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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发时,常会考虑学生的籍贯,优先分发至籍贯所在省份的单位服务。[11]学生由于各人工作志趣不同,有的愿到前方部队直接杀敌,以展抱负;[12]有的则欲在后方机关服务,发挥所长。分发前或分发后,学生常通过各种关系,取得其他单位的发电微调,改变分发单位。[13]主管机关有时也会基于特殊的考虑,作统一的运用,如1939年中央军校第十四期第二总队毕业时,军政部遵照该年军事教育会议的决议,将大部分的毕业生分发各军事学校,以补充教育干部的不足。[14]又如1942年4月中央军校第十七期第一总队毕业生,分发完毕后,各人正拟启程,军训部长白崇禧忽来校阅,认为本总队学生训练期间长(修业2年),基本动作好,学科优异,分发前方过于可惜,候令另行分发。第二次分发命令,则一律派遣至各军事学校及训练机构,担任教育干部。[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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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学缘:学缘包括同学关系和师生关系。同学关系自古即是中国社会中一种重要的人际关系,近代新式教育兴起后,学生多离家在外就读,同学之间接触机会大为增加,[16]军事学校的学生,由于彼此朝夕与共,关系尤为密切,日后在事业上互相帮忙,自是极自然的事。[17]同学之间相互援引提携的现象,在新机关或新部队成立时,尤为显著。如1937年10月,正在陆大十三期肄业的冷欣(黄埔一期)奉命出任新成立的陆军第三预备师师长。他事后对于此一部队的筹组经过,曾有以下的追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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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6日,我奉军政部何部长敬公电令:已奉委座核定我为第三预备师师长(我未进陆大前曾任过第四师师长),即日往南京报到。当晚邀集二三同学商量如何担当这一个新的任务?因为第三预备师是新成立的部队,并非现成建制,要从头组织起来,颇不简单,复值抗战初期,困难必多。经过一番研讨,初步决定组织计划和训练方针,邀请数位同学相助,翌日呈报学校当局,傍晚与已约定的同学唐云山、徐笙、曹天戈、毛景彪、蔡文治等,同离长沙,向南京进发,并拟定唐为副师长,他在入校前曾任九十三师师长,老成达练,这次应允见助,完全为了对日抗战的热忱和私人的情感,充分表现革命军人不计名位的武德。徐、毛、曹、蔡等,则拟分任参谋,他们都年轻优秀,阶级又相等……到达南京,先后晋谒委座与何部长恭请训示,并请调委各级军官,指定拨兵管区,及武器和装备的需求。[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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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以上这段史料中,可以显示出,同学关系至少在某些部队创建的过程中,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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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揽同学作为干部,除了需和自己相知较深、志同道合外,有些人更注意到吸收其有不同专长的同学,借收相辅相成之效。如与冷欣陆大同期,战时又同时出任师长的陈明仁,也在陆大同学中选了三人担任步兵团团长。他选的是意气相投和军事学术造诣较高的洪行、戴坚和林森木。洪行行伍出身,老成持重,骁勇善战,北伐时曾立有战功;戴坚为黄埔七期毕业,通晓日、英、德几国文字,翻译过外国军事著作多种,并曾著有《白纸战术》、《怎样训练一个战斗兵》等书,兵学素养佳,长于练兵;林森木则计谋多端,八面玲珑。三人各有所长。[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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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延揽学生作为干部的情形,则更为常见。抗战爆发后,第十七集团军(胡宗南部)移驻关中,呈准于陕西凤翔设立中央军校第七分校,由胡宗南兼任分校主任。胡甚至建立起七分校干部与其部队队职交流的惯例。如成绩优良的副师长或团长级军官,调任总队长一期,即可调任师长,并可遴选部分优秀毕业学生至师中任基层带兵官;大队长一任期满可调团长,队长可调营长,依此类推,中尉区队长及少尉区队附也可调上尉连长及中尉排长。胡以为军校学生毕业后,即为部队基干,部队带兵官如能先在学校中训练学生,与学生有了师生关系,日后共事,较易领导。[20]又如汤恩伯任第三十一集团总司令时,总司令部的主要幕僚,也多为其任黄埔军校第六期大队长时的学生。