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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 山东胶县西庵出土西周青铜胸甲、背甲,山东省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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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3 胸甲、背甲出土位置示意图,录自山东省昌潍地区文物管理委员会《胶县西庵遗址调查试掘简报》,《文物》1977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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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在北京昌平西周木椁墓出土了一件青铜胄,铜胄为素面,造型与商代后期的相比较略有差别(图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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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4 西周青铜胄,见《中国美术全集》青铜器专集上,文物出版社198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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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在陕西长安普渡村18号西周墓中出土了42片青铜甲片,出土时甲片分三组散落于椁室内墓主人脚端及腓骨两侧,经过整理修复,确定是一件铜铠甲(图2-5)。[4]从复原的形制来看,铠甲是比较原始的,出土时很多甲片的背后还黏附着呈粉状、褐色的腐蚀物,很像皮革背面网状纤维朽烂后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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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5 陕西长安普渡村西周墓出土铜甲复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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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片的四角都开一个孔,甲片编缀时互不叠压,孔眼较大,编缀的材料应是较粗的绳带或皮条,编缀的方法与西汉的金缕玉衣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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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此推断,铠甲是以皮革为衬的,这是我国迄今为止经过复原的年代最早的一件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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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铠甲,商周时期胄也用皮革制胎体,表面复缀青铜件的方法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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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在山东滕州发掘的商代晚期、两周早期的墓葬中出土了一批这样的胄:胄用皮革做成帽体,上髹黑或褐色漆,在帽体的前额、顶部和两侧钉有青铜铸件。出土时皮革帽胎也像甲的内衬一样腐烂成粉末了,但青铜铸件均保持在原位上,经复原,形象如图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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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6 山东滕州出土商周皮革青铜制胄复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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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这些出土实物可以反映出西周时期铠甲已逐渐向金属材料发展,复原的铜甲铜胄就是例证,但这时期皮革仍然是制甲的主要材料。《周礼·函人》上说:“函人为甲,犀甲七属,兕甲六属,合甲五属。犀甲寿百年,兕甲寿二百年,合甲寿三百年。”即明白无误地说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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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兕都是古代犀牛一类的动物,其皮质坚厚,是制甲的理想材料。合甲即是先剔除皮革内层肉质,再把两层经过处理的皮革合在一起制成甲,所以不易腐败,使用寿命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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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兵制史上,西周初年已开始实行“国人”当兵的制度,其“乡遂兵役制”是我国最早的兵制。当时国家军队的组成已经比商代有了突出的发展。西周铭文及《诗经》中屡屡提到“西六师”“殷八师”“成周八师”大举征伐的事,据《小雅·大东篇》释义考证,这三支军队由周天子直接管辖,驻扎在镐京、陪都、卫国等地,用于保卫京都,监视、镇压新征服的民族。[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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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常备军必定具有正规的戎服。这一点从《周礼》中也可找到证据。《周礼·春官·司服》详细记载了周天子、诸侯的各种冕服,其中的“韦弁服”是为“兵事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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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军队中还没有专职武官,天子及诸侯就是军队的统帅,他们出征所穿的韦弁服,应就是专用的戎服。至于这种戎服是什么形制,根据《新定三礼图》等古籍中的插图和春秋战国时期青铜器上的刻纹形象,无疑还是上衣下裳制(图2-7①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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