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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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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提尔的威廉记载,在迈尔杰-萨法尔会战(battle of Merdj-Sefer)中,步兵用剑杀死了倒地受伤的敌人,堵住了敌军的退路,还帮助摔下来的友军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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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丁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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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7年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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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Groh)1909年于柏林大学通过的博士论文《耶路撒冷王国的覆灭》(“Der Zusammenbruch des Reiches Jerusalem”)对哈丁会战(battle of Hattin)有详细叙述,佐证了我关于骑士与步卒侍从之间关系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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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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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9年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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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手和弩手移动至骑士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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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夫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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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1年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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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会战中,沿海岸从阿克(Acre)去往雅法的狮心王理查于行军途中遭到萨拉丁攻击,结果打了一场大胜仗。科勒(3:3:234)和奥曼(第305页)对其进行了详尽讨论。科勒的主要史料基础是彼得伯勒修道院长贝内迪克特(Benedict of Peterborough)[121]的记载。奥曼则表明,经过对战场地形的考察,贝内迪克特的说法与3份最贴近事件本身的证据——理查国王的行纪、国王写给明谷修道院长的信、萨拉丁传的作者巴哈阿丁(Boha ed din)——对不上。因此,我们只能不予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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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科勒的记述似乎就站不住脚了。我们必须立即否定科勒给出的十字军兵力——10万。即便他的叙述本身无懈可击,我依然觉得他的一个观点缺乏依据,即这场会战是确证其中世纪战术观的绝佳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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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法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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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2年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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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心王理查遭到一支兵力据说有7000人的马穆鲁克人和库尔德人军队攻击,而他只有55名骑士,其中有15人骑马;另有以下船的热那亚弩手和比萨弩手为主的2000名步兵。他让矛兵排成一线,单膝跪地,矛尖指向战马胸部。后面是弩手,与矛兵穿插排列,两人一组:后面的人负责拉弦、装填、递弩;前面的人只管放箭。这样就能做到不间断射击。穆斯林一队接一队地冲上来,但都不敢冒险进攻。他们骑马上前射出的箭毫无效果,自己却损失惨重。最后,理查率领骑士发起攻势,突入敌阵,左劈右砍,亲自救出了被敌人包围、险些被俘的莱斯特(Leicester)伯爵和拉尔夫·莫莱翁(Ralph Mauléon)。战斗就这样持续了几个小时。突厥人最后抛下700人和1500匹马撤走了,十字军只损失了两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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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史料复述了一遍之后,奥曼写道:“他们的阵形起到了极好的保护作用。”我对这一结论不能苟同。要是这么简单的办法就能挡住规模大得多的敌人,它的运用肯定会更加广泛。我们一看到突厥人的伤亡数字就会明白,这是一段极具夸张色彩的描述。即便有两排弩手为后盾,一排矛兵还是太弱小了,不可能吓退一支意志坚决、装备优良的骑兵。而萨拉丁的战士既有勇气,又不缺好盔甲。如果说7000名突厥人这个数字不是完全离谱的话,这段记载依然不能证明理查的阵形牢不可破,而只是表明这些敌人当天并无斗志。来袭者大概只是一支规模有限、以轻骑兵为主的部队,试探性地进攻几次,很可能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吓退基督徒,没准再造成一点恐慌,但他们并不敢真的去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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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奥曼用到的《行纪》(Itinerary)以外,目击者科吉舍尔的拉尔夫(Ralph of Coggeshale)也留下了一份报告(S.史蒂文森编,罗伊斯书系,第45页)。根据他的记述,国王有80名骑士,但只有6匹马和一头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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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命令同行的骑士……紧紧靠在一起,每个人旁边都挨着另一个人,这样队伍在战斗中不会有空隙,免得敌军插进来。他还命令每人前面摆几块木头作为拒马,木头是从搭建军帐的同一个地方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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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理查一面让弩手保持在前排,一面发动突击,以损失一名骑士的代价取得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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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军中的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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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黑尔曼一样,科勒(3:3:209)相信在十字军东征时期,战争这所学校锻炼出一批精干的步兵。他说,继在多里莱乌姆会战的拙劣表现之后,步兵在安条克和阿什凯伦的战斗中已经赢得了关注,而当时的西方完全没有可用的步兵。他接着又说,步兵得以发展的原因要到抵御突厥弓手的必要性中去寻找。在我看来,他提出的历史关系并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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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证据表明多里莱乌姆会战中的步兵一文不值。不管他们是失去了战马的骑兵,抑或从一开始就是射手和矛手,我们都可以也必须认为发动征讨、揽他们的领主们当初选的都是将来到了战场上有用的人。事实上,西方到处都有足够多的接受实战教育的机会。12战斗打响后,博埃蒙自然会率领骑士,一马当先。尽管不能完全确定,但他出击时可能根本没带上步兵,因为富尔彻明确记载突厥军全是骑兵,而基督徒一方则既有步兵,也有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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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的骑士们被打败了,可能有步兵支援,也可能没有。他们向后方退去,然后被矛尖向外的步兵主力挡住了去势(拉道夫)。现在大部队稳住了阵线,然后骑士从中发起突击,稍作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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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到了更晚的时代,矛兵在战局不利时所能做到的也不过如此。这种状况直到瑞士人和胡斯派时才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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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中完全没有提到基督徒军中的远射武器肯定只是偶然。一种可能的解释是作者要努力浓墨重彩地描绘博埃蒙遭到突厥弓骑兵四面合击的危险处境。要是提到基督徒弓箭手挡住了敌军,那么他的处境就不会显得万分危急,戈德弗雷等人的救援也不会显得无比神奇了。我们知道诺曼人在其他场合善用弓箭,之后的十字军会战中也有射手参加,因此射手必定不会完全缺席于多里莱乌姆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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