[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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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缘关系不仅是军中用人的主要来源之一,同时也为军中非正式团体(informal groups)的形成,提供了潜在的基础。例如民国以来的川军,派别众多,其中“速成”(四川陆军速成学堂)和“保定”为最大的“学系”,至于“军官”(四川陆军军官学校)则依违于两者之间,可称为“准学系”。论者以为,民国时期四川二十年内战,数百次交锋,自始至终贯穿一“学系”之争。[22]又如专门培养高级指挥、参谋人才的陆军大学,有些期的学生特别团结,甚至在毕业前即约好特定的电报密码,作为日后联络之用。因此在中央军中,陈诚、汤恩伯、胡宗南等人虽各成集团,但是他们下面的陆大十一期毕业生,彼此之间却电讯常通,联系密切,[23]本身虽未成一系,但是却成为各系之间沟通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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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旧属:吾国官场向有“班底”积习。如果说蒋介石是以黄埔学生作为班底,陈诚则是以十一师和十八军作为根基向外输送干部,所扩大的部队也就逐渐成为陈诚的嫡系部队。凡是想投效陈诚的军人,每多设法进入十八军,而十八军则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进来者需降一级任用,出去后则需升一级任用。因此十八军可视为“陈诚的黄埔军校”,奠定了陈诚集团在国军中的地位。[24]一般部队中不少主官一经调动,其部属也随之前往,甚至吸引他处旧部前来投靠。如1943年春,中央军校第二分校主任李明灏(日本士官毕业)调任九十七军军长,负责警备重庆。九十七军由一六六师及一九六师编成,一六六师系河南保安队改编,一九六师系由胡宗南集团调来,师长王之宇、袁筱青,均系黄埔第一期毕业。李明灏上任后,带来许多过去二分校的干部,军部及各师历史背景各不相同,意见十分庞杂,尤其在人事上,二分校来的干部与原有的干部不睦,军、师倾轧日甚,军心涣散。参谋总长何应钦鉴于此种情形,为整饬九十七军,乃签准委员长,由第十军军长陈素农和李明灏职务对调。[25]又如1947年,陆军第二十旅扩编为一九六战略预备师,师长葛先才曾以指挥衡阳会战立功,获颁青天白日勋章,号召力强,旧属纷纷来归,连以前的马夫也当上了上尉副官,形成人事上的一大派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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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地缘:北洋时期,军中用人主要的来源即为同乡。如奉系官兵,多为东北人,晋系多为晋人,其余的北方军系用人虽较广,但也仅限于直、鲁、豫等省;而南方军系则地域观念极重,无论官兵,外省人绝少能够立足。至于干部的人选,有些军阀不仅囿于同省,甚至局限于同县,如抗战前的晋系是“学会五台话,就把洋刀挎”(阎锡山为山西五台人),湘系军人何键是“非醴勿视,非醴勿听,非醴勿用”(何为湖南醴陵人)。[27]这些形容词虽然不免有夸大之处,但是仍然反映出部分的实情。国民政府时期,军中引用同乡作为干部的现象,以地方部队最为显著。如战前广东的第十九路军,于闽变时改编为人民革命军第一方面军,由蔡廷锴兼总司令,其下统辖的五个军长中,即有三个(沈光汉、区寿年和谭启秀)是罗定同乡,总司令部的处长以下官佐,更是不胜枚举;师、团、营、连长中,也占了不少,对于同乡以外的粤人,尤其是外省人则疏而避之。[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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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极端的例子是战前湖南李云杰的部队。李为湖南嘉禾人,保定军校毕业,1928年即已担任陆军第二十三师师长,所部官兵清一色为嘉禾人,各级官长多李姓人士,只有参谋黄某系外县籍。士兵平日上操喊口令,以及官长讲话,全用家乡土话,外县人不知所云,可说是不折不扣的子弟兵。李平日克扣士兵的薪饷,且不讳言,但说是作为应酬活动费,将来师长若是升了军长乃至总司令,水涨船高,大家均可依次升迁,岂不更好?如此一说,士兵们即心甘情愿了。李于1929年奉中央命令,率部入江西参加“剿共”,次年北上加入讨伐阎、冯之役,以其部队能打硬仗,颇为最高统帅所嘉许。当该师在河南境内作战时,师部对前线传达命令,仅使用临时架设的长途电话,敌人虽可窃听,但是官兵尽说家乡土话,敌人听到也莫名其妙。李云杰由于战绩不错,中原大战结束后,被擢升为第二十七军军长,然部队始终未扩编,原因是家乡子弟兵不易招募足额(嘉禾全县人口仅有十余万人),外面的散兵游勇不敢收纳,由中央另拨部队以成军,又怕掌握不住而影响自己前程,乃甘愿空负军长头衔。[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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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期,地方部队中仍有一些地域观念极为浓厚,如驻扎于江西的第五十八军(军长孙渡),是由云南派出支援中央抗战的部队,连长以上干部,均为云南人,对于外省人士,十分排斥,尤其对于中央派去的人员,更是歧视冷淡,以至于即使是黄埔出身的滇籍毕业生,也不愿前往服务。