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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兵力部署和作战时间上,使用9个团和1个工炮师,新增高射炮兵一部,共3.5万人,投入西北作战,预计战役持续时间约4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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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新计划出炉的同时,316大团176团2个营经过急行军赶到奠边府周围,会同平江指挥的第148独立团一部在奠边府南部建立封锁线,切断了奠边府守军和上寮法军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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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预防越北法军机动部队突袭越北中央根据地,武元甲让312大团和304大团9团留在根据地附近待机而动。对316大团主力和308大团出征的将士,越南民主共和国主席胡志明亲自指示:“奠边府战役在军事、政治、国内和国际上都是一次极为重要的战役,全军、全党和全民务必集中力量打好这次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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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志明的号召下,越军主力部队浩浩荡荡开出根据地,如同一支巨大的箭头直指奠边府。大军的集结和调动,必然伴随着电台的频繁联络,这点被法国人抓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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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底,法军截获了一份越军总部电报,电报指示316大团和308大团急速展开西北战役,304大团(欠66团)前出到黑水江上游待机,312大团和351工炮大团也做好出动准备,工兵要在安沛(Yen Bai)的红河(Song Hong)架桥,务必保证在12月3日起每夜能过6000人。获悉该报告,越北战区司令科尼少将着急了,他向纳瓦尔建议,为了解除越盟对红河三角洲和奠边府的威胁,应向府尹、太原或是安沛进攻,拖住越军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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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瓦尔中将回绝了。无论是1947年瓦吕将军的“莱”行动,还是戴·拉·德·塔西尼元帅的和平战役,甚至沙朗中将的“洛林”行动,都没能成功。没能解决问题的关键因素是越军中央机关游移不定,法军兵力有限不可能久占敌区,因而这种打击没有多大效果。综合对比各种情况,纳瓦尔还是希望在奠边府和越军一决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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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9日,纳瓦尔中将携同科尼飞赴奠边府视察。11月30日,科尼少将下达第739号命令,指示守军围绕机场建立起半径至少8千米的环形防线,尽可能派兵远程巡逻,接应莱州撤出的泰族辅助兵,在抱着“不能有丝毫撤退的幻想”(Without thought of withdrawal)的坚定决心守住奠边府的同时,还必须以半数兵力朝东面和北面出击,于奠边府—莱州—巡教三角区寻机重创来犯的敌之先锋,并迟滞敌推进,为奠边府防务成型赢得时间。不过,时任奠边府守军司令的吉尔斯准将却对739号命令不以为然,他认为当前守军兵力不过5000人,不要说组织半径约8千米的防线,就是防卫机场都很吃力,遑论还要以半数兵力向外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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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瓦尔中将也不似科尼少将般乐观。法国远征军情报主管判断316大团大约在12月6日抵达奠边府,308大团速度快的话也能在12月24日前后赶到,这意味着到12月下旬,越军可以集中2个师,4倍于当前奠边府守军的兵力(5000人)包围奠边府。在如此严峻的敌我兵力对比的情况下,纳瓦尔对科尼的739号命令就显得很不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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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日,纳瓦尔向科尼发布命令,明确了未来西北决战的方针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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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惜代价坚守奠边府空降场,这是守卫西北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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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在我军力量可以坚持的前提下守住莱州(实际上是默认从莱州撤退,但需要做个政治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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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尽可能保持奠边府和莱州,以及通过孟夸与老挝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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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奠边府距越盟主要根据地路途遥远,供应困难等因素,在奠边府与越盟战斗将经历3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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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阶段——越盟部队和后勤给养将用几周的时间陆续抵达西北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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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接触和侦察阶段——抵达前线的越盟侦察部队将试图了解我军的实力,寻找我军的弱点,确定他们将使用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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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阶段——越盟的进攻将持续几天,而最后结局必将以越盟的失败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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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科尼的739号命令,纳瓦尔的命令相对保守,但依然低估了越军主力部队的战斗力。提了那么多越军的困难,却对自己的难点避而不谈,这纸命令无疑说明了法国远征军对空-地基地的过分自信和对越军的过分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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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瓦尔下达命令的次日,也就是12月4日,316大团176团经过行军,赶到莱州外围。98团和174团也昼夜兼程越过了巡教,开赴奠边府。越北战区情报主管通过截获越军的电讯,很快判明了这一情况——纳瓦尔命令中所谓的越军“运动阶段”判断完全破产,越军不是用几周,而是以他根本就没有预见到的速度抵达了战场。这还只是纳瓦尔判断的第一个错误,以后的事实表明,纳瓦尔所谓的越盟三阶段战斗行动统统都是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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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中旬,越南人民军第45炮兵团和第367高射炮团向西北地区进军。为了让重炮兵和高射炮兵及时抵达战场,越南人民军总部调上了第351工炮大团的151工兵团和第308师的88团(1月中旬改由第77仓库建设兵团接替),以及上万的民工紧急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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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的道路上不少地段没有公路可言。有的地段即使有公路,也因为交战双方的破坏而变成了人行小道。修路的主力是越南民工,他们没有现代化的大型修路机械车辆,只能用砍刀和利斧开路,用凿子、锤子和簸箕这些极其简单的手工用具修路、填补弹坑和挖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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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修路,越军总供给局还组织了长长的民工运输队,用大约2万辆单车(每辆驮运80~100千克粮食和药品)、大量竹筏向前线运送粮食弹药。根据越军总部统计,奠边府战役一共动员了民工26万人次,总战勤服务日达300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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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和药品可以靠民工运输,可炮弹这些重要的军事物资就需要卡车了。1953年11月底,越军总供给局共有240辆莫洛托夫牌2.5吨卡车,但只有80辆在西北前线。越军总军委定下奠边府为作战目标后,总供给局马上感到运力不足。单是打莱州就要储备3600吨粮弹,法军空降奠边府后总储备量增加到6000吨,此后又一再追加,但运力却越来越吃紧。根据越军总供给局局长陈登宁的紧急要求,中国又向越南方面紧急援助了284辆莫洛托夫2.5吨卡车,大部分在1954年2月底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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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和中国后勤顾问马西夫、史一民、周复和张剑仲的商议,越南人民军总供给局局长陈登宁、副局长邓金江把奠边府战役的后勤保障运输线分为三段:山罗到奠边府为前线,安沛至山罗和木州至山罗为中线,安沛和木州以东为后线。其中前线由越南人民军总军委负责,中线和后线由越军总供给局直接指挥,以山罗为中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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