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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280 鹰山是城市南部的制高点,如果丢失就会使得布达完全暴露,因为红军可以在山顶部署炮兵观察员,轻松地消灭守军在东南面要塞和城堡山之间的炮兵部队,以及城堡山西面血之原野的临时机场。因此德军在此进行了纵深防御。贝伦德战斗群的300到600名匈牙利士兵得到一个宪兵单位的加强,占据了山脚附近的街道。他们的指挥所设在锡安圣母修道院和地震学研究所的避弹建筑中。该战斗群用一台功率强大的无线电同军部保持联络,后来还和解围部队取得了联系。[106]在鹰山的南面和西面、卡罗伊国王兵营和福考西莱特公墓前方,党卫军第8骑兵师的各连防守着前线,他们的高炮连部署在后面,还有一个匈军高炮连在公墓后面。[107]此外,防线得到了匈军突击炮和追猎者坦克歼击车的支援。1月12日,红军一个营在山头西南面深深嵌入防线,但次日战线又被恢复。1月15日,根据德军的报告,红军“在早上得到各口径重武器的支援,成功夺取山头,但我军勇猛地发动反击,夺回山头,缴获敌人团部红旗一面”。[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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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282 防线的一个弱点是鹰山东南和西南的防御薄弱的区域,红军重点对鹰山及其东南面拉伊曼约什铁路路基之间最脆弱的地段发动了猛攻。1月13日,红军在西面进攻了福考西莱特公墓,于墓碑之间前进了100到200米,但匈牙利警察和箭十字党民兵阻挡住了他们,守住了公墓的东北角。1月20日,一群武装党卫军发动了一次反击,几乎夺回公墓的全部区域。[109]约80名德军连同一些匈军宪兵和翁瑙伊营成员在墓穴建立了据点,维持了约1公里正面的防线,阻挡住了红军多个步兵师的攻击。他们能够守住,主要是因为他们有大量重型步兵武器,尤其是射速很快的MG-42机枪,往往5到7个人的步兵班就有一挺MG-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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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284 在福考西莱特公墓北缘附近,红军到1月第三周的末尾只前进了不到100米,因为守军为弥补兵力不足的缺陷采用了非常规的“棋盘”战术。[110]这种战术很适合当地的战场条件。当时布达的山坡上房屋稀疏。守军占据了若干别墅(一般间隔50米),构成了一条兵力稀薄的前线,但是后面有装备很好的突击队。如果一栋别墅遭到红军猛击,守军会撤退,允许敌人构建一个深而窄的突出部。然后守军突然从其他别墅杀出,从两翼向敌人开火,切断进攻者的补给,俘虏大量敌人。传统的战术家认为这种方法是异端邪说,但它在布达佩斯被证明很有用。当地士兵的训练和装备很差,但是对地形非常熟悉,而且士气很高,这种战术运用得就很成功,例如大学生、大学突击营的志愿者、翁瑙伊营、突击炮兵和一些德军单位就是这样。[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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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286 大学突击营的装备最差。它的每个连只有8支伯格曼冲锋枪、50支毛瑟步枪、5挺轻机枪、2支手枪和1门50mm迫击炮,却要防守200到300米的正面。7到10天的弹药定额只有20个冲锋枪弹匣、每支步枪100发子弹、每挺轻机枪10个弹匣、10发炮弹和775枚手榴弹。没有一个连拥有别的重武器或步兵武器,战斗激烈的情况下弹药只够维持一两天。[112]而大多数红军士兵每人有一支冲锋枪,还可以得到大量重武器支持,并且不必担心弹药。红军的弹药箱上写着:“不要节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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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288 尽管如此,红军还是进展缓慢,损失惨重,到1月中旬步兵已经所剩无几。和匈牙利人不同的是,德国人的武器弹药供应良好。而且随着前线收缩、伤亡增加,剩余守军的密度更大,还可以用死者的武器武装自己。另外,红军往往随便占据房屋,而不是有意识地形成紧密的战线,所以容易被守军各个击破。迷宫般的地形尤其适合游击战,特别是由于平民的存在。扮作平民的士兵进行游击特别有效。[113]因此,尽管红军战线向东已经推进到奥尔科塔什街,勇敢的匈军战斗群还是能够在西面的拉特·捷尔吉街和瓦洛什马约尔农庄远端的学校附近发动袭击。另外,他们还能够有效地利用市政设施:例如,翁瑙伊营通过厄尔德格-阿罗克涵洞接近了红军一个弹药堆放地,将其炸毁。[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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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293 1月3日,由于德军解围部队在外围发起进攻,并且红军随后进行了重组,布达受到的压力减轻了不少,战斗相对平息了两周。1月10日,守军开始准备突围:他们计划在维也纳路穿过红军防线,然后在圣安德烈与解围部队会合。