[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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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大多数的人在用人时,都是兼及数种关系,只是各人偏重不同而已,而身兼一种以上身份的人,往往又更易优先获用。一般说来,中央军由于流动性较大,因此主官引用故旧、同学、学生的情形较多;而地方部队由于乡土色彩较浓,用人常以血缘、地缘关系为主,且是由内而外,存在着清楚的“差序格局”,西北马家军即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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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夏马鸿逵的部队中,用人标准为“甘、马、回、河”——即甘肃人,姓马,回族,特别是河州籍的人最吃得开。根据近人的研究,马鸿逵手下的军官中,回族并未占多数,但是高级军官(从军长到团长),则几乎全为来自河州的回族。[31]后来因为部队不断扩大,过去跟随他的部属,稍有能力者均已提升为高级军官,于是教导团(马氏于1930年创设,1934年停办)的毕业生便应运而起,补充为中、下级军官。教导团的学生虽非“甘、马、回、河”,但毕竟是自己培养起来的,比中央派来的军校学生要来得可靠。[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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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海马步芳的部队中,军官的来源和使用,也必须具备一定的条件,凡是属于马步芳家族亲属或具有一定地域、历史及宗教关系者,方能分别充任各级干部。如1943年,马步芳所部陆军第八十二军,与其兄马步青所部骑兵第五军,合编为第四十集团军,马步芳任总司令,马步青任副总司令,第八十二军军长由马步芳之子马继援升任,骑兵第五军军长后由马步青之婿马呈祥升任。[33]至于其他师长以上的重要干部,如马彪、马驯、马騄、马元海、马德、马步康、马步銮、马步勋、马全义、马振武、马璋等,有的是堂叔、堂兄弟,有的是姻兄弟或甥婿;又如韩起功、韩有禄、马成贤、谭呈祥、马元祥、马得胜等,均属于临夏、循化、化隆和信仰伊斯兰教新兴教派者;再如刘呈德、赵遂、郭全梁等,虽出身汉族,但是籍隶循化或化隆。金耀星原籍榆中,但他和刘呈德、赵遂、郭全梁一样,和马家具有深厚的历史关系。所有的中级军官(营、团长)也是不出上项范围,汉族出身者寥寥无几。下级军官人数较多,来源较为复杂,但仍以籍隶化隆、循化两县者为主,少数例外,则为曾在战争中效过死力而后被提拔者。在后一阶段,马部军官大体上仍是要经过乐家湾军官训练团学习,或是从昆仑中学出身者,才能担任基层骨干,其他人员仍不被重用。马步芳曾一度吸收中、小学毕业生担任各团、营的军需、书记,以解决实际困难,但是用人行政始终保持非自己人不用,非亲属不能当高级指挥官,排外色彩极为浓厚。[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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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华北傅作义的部队,则是以山西学兵团和他培训出来的山西北方军校毕业生为中坚,以其创办的天津政治训练所、军官教育班、三十五军干部训练所学生队,和以后绥远干部训练所毕业的各期学生作基础,辅以长期随同作战的行伍干部,再吸收外来干部以扩大其军事力量。[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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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子弟兵组成的部队,由于成员之间非亲即故,家世都很清楚,因此易于沟通和管理,士兵逃亡的现象较少发生,而且凝聚力强,[36]战力也因此而较高,清代的湘军、淮军和民国时期的西北军、两广军,都是最好的例子。但是用人重血缘、地缘关系的部队,其干部素质每愈低,[37]且常会产生人亡政息的现象。至于中央军的用人,则各集团不同,需视其领袖的喜好而定,如何应钦好用日本士官学校及陆大出身者,陈诚好用保定及陆大出身者(中、下级军官则绝大多数出身黄埔),[38]胡宗南则好用“黄、陆、浙、一”,即黄埔、陆大出身及浙江籍,第一师的旧部。在胡的部队中,排、连长大多为中央军校第七分校(胡任教育长)的毕业生;营、团长大多为中央军校或各特种兵专业学校毕业生;军、师长大多为黄埔出身;集团军总司令全系黄埔一期生(军长也以黄埔一至三期出身者为主),且大半曾进过陆大的将官班或特别班。师参谋主任以上各级幕僚长和参谋人员,大多为陆大正则班或参谋班毕业;在各军、师司令部中,则有不少处长和科长是浙江人和第一师、第一军的老部下。[39]不过一般说来,中央部队较地方部队更为不重视血缘、地缘关系,因此人才的来源较广,如陈诚甚至声称决不任用私人,唯才是尚。