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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 显示投票者注册成功的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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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系统的设计似乎解决了设计标准清单中关键的安全问题。电子投票反对者认为该问题不能通过互联网投票系统来解决。电话系统呈现的唯一技术障碍似乎是关于流量处理和各种数据库所有者的数据共享问题。我们最初的设计是想采用英国电信（BT）子午线电话投票系统。该系统已被用于各种电视节目。目前的继任者是Agilemedia，这是一个由28000条线组成的电话处理中心。Agilemedia的一个应用在2010年的流行偶像比赛中受到严峻考验，当时一天内有8000万个电话试呼（相当于英国日均电话流量的四分之三）。[21]因此，国家大选产生的电话流量需要资本投入，建立许多如是的呼叫处理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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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多个政府机构的数据合并到选举机构，带来了更复杂的所有权和权利问题，这些问题需要最高层面的政府干预才能得到解决。尤其是在英国及其他一些国家，问题在于负责编制选民登记和颁发选民识别号的选举事务处实际上是半自治的，其运作独立于地方政府的行政管理。因此，我们的初步调查显示，我们的设计方案将依赖于国家机构以及国家和地方政府的友好合作。我们在2003年和2007年曾努力参与英国国家电子投票系统试验。事实证明，这种依赖对我们的努力而言是一大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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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问题（第二辑） 5. 阻碍政治电话投票系统的人为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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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初接洽过英国电信，请其帮助我们在其明星计划下开发我们的系统，我们很沮丧地发现，工党政府副首相办公室（ODPM）承诺已久的英国电子投票试验将在新的协议下运行。该协议明确写道，支持新ICT开发项目政府分包商的应用软件，如计算机警察和卫生保健系统。该协议条款同时也意味着供应商需要设计一个满意的系统“前端”（即设计用户界面）。此系统将涉及更多的设计准则，如清晰的信息、便捷的使用和用户错误的自动防故障装置。然而，当时包括我们在内的很多研究团队都将焦点放在了底层系统的架构上，希望客户能在用户界面设计上与我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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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DPM协议的公布使得英国电信以及许多小型研究小组退出现在看来显然是一个承包商的投标过程，承包商借以为地方选举试验提供现成的系统。[22]之前我们认为，ODPM将会发挥积极作用，凝聚许多研究人员，协力建构最满意的未来发展架构，但是事态的这一发展让我们改变了之前的看法。如果一个组织正在寻求开发一种敏感的服务，那么这种做法也是正常的，预期之中的。例如，任何一家银行开发在线系统时，都不想与设计师密切合作开发设计师提议的特定ICT架构前端，那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尽管该策略目前看似一项政府采购项目，但当时准备就绪可以参加2007年英国试用计划的只有名为Opt2Vote的一个平台，该平台由知名的欧洲信息管理专家爱豆（Idox）股份有限公司开发。[23]该系统是基于短信系统，在2007年获得了相当满意的测试结果。[24]但不同于爱豆已经开发出的各种邮政投票系统，Opt2Vote还未在英国选举中普遍使用。（讽刺的是，部分个人识别号系统是我们的专利，但已经被银行广泛使用，如巴克莱银行，为互联网和电话银行系统的远程用户进行身份验证，在此卓越的安全保障显然是一个先决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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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无论是那些小型研究小组，还是大公司，都竭力通过威斯敏斯特宫组织的方案建立电话投票系统，自然都把注意力吸引到了电子投票的特点，即不向代议民主政体的官员自荐。电子投票通常与电子民主混为一谈，电子民主已被广泛认为是改变代议制，走向直接民主制的第一步。在1993年电子民主运动萌芽之时，布莱恩•尼达姆（Brain Needham）指出，任何朝向直接民主制的发展都会让政党丧失其大部分“功能”和“光鲜”。[25]建立选民易于使用的投票系统一直被视为迈向直接民主的自然的第一步。正如1963年，早在还没有挂上“电子”标签之前，巴克敏斯特•福勒就提出了电话投票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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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一个机械装置，让山姆大叔家庭的每个成年公民天天都可以进行全国性的秘密投票：那么—我向你保证—民主将在史上首次“得救”，的确存在……[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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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这种体系具有用所谓的“暴民统治”（如是说法主要来自大众媒体）取代代议制民主的潜能，政治专家和普通公民不愿意支持任何直接民主的运动是可以被理解的。随着年轻一代投票者更习惯于ICT系统在其决策中起到主导作用，公众信心力的上升是合情合理的，可以期待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最终引入ICT投票系统可能会使公众压力大大增加，促使偶尔的纸质选票过渡到更频繁的电信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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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发生那种情况，投票系统可能会对威斯敏斯特系统不如人意的特征形成挑战。任何认为当选代表的执行大会的处事方式应该对其选民负责的人，可能会相信，更直接的选举权会显著改善威斯敏斯特体系。