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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幞头发生变化的同时,幞头的系脚也在发生变化。唐初只是两条下垂的带子,盛唐时有的系脚下垂少许再上折搭于脑后,幞脚有的采用绢一类较软的材料制作,使其能随着人的活动而飘拂;有的用纱、罗等稍硬的材料制作,使其两脚微微分开像燕尾,形成一个固定的造型。晚唐时幞脚都用硬质材料(铁等)作骨架,使其向两边撑开,有时还微微上翘(图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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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的武士还时兴在幞头外包一块红色或白色的罗帕,称作“抹额”。抹额的形象在李贤墓壁画上有所描绘(图9-53),推测其系裹方法当如图9-54。据《中华古今注》云:“……不被甲者以红绡抹其首额,禹王问之,对曰:此抹额,益武士之首服。”似乎抹额的出现远远早于唐代,其实这种说法是不可信的,其中明显带有后人述说神话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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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53 陕西乾县唐李贤墓壁画,见《中国美术全集》墓室壁画专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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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54 抹额的系裹方法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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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也出现过一些新的戎服,很多有关唐代的文献中经常提到的“短后衣”,就是其中之一。如《太平广记》载:“唐玄宗在洛……未明陈仗,盛列旗帜,皆被金甲,衣短后绣袍。”岑参《北庭西郊候封大夫受降回军献上》诗:“自逐定远侯,亦着短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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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戎服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服饰,历来众说不一。笔者从西安出土的一对参军戏俑身上的袍服得到启发,提出一些看法供参考、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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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件俑的袍服领、袖、衣襟很像南北朝的襦袍,但前衣下摆尖而垂地,后摆则平直,正好比前摆短一截,具有短后的特点(图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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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55 陕西西安鲜于庭诲墓出土参军戏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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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军戏,起自后赵石勒,以俳优演出某参军的故事作为笑谑,因为演的是军人,演员肯定会用某种戎服作为演出服装。对照杨思勖墓出土石刻侍从像,其前衣下摆虽挽起塞入腰带内,但垂下的两个前摆尖角则十分清楚,若放下正好形成与参军戏俑袍服一样的形象(图9-56)。而同时期的敦煌彩塑天王像,甲内所衬的绣袍都前摆下垂尖角而后摆平直(图9-57),据此认为,这种袍服可能就是短后衣,短后衣在宋元诸朝一直广泛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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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56 陕西西安杨思勖墓出土石刻像,陕西省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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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57 敦煌莫高窟159窟彩塑天王像(盛唐时期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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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出现的戎服中,还有一种称作“半臂”的服饰。半臂又称“背子”,据记载,起自秦代,隋炀帝时后宫嫔妃好服,至唐代以后,军人武士也经常服用,其形象可参考西安长乐公主墓壁画《出行图》中之人物服饰(图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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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58 陕西西安唐长乐公主墓壁画出行图中人物,根据西安历史博物馆复制品临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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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后期出现了一种后来称作“抱肚”的戎服附件,抱肚成半圆形围于腰间,初期一般都束于铠甲之外,其作用可能是为了防止腰间佩挂的武器与铁甲因碰击、摩擦而相互损坏,或发出响声影响军事行动。后来在戎服外也束抱肚,成为戎服的一种装饰,至元、明时仍使用,颇为时尚。唐代抱肚的式样参见图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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