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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566 费尔南多•塞克曼迪[1](Fernando Secoman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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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568 德克•斯内尔德斯[2](Dirk Sneld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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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570 本文译自《设计问题》杂志2013年(第29卷)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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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575 设计问题(第二辑) [:1700031662]
1700032576 设计问题(第二辑) 1. 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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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578 设计已然成为现代社会影响技术效应的主要因素。在消费市场扩张时期,工业设计显露头角,成为独特的创意实践,其组织批量生产的产品不计其数,遍布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工业化的初始影响已成过去,人们发现从事更多的是服务交换,而不是货物交换。我们该如何理解人类的服务体验呢?如何对待服务设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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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580 本文以界面理念作为回答这两个问题的出发点。[3]我们的研究路线遵循的是以往已经描述的路径。郭本斯(Gui Bonsiepe)在其重要著述中,将设计诠释为致力于创造用户界面的实践,借以指涉人、技术和行为之间的联系。[4]郭本斯和人机交互领域的其他学者一样,主要借鉴海德格尔的现象学哲学,把用户的情景行为和具身经验作为交互装置设计的基础。[5]郭本斯将他的思想延伸到数字技术之外,包括版式设计和产品设计,在这些学者中恐怕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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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582 我们的目标是借鉴海德格尔的人与技术关系论的新近发展,将郭本斯的界面设计方法拓展到服务领域。在下一节,我们介绍郭本斯的用户界面概念以及界面设计的一般方法。其后,我们借鉴伊德(Ihde)的后现象学的技术哲学,提出用户界面的拓展理念,专门运用于服务情境。[6]我们提出服务界面设计的综合方法,指出郭本斯在借鉴海德格尔思想的同时,对界面设计的认识存在局限性,以为界面对人的经验应该总是“透明的”。鉴于这一局限性,我们认为,服务界面设计的后现象学观为界面设计运用提供了一种更精细的思维方式。本文在最后一节的结语部分,将当代设计实践和其他同样构建新型服务的专业人士相比较,提出把界面作为有效反思当代设计实践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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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588 设计问题(第二辑) 2. 郭本斯的界面设计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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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590 设计界常常缅怀郭本斯,他把一生都献给了设计事业。[7]然而,到20世纪80年代末,他的研究兴趣拓展到了当时刚刚兴起的人机交互领域。[8]在美国一家软件开发公司担任设计师期间,部分受到德雷福斯(Dreyfus)的影响,郭本斯对海德格尔有了新的发现。[9]《界面:设计的一种方法》收入的系列论文形成了郭本斯海德格尔式的界面方法。[10]该书中的界面概念表明,郭本斯显然受到海德格尔早期技术哲学思想的影响。海德格尔有这样一段著名的论述:一个人拿起一把锤子施行某个行为—譬如说,把一根钉子钉到墙里去。海德格尔发现,在通常情况下,锤子并不能把注意力吸引到它自身上去,而是吸引到通过它所到达的对象身上(本例中,主要是墙里的钉子)。锤子起着工具的作用,是有用的,是“为了”将人让与到世界的另一面。锤子从行为中“退出”,为其用户获得了一种知觉的透明。用海德格尔的话来说,就是“上手”状态。然而,如果锤子发生故障或者不见了,使用者的活动参与就会受到干扰。一旦发生这样的干扰,工具及其指向网络(即工程、材质、钉子)才会受到关注。现在,锤子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但并不是作为有用的物体,而是成了使用者的障碍。锤子成为“现成在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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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592 郭本斯将以上现象学思想运用到三重“本体设计图”,并做了如下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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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594 第一,我们有一个想有效实现某一行为的用户或社会施事者;第二,我们有用户希望完成的任务(如切面包、涂口红、听摇滚、喝啤酒或做根管手术);第三,我们有主动施事者有效完成这项工作所需要的工具或人工物—面包刀、口红、随身听、啤酒瓶、20 000转/分的高精度钻孔器。现在的问题是:这三个异质领域—身体、有目的的行为和人工物或交互行为中的信息—是如何连接起来的?连接它们的是界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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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596 根据以下观察,这种界面的概念在很大程度上受到海德格尔工具分析的启发。第一,界面反映了用户是如何和世界的其他方面连接起来的。郭本斯通过计算机用户和计算机中存储的数字信息之间的互动说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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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598 存储数据(硬盘上的或光盘上的)以0和1的顺序形式编码,并需要转译到视觉境域,传递给用户。这不仅包括菜单设计、屏幕定位、凸显用色、字体选择,而且包括“搜索”和“查找”等命令的输入方式。所有这些元素构成界面,没有界面就无法获得数据和行为。[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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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600 第二,界面只按照行为环境界定工具。试看郭本斯有关剪刀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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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602 只有当一个物体具有两刃,才能满足剪刀这一名称的标准。两刃是工具的有效部分。但是两刃需要手柄将两个活动部分和人体相连,才能成为“剪刀”人工物。只有附上手柄,该物体才是一把剪刀。界面创造了工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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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604 第三,郭本斯将界面理解为环境。在此,物体和数据相遇得以使用;也就是说,他们是“上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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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606 界面体现了作为工具的物体以及数据中所含信息的特点。它使物体成为产品,它使数据成为可理解的信息—用海德格尔的术语来讲—它构成“上手”……而不是“现成在手”……[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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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608 在郭本斯看来,界面并不完全在工具自身,而是在使用者、行为和工具之间的交互。设计的主要任务就是组织这些关系,从而使得行为得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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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610 应该强调的是,界面并非物质实体,而是身体、工具和有目的行为之间的交互维度……界面是设计师关注的核心领域。界面的设计决定了产品使用者的行为范围。[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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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612 尽管郭本斯起初将界面广义地定义为“交互维度”,但他所给的具体例子也暗示工具可以作为更具体的划界基础。在最近的出版物中,郭本斯对此间的模糊性进行了补充说明,认为在诸如水杯这样的欠复杂的人工物中,界面和整个人工物本身是重合的。然而,随着人工物的复杂程度加深,界面就成了一个自身的境域。因此,就诸如计算机这样复杂的人工物而言,界面具有双重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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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32614 狭义的“界面”是指控制和信息元件的设计。最广义的“界面”是指与界面相接的整个产品的设计。[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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