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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支持和目前由信息系统提供的传统类支持截然不同。与机器人科学家项目里的情况相似,这个推理系统会进化成一个独立体,对设计场景进行推理,而不会直接介入人类设计师的推理过程。它能给人类的主要支持,可能与一位设计师给予另一位设计师的支持相似,即通过简单对话和讨论替代设计方案,从中既产生自己的理解,又启动自己的推理过程。劳森给信息系统提出了一个类似于基于推理体的角色。[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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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看一个简单的例子,从设计纲要开始,展示一下推理体如何在建筑设计环境下工作。给推理体一份设计纲要。与人类的过程相似,推理体逐行逐字检查纲要,在每一步都运用自己的个人背景知识理解纲要的内容。在每一步,推理体实际上完成了整个推理循环,由此对纲要字词的意义进行假设(理解),预测接下来它会读到什么,并且通过实际通读下一个字词来测试它的预测(估测)。在阅读过程的每一步,构建出对“问题”和“解决方案”—假想的和易错的—理解(试比较下共同进化)。在读通设计纲要后,推理体以它认为最佳的方式继续。再次使用一个或多个推理循环做出该决定。例如,推理体可能假设最好的继续方式就是把部分问题构建成一个3D模型。从这个假设开始,一整套额外的推理循环启动,使推理体能够持续施行行为,对行为进行反思,并且基于行为提出新的假设。通过这些推理循环,朝向一个完整的3D模型,推理体不仅反思并且了解3D模型,而且调整对设计问题和解决方案的初始理解,形成新的和更完善的理解。然后,循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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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景还远远没有实现,能否实现仍是未知数。在机器人科学家项目中,大量的信息被形式化并嵌入机器人作为背景信息模型。有了这些形式化的信息,进行660万的光密度测量,最终得到形式化的科学论证结构,包括10000多个不同研究单位,分布在10个分层结构中。这些研究单位是实验研究分段的表征,包括研究、循环、尝试、测试和重复。不过注意,系统最终只是应对功能基因组中一个非常细小的子领域。[298]为所有的“设计师”信息建立一个类似的模型几乎是不可行的,特别是考虑到劳森的评述,即设计师知识也包含动机、信仰、价值观和态度。要让这样的方式可行,推理体使用的信息模型将不得不由推理体自己建立。尽管理论上来讲,使用溯因、演绎和归纳推理组合,这个模型是可行的,但是很难想象一个更具挑战性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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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这样的系统的关键问题在于,如果推理体想学习任何现实的内容,理论要求推理体主动地嵌入到物质世界。在建筑设计中,推理体将不得不亲自完成现实的建筑设计。事实上不大可能有人会允许推理体这样做。但要实现这样的情景,需要推理体能够根据理论与周围的物质世界进行可靠的交流。事实上,这样的主体需要具备感官(即听觉、嗅觉、味觉、视觉和触觉),并且像人那样行为,自主构建有用的知识,并且为他人提供有用的输入。即便是对于最基本的感官交流,这样的开发也会有很多问题,因为对这种感知、构建知识和相应行为的过程在人体的存在方式,我们知之甚少。因此,这第三种方式似乎不可能在近期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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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问题(第一辑) 6. 讨论和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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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篇文章里对建筑设计思维的信息系统支持进行了批判性评价。该评价与设计思维和哲学中的许多理论紧密相关。我们选择使用皮尔斯的(科学)研究作为解释建筑设计思维若干现象的框架。通过溯因、演绎和归纳推理的循环往复,以动态的背景知识和部分物质世界作为其前提,这种研究过程不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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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对建筑设计师的信息系统支持,我们区分了三种主要的开发方式。在第一种方式中,应用是设计和实施成为皮尔斯研究过程中每一个替代推理模式。这样的方式似乎价值不大,因为要求应用开发者和用户不停地把结构不良的现实世界问题场景转换成人为的清晰的问题场景。这一过程不仅乏味而且耗时,与我们自己的推理能力相比,其结果并不那么可靠有用。在第二种方式中,所有向设计师提供支持的信息系统都被视为物质世界的附加部分。跟纸和笔相似,CAD系统或者模拟环境允许设计师进行归纳实验或者设计试验。由于实际推理过程仍然完全处于应用环境之外,这一方式的主要缺点在于所产生的支持系统用途有限。这一方式的主要价值在于能够为设计师提供大量之前没有的、额外的“测试环境”。目前一般使用的是这第二种方式,尽管或许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第三种也是最后一种方式是建立推理体,该推理体自动完成皮尔斯所概括的推理循环。就我们所知,这种方式完全不同,从来没有以完整形式实施过。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三种推理模型都组合在一个动态的信息系统之中,根据推理体的经历不断地变化。有了这种组合,理论上来讲,这种推理体应该能够提出假设、进行预测、设计实验和学习—所有这些都建立在系统不断经历的观察和实验基础之上。假如这种方式可行,其主要的障碍是需要推理体主动地嵌入物质世界,而且需要推理体与这个世界进行可靠的交流。没有这种嵌入和交流,就永远不可能建成适宜的知识库,也不能把这些知识传递给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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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三种方式之中,第二种是面向信息系统支持的最可行策略,或许是唯一可行的策略。然而,设计师和软件开发者都必须谨记,这种方式对建筑设计思维的影响有限。许多设计思维的信息系统支持创新计划都宣称能够提供各种各样的自动化特征和衍生机制,该方式对之都进行了反驳。正如本文所示,这样的系统仍然只是用于设计试验的有用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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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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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源自根特大学智能实验室(UGent SmartLab)研究团队正在从事的研究,并得到根特大学电子信息系统系和建筑与城市规划系的支持。本文作者诚挚感谢Flanders研究基金(FWO)的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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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皮特·鲍维尔:2008年毕业于根特大学成为工程师/建筑师,从事有关集成建筑设计环境的集成电路计算机遥控技术(ICT)理论研究。