但几天后突围计划被迫放弃,因为党卫队副总指挥(上将)奥托·吉勒的党卫军第4装甲军未能抵达圣安德烈,而是在波马兹被红军阻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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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295 1月16日,红军突破了鹰山和奥尔班山南部。当日,德军发动反击,夺回了鹰山上的初始阵地,但试图夺回奥尔班山的反击被红军的猛烈火力阻住。德军第13装甲师的报告写道:“敌军战斗机活动了一整天,不断轰炸和扫射前线与市区,尤其是城堡区。我军战斗机只能对其进行偶尔的骚扰。整个街区着火,尤其是公用建筑。白天无法在市区机动。”[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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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297 1月17日至19日,在鹰山以西,红军多次进攻福考西莱特公墓,都被击退。在铁路终点站上方,猛烈的弹幕射击之后,5辆T-34坦克和1个步兵营突破了第一道防线,迫使翁瑙伊营第1连撤到瓦洛什马约尔农庄西缘。他们摧毁了3辆T-34坦克。比尔尼策战斗群试图从伯瑟尔梅尼路的宪兵兵营向马尔通山路反击,但没有成功。红军进攻环形铁路南段的路基,也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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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299 德军和匈军从佩斯转移到布达,暂时缓解了布达的紧张形势。德军和匈军估计红军不会从冰封的多瑙河上大规模进攻,因此布达沿河的区域只有匈军第1装甲师的一些哨兵。为保障交通,德军和匈军用灯芯草席子和芦苇百叶窗遮盖了街道的多个地点。[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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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301 玛格丽特岛上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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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303 1月初,红军试图从北面占领玛格丽特岛,但守军用机枪击沉了红军的很多橡皮艇。[117]1月19日,红军步兵在该岛北角登陆,盘踞到尚未竣工的阿尔帕德桥的混凝土结构之间。普费弗-维尔登布鲁赫派遣了德军一个营,由党卫队二级突击队大队长(少校)卡尔·韦勒指挥,再加上匈军第2大学突击营的约100人,以及匈军第12后备师反坦克连的36人和4门75mm炮,试图将红军肃清。红军虽然守住了阵地,但在不利的地形条件下无力继续进攻。1月20日夜间,“该岛靠近佩斯一侧的俱乐部里的德军哨兵睡着了,红军一个步兵排越过冰封的多瑙河来到岛上,占领了一家俱乐部以及一些中世纪遗迹”。[118]到1月21日早上,红军已经在该岛西岸的发电站附近建立了两个桥头堡。[119]德军的反击由于该地树木和灌木丛生以及积雪太厚而失败,2辆突击炮被困。1月22日早晨之前,红军已有一整个营携带迫击炮和反坦克枪登陆到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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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305 1月23日早上,在猛烈的炮火准备之后,红军在包劳蒂努什浴场处将该岛一分为二。北半部分的德军被围,但在天黑后突围而出。利特拉蒂-罗茨中尉乘坐一辆从德军营部借来的装甲侦察车执行了一项独立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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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307 我手下有四名士兵志愿参加。我们登上装甲车,坐在四个装着榴弹的弹药箱上(一共12发),车子后面还拖了一门炮。中午12点,我们在横贯全岛的路上全速前进,穿过苏联红军战线,他们全都目瞪口呆。我们沿着水塔后面的路弯抵达中世纪礼拜堂。我的四名士兵下了车,用炮向红军迫击炮组猛轰。敌人部署在以前的露天舞台上。我用冲锋枪掩护,哈恩中士把装甲车掉过头。我们打完了12发炮弹,整个过程不过两三分钟。苏联人终于意识到究竟怎么回事时,我们已经把炮套上车,原路返回了。同时我们不停地向两边扔手榴弹,路两边的红军反坦克炮都没法向我们开火。一切都很顺利,我们在下午3点又将这把戏重复了一遍。这次我们六个人没有带炮,而是带着冲锋枪和手榴弹开到瑙吉萨洛旅馆前的广场,从敞开的车顶不停射击。我们狠揍了这里的苏联人一顿,然后立即调头返回,没有人受伤。[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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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309 在玛格丽特岛东半部分的俱乐部,精疲力竭的德军士兵无法击退红军的持续进攻。红军火炮和迫击炮的协调攻击使得德军无法机动,守军占据的地区每小时遭到多达6000发炮弹轰击,其中包括一些150mm榴弹。这些榴弹是在切佩尔生产的,落入了红军手中。