大部分代议制民主缺乏的就是“有责任的”民主，这可能有助于解释在那些民主政体里越来越多的选民冷漠，而这些国家也不强迫他们的公民在大选中投票。[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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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想一下，选民通过以下几种投票选择的动议以电话投票方式向国家请愿，其影响是革命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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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吁议会抽签选择五名议员，他们每四年会给选民一次机会，决定选举中他们希望使用哪种类型的投票系统。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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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吁议会议员对所有政策决策进行秘密投票，并且禁止党鞭的做法。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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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投票选举代表大会成员的大部分选民都做出这样的要求，那么多数党又如何要求在传统的威斯敏斯特方式下有相同的统治权呢？正如李约瑟（Needham）所言，威斯敏斯特体系代表完全有理由畏惧举手可及而又可控的大众投票系统。如果说这种畏惧导演了ODPM 2000年前后出人意料的采购方法，那想必难逃猜测之嫌。然而，它实际上不愿意主导创立有效的电子投票系统无疑加剧了我们的怀疑。ODPM看上去是在调查一场改革，有足够的时间假借改革运动的东风，其实就是在玩一场明确的政治游戏。不管这种怀疑是否说明了ODPM的策略，威斯敏斯特体系十年以来对电子投票一直支支吾吾，是要将电子投票议程远远推到当前英国政治的幕后。对我们的设计和开发计划的直接影响就是，阻止我们的系统架构进展到下一阶段，即用户界面测试阶段，或者到熟悉ICT服务的设计师进行其他协同设计的策略。[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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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问题（第二辑） 6. 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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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威斯敏斯特优先推进电子民主而不是电子投票，已经设置一个电子请愿书网站，对所有公众开放，公众可在上面提出自己设计的各种方案，并就方案进行表决。[29]粗略地看一下这些请愿列表，可以发现大多数在国家层面都是微不足道的，而且常常是稀奇古怪的。毫不奇怪，大多数甚至未能取得保证议会辩论所需的100000张票数。此外，我们可能会有理由怀疑，同一群人对很多请愿书都投了赞成票，并且根据之前讨论过的设计标准，添加签名的验证程序都是非常薄弱的。因此，认为网上投票的主要障碍是技术问题的说法显得没有说服力。相反，电子投票似乎是单凭技术演示无法实现的设计方案。其潜在的行为效应可能使得ICT社交网站及其反馈的过于大肆吹嘘的优势显得相对无足轻重。如果公民能够通过可验证的电话投票来证明他们为某项事业团结一致，而不是通过ICT社交网络组织种种大型集会，如在2011年的“阿拉伯之春”，那么不仅物理风险水平会降低，而且将大大提高民众支持的确定性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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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电子投票系统设计的越简单、直接、有效，那么实际决策权从政客转移至公民的威胁就越大。因此，大国电子投票的成功实施离不开公民的持续支持。然而，公民团体普遍缺乏政客层级的组织和权威。在这种公民机构内，有些人会比他人要求更直接的权力；在此机构之外，别人会担心实施电子投票可能会导致比现在更不可取的治理形式。这些关键因素使政治性电子投票系统不同于其他类型的服务设计。政治体系必须给用户提供一个单一通用的服务，但不是所有用户都认同该服务该提供什么。反过来，政府服务提供者都有很强的动机去限制服务的潜力，使其不成为挑战当前权威和特权的工具。因此，与环保设计提案一样，政治性的电子投票似乎是一个无法实施的想法，惟其已经提出了有效的设计方案。这样的提议得不到强有力的大众宣传支持，它们很可能对垒目前的服务提供商（政客），似乎都不太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得以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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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安东尼·克拉布：英国诺丁汉特伦特大学设计高级讲师，主要授课内容包括设计理论和设计史（目前研究兴趣主要为与外部企业单位在设计知识转让方面的协作）。参与的设计项目主要包括高温消毒系统、电话投票系统以及废弃纤维素热固性模塑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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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Aristotle, Constitution of Athens and Related Texts, trans. Kurt von Fritz and Ernst Kapp（New York：Hafner, 1974）, 14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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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Sterling Dow, Aristotle, the Kleroteria, and the Courts, in“Athenian Democracy,”ed. P. J. Rhodes（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4）, 6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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