,同化他人的不同点,“抓住”(从而有效地抵消他人观点)他人。另外一种选择是公开坦率地对待他人,视他人为独立于自己之外有情有义的人,接受他们,在平等的基础上倾听、学习、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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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主题是参与,而作者却提出了这些深奥的哲理,看起来有点奇怪。然而,显而易见的是当前可利用的参与词汇并不能作出清晰的说明。首先,广义上讲,一般把HCD描述为“……包括参与式设计、主导用户方法、协同设计、人种学、情境设计以及移情设计”。[171]但是这些术语并不能就HCD的共性给出清晰的概念—特别是当每一个单独的术语都有几个常规解释时。作者可及的词汇并没有什么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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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HCD的规范之一被以自身的标准词汇反复提及,那就是HCD从业者和用户“共同学习”。[172]这一术语强烈暗示伙伴式学习,或者就是我们参与框架中的4级所说的“一体式学习”。然而这个表述后来和“有关”这个词混在了一起,渐渐削弱了“一体式学习”的观点:“HCD的另一个重要假设就是参与的人可以共同学习新事物—例如,他们可以掌握‘有关’用户及其体验的知识。”[173]我们想说明的一点是,“和用户共同学习”与“掌握‘有关’用户的知识”颇不相同。然而,普遍使用的词汇并没有指出这种差别。在我们的框架中,这两种学习类型是完全分开的两个等级。引入这些理念词汇似乎是要弥补参与词汇及概念化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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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真实的HCD项目可以这样描述,设计师从警官那里收集关于新的信息通信技术(ICT)产品的参数信息。然而,设计师选择忽略警官的意见,表明实际上警官(用户)更需要能够用在自己车上的产品。从这个例子,我们可以构建我们的示意图,描绘这篇论文中的参与情况(图19(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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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 史提格尔(2006)和斯蒂恩(2012)文中讨论的参与深度和广度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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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有关生态保护设计,强调计划和反思阶段;后者有关HCD,强调后面的反思和交流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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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的参与主要出现在计划反思阶段,而在别的地方都没有具体提及。但是实际上,在设计中,参与的概念及词汇明显缺乏清晰的概念化,这似乎成为这篇文章传达主要观点的障碍。主要观点就是斯蒂恩的诉求,即HCD从业者面向更深层次的参与—进入对他人的一种主体间欣赏,超越到4级,即“一体化学习”。然而“用户”这个术语基本上暗含了一种无法逾越的障碍:它暗示着一个要用到的项目,这意味着日程表已经定好(基于这个项目的概念,不管多么不成熟)。HCD的从业者没有邀请用户参与到启动阶段。如果从业者这样做,这项工作很有可能被视为另一种设计,比如社会责任性设计。[174]我们的框架图解毫无掩饰地呈现了实情:至少如斯蒂恩所描述的那样,HCD并不包括启动阶段的参与。因此,斯蒂恩的变革诉求因语言而变得混乱不清。是呼吁HCD当下范式(其中,计划和反思阶段处于主导地位)之中更深入的参与,还是要求HCD从业者超越范式—转向参与式行为研究,其间主体间性是指导原则?不管是哪种方式,这都是有趣刺激的诉求—但是可用的语言使得这一意图模糊不清。我们的观点是,这种混乱状态说明,无论是概念化,还是交流,都迫切需要更好的理解参与的框架。在其他学科也有同样的需求;设计可以通过开发和应用这样的框架,发挥引领示范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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