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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虽然不能知道商代戎服的形制,可有一点能基本确定,即这种戎服必定是上衣下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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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之人为了遮羞蔽体,先在下体前后围以毛皮,是谓“蔽前蔽后”,后又把整张毛皮中间开孔,套入头中做成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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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针发明后,开始用它把蔽前蔽后两片连缀缝合起来,形成下裳。裳就是现在的裙子,这种衣裳据说到黄帝时“始去皮服布”(《魏台访议》),并“垂衣裳而天下治”(《易经·系辞下》),成为古代服饰的最早形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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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能从1986年在四川广汉商代祭祀坑出土的一座2米高的青铜立人像身上的服饰得到证实(图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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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 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二号祭祀坑出土商代青铜立人像,四川省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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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高2米,头戴花形冠,束回纹额带,后脑额带下有两个斜方形孔,原来可能插有笄,上穿V形领左衽上衣,衽边似有钮束衣,衣领处有带,从背后绕过左肩斜横胸前系于右腋后。下着裳,裳后两侧垂有燕尾形尖角。衣、裳上都有阴线刻的花纹,衣上为龙纹,裳上为回纹和异兽纹。小腿上戴有脚镯,耳上有孔,原来可能戴有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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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尊像铸造精美,除面部、手的造型比较夸张外,其余各部细节都很真实,衣服上的花纹图案和系衣用的绳带、衣纽都刻勒得十分清晰,是非常难得的服饰研究参考资料。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铜人下裳左右下垂的燕尾形衣裾,与徐州狮子山和陕西咸阳出土的汉代兵马俑上的袍服样式十分相似,这或许是在提醒我们,战国时期和汉代的袍服曲裾正是从商代流传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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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安阳殷墟遗址也出土过一些玉雕、石雕人像,其衣服也是上衣下裳制(图1-10①②)。因此可以基本肯定,戎服在当时不太可能出现其他新的形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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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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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残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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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0 河南安阳殷墟妇好墓出土玉雕,安阳殷墟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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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祖先,历来没有修剪头发的习惯,认为发肤是受之父母,与生俱来,神圣不可侵犯。所以从很早的时候起,无论男女都要辫发,发辫梳好后,还要用簪笄把它盘起来,从而逐渐形成了各种首饰、冠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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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代男子的冠饰主要是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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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带又称“”(kuǐ)。[3]安阳出土的玉、石雕像和广汉三星堆祭祀坑出土的很多铜人头像上都有这种(图1-11、图1-12①②,参见图1-10①)。从这些人像的衣饰造型上,可以分辨出有的是奴隶,有的则是奴隶主。由此可见,商代无论贵贱,都普遍使用它来束发。此外,就是发辫妆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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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1 河南安阳殷墟遗址出土石雕像,安阳殷墟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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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头戴回字纹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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