目前正在根特大学撰写博士论文,主要研究如何在ICT应用中使用信息,为建筑设计师的设计任务提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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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罗纳德·梅耶:1978年毕业于安特卫普霍格尔设计院,1993年获天主教鲁汶大学博士学位,博士论文研究19世纪安特卫普城区开发,现任根特大学建筑和城市规划系高级讲师。主要从事19世纪和20世纪建筑史研究,特别是钢筋混凝土在比利时的作用、ICT技术在建筑设计思维支持中的智能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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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简·凡·康朋豪特:1972年获根特大学机电工程学士学位,先后于1975年和1978年获斯坦福大学电机工程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现任根特大学工学院电子信息系统系主任,主讲数字设计。主要研究兴趣为服务于建筑设计思维支持的信息系统开发以及信息处理系统中的创新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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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参见Nigan Bayazit.“Investigating Design: A Review of Forty Years of Design Research”. Design Issues, 2004, 20(1): 16~29; Nigel Cross.“Forty Years of Design Research”. Design Research Quarterly, 2007, 1(2):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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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参见Nigel Cross.“Styles of Learning, Designing and Computing”. Design Studies, 1985, 6(3): 157~162; Nigel Cross, Designerly Ways of Knowing. London: Springer-Verlag, 2006.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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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参见Nigel Cross.“The Nature and Nurture of Design Ability”. Design Studies, 1990, 11(3): 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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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Charles S. Peirce. Collected Papers of Charles Sanders Peirce, vols. 1~6, ed. C. Hartshorne and P. Weiss.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31-1935. vols. 7~8, ed. A. W. Burks.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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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Moritz Stefaner et al.“MACE – Enriching Architectural Learning Objects for Experience Multiplication”. In: Lecture Notes in Computer Science 4753: Second European Conference on Technology Enhanced Learning, ed. Erik Duval, Ralf Klamma, et al. Berlin: Springer-Verlag, 2007. 32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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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Cross. Designerly Ways of Know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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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Nigel Cross.“Designerly Ways of Knowing”. Design Studies, 1982, 3(4): 22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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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Mary Douglas and Baron Isherwood. The World of Goods: Towards an Anthropology of Consumption. New York: Basic Books, 1979. v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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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参见Cross. The Nature and Nurture of Design Ability. 132; Peirce. Collected Papers of Charles Sanders Peirce; Lionel March.“The Logic of Design and the Question of Value”. In: ed. Lionel March. The Architecture of For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6. 1~40; Joseph E. Bogen.“The Other Side of the Brain II: an Appositional Mind”. Bull Los Angeles Neurological Societies, 1969, 34(3): 135~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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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Keith J. Holyoak, Dedre Gentner, et al.“Introduction: The Place of Analogy in Cognition”. In: ed. Dedre Gentner, Keith J. Holyoak, et al. The Analogical Mind: Perspectives from Cognitive Science, Cambridge: MIT Press, 2001. 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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