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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的形制经复原与南越王墓的甲完全相同。铁胄由胄顶和胄片编缀而成，胄顶是半球形，胄片有长短两种，出土时胄片已散开叠成环状。［30］笔者根据发掘简报提供的尺寸进行复原，其复原后的形象见图5-19①。这种胄与云南出土的一件铜扣饰上的武士头盔也十分相像（图5-20），其形制直到魏晋时期仍没有明显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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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吉林省榆树县老河深村鲜卑墓出土铁胄复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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胄顶正视图与长、短两种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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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1985年辽宁抚顺高尔山城出土高句丽铁胄（左）和复制品（右），沈阳市博物馆收藏、陈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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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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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20 云南出土的汉代铜扣饰，云南省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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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的戎服在整体上有很多方面与秦代相似，军队中不分尊卑都上穿禅衣，下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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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衣为深衣制，禅即单，一般是夏衣，质料为布帛或为薄丝绸。《释名疏证补·释衣服》曰：“禅衣言无里也”，其形制为有曲裾垂在身后，把整幅布帛对角裁开，分别垂挂衣服后摆两边，狭长的一头若燕尾状。［31］杨家湾和狮子山兵俑的戎服袍正是这种禅衣（参见图5-15、图5-16、图5-17）。这种禅衣垂之两旁的燕尾与三星堆商代铜人的裳十分相似（参见图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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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衣中直裾者称作“襜褕”（chān yú），《释名疏证补·释衣服》曰“言其襜褕弘裕也”，形容这种袍服很宽松、飘逸。汉代崇尚儒学，不但文人学士，连武士也峨冠博带附庸风雅。汉代的壁画、俑和画像石上经常可以看到武士、武吏和侍卫身穿长及脚背的襜褕（图5-21、图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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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21 江苏徐州北洞山汉墓出土彩绘侍卫俑，徐州市博物馆藏（根据实物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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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山东沂南汉画像石②四川望都汉墓壁画持戟武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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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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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湾等处出土的俑身上一般都穿两层深衣，外面一层，笔者疑为与秦俑相同，穿的是絮衣。絮衣见载于《汉书·晁错传》：“可赐之坚甲絮衣、劲弓利矢，益以边郡之良骑。”这里提到的正是一个骑兵的全副装备，以坚甲和絮衣并列，或可说明絮衣也是甲的一种，图5-18③的杨家湾骑俑如果上穿絮衣，下着髀裈，就显得完全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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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服的裤称作“袑”，因裤腿很大，故曰“大袑”。颜师古注：“袑，音绍，谓大袴也。”有时也直称裤，如《汉官仪》上提到的“虎纹锦裤”，其形象如图5-23，军旅中士卒为便利行动，袑外一般都要裹行缠，即绑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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