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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前后中车旗下各公司开始与各铁路局联手研制各种动车组,并出口国外。经过几年时间的积累与沉淀,动车组的研制在1999年前后开始出现井喷现象。最先应该被提及的是中车唐山公司,他们联手南昌铁路局于1998年推出了NZJ型双层内燃动车组,4辆编组2动2拖。因为车头正面有点像唐老鸭,又因为生产的厂家名字中有一个“唐”字,所以这款车就被车迷们亲切地称为“唐老鸭”。“唐老鸭”于1998年6月出厂,交付南昌铁路局后,被命名为“庐山号”。“唐老鸭”做了很多技术上的新探索,在中国动车组研制历史上功不可没,但是由于可靠性低于预期,被责令回厂改造。后来,中车唐山公司又新造了一列“唐老鸭”供南昌局使用,但是可靠性问题始终没有解决,后来被提前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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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鸭“庐山号”双层动车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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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鸭”之后,中国的动车组研制正式进入百花齐放时代,各铁路局联合中车旗下各车辆厂研发了大量动车组型号,详情见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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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早期动车组型号(1990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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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早期研制的这些动车组型号,探索开拓的意义更大,实际使用中往往都存在稳定性不高的毛病,所以很多都只生产了1列。如中国最早投入使用的动力分散型电动车组“春城号”,它是为配合昆明世界园艺博览会而研制的动车组型号。1999年4月16日,“春城号”正式上线运营,担当K439/440次列车,往返于昆明与石林之间,成为昆明名副其实的城市名片。世界园艺博览会期间,“春城号”几乎趟趟爆满,赚足了眼球。但是后来,因为稳定性不足,经常发生故障停车事故,需要调用内燃机车将其拖回,甚至到后期直接不再携带头车整流罩,以便发生事故时用机车快速牵引。最终,到2003年5月,“春城号”停止在昆明石林间运营,然后经常以临客身份服务云南各地的铁路线,直到2009年正式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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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昆线上的“春城号”动车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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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例子是“中原之星”。在技术上“中原之星”也有很多有益的探索,采用了交流传动技术,使用了IGBT逆变器,刚下线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2001年11月15日,江泽民总书记还曾在铁道部部长傅志寰的陪同下,登临“中原之星”视察。[100]但是“中原之星”同样具有稳定性差的通病。2001年10月23日7时,“中原之星”由郑州开往许昌小商桥进行了第一次试车,刚开出不久就趴窝了,折腾了半天终于重新上路了,不久又趴窝了。第一次试车就这样提前结束。2001年11月18日,“中原之星”正式投入运营,它的“子弹头”设计确实是一道风景,但无奈运营过程中仍旧是故障频发,经常趴窝。[101]2002年10月1日,扩编后的“中原之星”上线运营,还邀请了许多记者前来体验,但是让人很丢脸的是,半路又趴窝了。当年郑州铁路局郑州客运段乘务员提到这个车就会不停地摇头:“这个车,让我们没少挨乘客的骂。”“中原之星”运行半年后,即因为维修成本过高而停驶。[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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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箭”动力集中型动车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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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有成功的例子,如被命名为“蓝箭”的DJJ1型动车组。“蓝箭”的名字取自罗大理的散文童话《蓝箭》。在童话中,“蓝箭”是一列玩具火车的名字,这列火车能够将幸福和快乐传递给孩子们。取名“蓝箭”,就是希望它能够成为“传递幸福的列车”。话说,广深铁路引进瑞典X2000摆式列车后,命名为“新时速”列车,开创了“小编组、高密度、高速度”的广深铁路运营模式,名声大震,上线率一直维持在100%左右。广深铁路一看有银子赚,决定扩大“新时速”列车的规模。但是购买X2000摆式列车太贵了,于是准备引进国产动车组,选中的合作厂家是中车株机公司和中车长客公司。而且广深铁路公司还采用了时髦的租赁方式,由广州中车公司花5亿元购买了8列“蓝箭”,然后租给广深铁路公司来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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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深线上运行的“蓝箭”动车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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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箭”2000年9月正式下线,在铁科院环形线最高试验速度达到了每小时235.6公里,11月份转到广深铁路试验,最高速度达到每小时236公里。“蓝箭”正式上线运营后,与那列X2000摆式动车组一起构成的“新时速”列车团队,让广深铁路公司赚得盆满钵盈。沈阳铁路局一看,“蓝箭”是好车呀,立马下单定了4列,中车株机公司、中车长客公司乐呵呵地把配件都备好了,刚准备开工,铁道部领导换人了,大手一挥订单就作废了。中车株机公司与中车长客公司只好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了好几天。为此国家科委科技干部局局长金履忠还给中央有关领导写了一封名为“请端正我国高速铁路装备发展方向”的信[103]。恨得时任铁道部领导牙根直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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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蓝箭”的高稳定性是相对于其他的国产动车组而言的,与瑞典的X2000摆式动车组相比,“蓝箭”的故障率还是高了一些,特别是刚刚投入运行的前两年,多次出现机械故障。经过广深铁路公司与机车车辆厂的共同努力,两年后“蓝箭”的故障率就大幅下降,列车的10万公里故障率由7.33件,下降到2003年的0.15件。[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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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即便如此,这个数据还是无法与后来的“和谐号”动车组相比。铁道部对“和谐号”故障率考核指标已经不是10万公里故障率,而是百万公里故障率。对“和谐号”动车组而言,百万公里故障率超过2即为不合格,而其中的佼佼者如CRH380A高速动车组百万公里故障率只有0.3左右。于是,2007年“和谐号”动车组正式上线后,“蓝箭”就退出了广深铁路的运营。这些功勋车辆转到韶关至坪石间,担当T字头列车的运营,2008年又被调往成都铁路局担当成都至重庆的城际列车运营,2009年又被调往贵阳至都匀段运营,2012年11月21日,8列“蓝箭”列车正式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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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型号中,值得大书特书的当然就是“先锋号”与“中华之星”这一对动车双雄,代表着“和谐号”动车组之前中国国产动车组研发的最高水准。“中华之星”作为故事最多的动车组型号,见闻君将专节介绍,这里重点谈谈“先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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