在他的部队中,任何干部,不论职位高低,均可介绍人来工作。即使是职位低的干部介绍职位高的进来也无妨。结果十八军由于干部的来源宽广,选择的余地大,因此质量也较高。[40]有些中央军的部队,虽然用了许多亲戚、同乡,但是均任以虚职(如师附、高参、附员等)或参谋职,对战力的影响不大。[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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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传统中国,保举原为科举以外的特殊任用法,但是到了民国时期,却成为军政界主要的用人方式,结果不免产生引用私人的流弊,[42]于是人事行政部门又倡议恢复科举时代的保举连坐法,以杜浮滥。例如政治部自1944年成立人事处后,确定中、下级干部的储备办法和甄选标准,其来源分为四途:(1)由本部自行甄选。(2)由各中间机关及本部直属各级单位,于每年三、九两月,就所属人员中甄选。(3)由各方介绍。(4)本部所属各级人员得按级申请。同时在储备办法中规定,凡各级干部在任期内如发生重大的违法事件,及有不负责任、不努力工作的情事发生,保荐人及介绍人得负连带责任。[43]此种保举连坐法是否曾认真执行,由于资料的限制,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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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机关或部队的成员,常会由于出身或来历的不同而形成派系,彼此处于竞争的状态。在升迁看主官、职位无保障的环境下,派系的存在,或许可以刺激非“主流派”成员的工作意愿,[44]但是外界和“主流派”无关系的人才,即每遭排斥,不得其门而入,这种情形在高层人事中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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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期的军人,一如公务员,缺乏有效的保障制度。部队或机关每更动一个主官,往往造成人事上很大的变动,致使全体属员均感不安,精神因以涣散,工作效率也随之减低。[45]部队的改编,是造成人事大幅异动的另一项重要原因。一些被削职低调,甚至无职赋闲的人,每多自动离职,另寻高就。[46]抗战胜利后,军队缩编复员,至1946年底止,共计复员军官佐约240 000人(其中编余军官约160 000余人,失业军官约70 000余人),分由各军官总队、大队收训。复员军官佐的安置办法,概分为留用、转业和退役三种,优秀者留用,老弱者退役,其余转业。原定留用20 000人,转业150 000人,退役15 000人,但是由于时局影响,转业困难,结果实际安置人数,留用者由20 000人增至约70 000人,转业者由150 000人减至50 000余人,退役者由15 000人增至100 000余人。[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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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动:抗战时期国民政府的军队战力 二 升迁调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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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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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北洋时代后半期开始,由于战争频仍,军队不断扩充,因此人员升迁的速度增快。根据学者的统计,1916年,全国陆军共有32个师,师长中有资料可查者15人,平均年龄为43岁;1924年时,全国共有84个师,师长中有资料可查者37人,平均年龄也是43岁。[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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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南方新成立的国民革命军,升迁迅速的现象更为显著。根据当时的任官规定,黄埔军校学生毕业后,见习三个月,支准尉薪,期满考核合格升为少尉。计由少尉依次升至中校,在一般情况下,约需8年至10年时间。[49]但是当时由于部队急需干部,因此升迁迅速,第一期学生毕业二年,已有多人充任上校团长,任少将者也有数人。[50]革命军誓师北伐时,总司令蒋介石40岁,第一军军长兼东路总指挥何应钦37岁,其余军、师长多在30岁上下,团长以下人员多为18、19,至20岁出头者。[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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