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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布面甲是专门用来对付管形火器的,这些软甲在明后期大量使用的事实,实际上宣告了铠甲的历史使命行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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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布面甲更为轻便的是罩甲,罩甲出现于正德年间,也分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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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是用甲片编成的,形如对襟短褂,有腿裙而无披膊,有腿裙者一般都为将官服用(图16-15①②),士兵则穿无腿裙的短罩甲(图16-16①)。但也有特殊的情况:1956年中科院考古所对明万历皇帝的定陵进行发掘,出土了一件用198片铁甲片编缀而成的罩甲,这是件属于最高规格的铠甲。甲片钧锻制而成,分为16种类型,用多股丝线编成的绦带为绳,进行穿联。甲衣编成后周缘包边,内衬织绵,左右前胸与后背中心还各缀一护心镜,护心镜上镌刻着精美的神像。这件罩甲无披膊也无腿裙,但配有豪华的铁盔(图16-16②)。[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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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明皇陵石刻镇陵将军像,洛阳市关林石刻陈列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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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明人绘《王琼事迹图》中穿罩甲提督。此图罩甲内穿的是蟒服,《明史·舆服志》载:“……永乐以后,宦官在帝左右,必蟒服,制如曳撒,绣蟒于左右,系以鸾带,此燕闲之服也。……贵而用事者,赐蟒,文武一品官所不易得也。……又有膝裥者,亦如曳撒,上有蟒补,当膝处横织细云蟒,盖南郊及山陵扈从,便于乘马也。或召对燕见,君臣皆不用袍,而用此。”图中的袍服图案与上述记载相一致。蟒服应属公服一类,此图可以证明公服有时亦可做为戎服穿于铠甲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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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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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宝宁寺明代水陆画中穿短罩甲的明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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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北京明定陵出土万历皇帝铁罩甲复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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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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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是纯用布为面里,中间不敷甲片的罩甲,开始只有军队使用,到后来王公显贵、市井平民都争相仿效。朝廷只得于正德十六年(1521)下令禁止军民人等穿紫花罩甲,其余的颜色则听便(当然不包括龙袍的颜色),所以,罩甲后来成为明代百姓的一种时装(图16-17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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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明代历刻本《元曲选》插图中穿布罩甲的将士,明刻本《义烈传》插图中穿布罩甲的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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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武备志》书中记录的粤兵盔甲,左为铁制盔帽,右为甲衣,披膊是用牛角片制成,身甲为革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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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筹海图编》记录的赤藤甲。制作方法:将藤浸晒后编成,外涂桐油,轻坚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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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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