红军强迫佩斯的平民穿过冰封的多瑙河为他们搬运弹药,这一切都发生在德军和匈军士兵的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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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311 坚守包劳蒂努什浴场的大学生一直到1月25日才撤退。1月28日,战斗打到了赌场和马球场的边缘,最后一家俱乐部于当天下午被占领。因为桥头堡非常狭窄,红军经常被己方的炮火击中。考虑到当前的无望形势,德军指挥部下令撤出该岛。利特拉蒂-罗茨是第一批撤出的官兵之一:“因为当晚是满月,我们用白布遮住履带车和火炮,晚上8时开始撤退。我们只能以步行速度前进。因为桥面被炸坏,4辆车和3门炮花了三个多小时才走到布达岸边,但没有任何损失。”[121]德军试图炸毁仍然完好的桥桩,但由于技术原因失败了。一个排的工兵在一名中尉率领下又试了一次,但当他们接近桥拱时桥梁突然爆炸了。全排只有一名乌克兰志愿者幸存,他在冰冷的河水中游回布达岸边。[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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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313 布达攻防战:1945年1月20日至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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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315 佩斯陷落之后,布达的战斗平息了一周。整体而言,战线始于北面的弗洛里安广场,经过马加什山、瓦洛什马约尔农庄、奥尔班山、福考西莱特公墓和鹰山,一直延伸到南面的拉伊曼约什铁路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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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317 从1月20日开始,德军解围作战的影响很快体现了出来,但只有在南部战线红军才几乎完全停止了炮击,守军得以在某些地段重组战线。1月21日,德军解围部队的前锋离布达只有35公里时,党卫军第9山地军把德尔纳战斗群(即第13装甲师残部,守军唯一的预备队)从佩斯调往战线西南段。根据军部的计划,集结在布达南部的部队准备完毕后将立即夺回布达厄尔什机场,以便建立空中桥梁,运进补给,运出伤员。匈军第1突击炮师的3辆突击炮打头阵,然后是排雷工兵和德尔纳战斗群。[123]守军的全部预备队包括800名步兵、20到25辆坦克、约30辆装甲运兵车和约12门炮。[124]红军指挥部估计到德军会发动解围,早已把近卫机械化第1军部署到布达西南,由近卫第4集团军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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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319 在布达北部,从1944年12月20日起,主战线从阿尔帕德桥的古布达一端开始,延伸到基什采尔区、马加什山和乔塔尔考区,一直到宾博路北端。在那里,俯瞰鲍绍莱特的西北山坡的形势很久没有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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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321 1月21日,翁瑙伊营在拉茨·蒂博尔的2辆兹里尼突击炮支援下夺回了瓦洛什马约尔农庄。但该营为这次胜利付出了沉重代价,有68人死亡或失踪,多人受伤。十四岁的传令兵高兰陶伊·埃尔温颈部中弹。欧罗巴快速机动营得到了大学生的加强,但损失也很大:尽管该营击毁了红军1辆喷火坦克,并夺回了宾博路和欧洛斯大道之间的一些建筑物(包括用作盖世太保指挥部的别墅),但有54名德军和13名匈军阵亡。[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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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323 在亚诺什医院以南,铁路路基和福考西莱特公墓之间,对峙的双方在独立式住宅群、伊施腾山花园、奥尔班山和马尔通山的战线稳定下来。抵抗主要发生在福考西莱特公墓、鹰山、卡罗伊国王兵营、博奇考伊路和拉伊曼约什铁路路基,一直到城南铁路桥的残骸。小施瓦布山光秃秃的山顶成了宽400米的无人地带。在鹰山和福考西莱特公墓之间,德军战线位于赫尔曼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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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325 1月22日,红军开始拆除布达前线西北段和中段的路障,这意味着他们已经不认为守军会突围而出、与解围部队会合了。同时,红军得到了一些从佩斯调来的部队的加强,[126]于是重新开始沿着整个桥头堡发动攻击。红军最高统帅部对第46集团军的进展很不满意,该集团军在20天里仅仅占领了布达722个街区中的114个。[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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