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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43 虽然打退了越军3次进攻,但朗格莱明白布兰布鲁克是在背水一战,一旦D2高地被130营突破,炮4连将无路可退。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朗格莱在D2高地击退130营第三次进攻后再次指示布兰布鲁克中尉可在危急情况下毁炮撤退,但他再次拒绝了朗格莱的好意。电话线被炮火炸断,他就用无线电呼叫营部的孔布上尉,用俚语向他报告所部情况,使越军监听员无法得知其具体内容。连部成员主动接替劳累的炮手,帮助操炮、装填和运弹。贝斯自己就充当临时搬运员,从弹药库搬出一发发炮弹,把它们扛到炮位上,让炮火持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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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45 虽然四次突击全部失败,但130营没有气馁——要冲到楠云河畔,就必须拿下D2高地!抱着必胜的信心,130营又在拂晓前发动了最后一次进攻。这次,越军没有采取正面硬攻,而是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从炮阵地附近一条战壕渗透上来,结果被菲劳多中尉发现。这条战壕在战前就为了防止阵地失守而预先埋下了大量炸药,这时起了作用。看到越军挤满战壕,菲劳多立马按下炸药起爆器,将沿壕埋设的几百公斤炸药全部引爆。随着一声巨响,不少越军指战员被炸飞上天。130营的第4次进攻就这样被粉碎了。日出东升,D2高地的硝烟逐渐散去。望着阵前躺着的200多具越军尸体,布兰布鲁克意识到,他们打赢了D2高地之战,奠边府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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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47 清晨,在布兰布鲁克的请求下,中心区开出的3辆卡车(充当火炮牵引车)以胜利姿态将炮4连3门堪战的105毫米榴弹炮拖回了中心区。炮4连的战士们是奠边府真正的勇士。据统计,炮4连在30日夜到31日凌晨的战斗中共打掉1800发炮弹:平均每门炮(一个完整的105毫米榴弹炮组由1名法国军官和8名西非黑人炮手组成)打掉450~500发炮弹,3人负伤,无人阵亡。他们的英勇奋战,挽救了E高地和D1高地失陷的危局,守住了D2高地,保住了楠云河渡口。为了表彰布兰布鲁克的战功,他被授予法国陆军十字荣誉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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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49 也亏得有炮4连的奋战,使德卡斯特里和朗格莱得以把精力放在艾兰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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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51 和多米尼克相比,艾兰防区的激战可用“惨烈”二字来形容。在这里,越军第316大团也拉开了进攻帷幕。第98团215营打C1高地和C2高地,第102团54营负责穿插攻击法军的D3高地,174团打A1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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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53 在C1高地,第98团团长武朗兑现了他对武元甲大将的承诺,快速攻克了目标。进攻之初,支援98团的一个75毫米山炮连和一个120毫米重迫击炮连就打得奇准无比,在铁丝网障碍带炸开了几个口子。炮火延伸时,第98团215营的爆破排立即冲上去,用爆破筒炸毁了剩下的铁丝网。仅仅5分钟的时间,98团215营爆破排就在对方的7道铁丝网障碍带炸开了一个突破口。215营营长裴友军利用对方仍然没有反应过来,无法发挥火力的空当期,果断下令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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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55 就在这时,团指和215营的电话联络线被炮火炸断。听到步兵冲上C1高地的喊杀声和枪声,团指立即命令炮兵转移射击方向。结果,215营38连在冲击中仅一个冲锋动作就占领了C1高地山顶大碉堡,突击队战士阮善核将决战决胜的红旗插上了C1高地山顶大碉堡废墟。残存的摩洛哥兵试图在西坡继续顽抗,并呼叫炮兵火力支援,但38连眼疾手快,迅速冲上去和法军拼刺刀并猛砸手榴弹。战斗持续了45分钟(和武朗战前计算的时间完全一致),越军98团215营38连仅以伤亡10人的代价,全歼法军第4摩洛哥步兵团1营1个连140人,交换比1:14!得知胜利的消息,兴奋的第98团团长武朗抓起电话,向武元甲大将报捷:“98团按时拿下了C1高地!”武元甲对98团很是满意,因为他们圆满完成了任务,而且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事后,越南总军委授予第98团215营集体特等功的最高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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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57 拿下C1高地后,98团团长武朗却犯了一个错误,用35连换下38连,把刚刚完成攻坚任务,伤亡仅10人,可以说是兵力仍接近满员状态的38连撤下来担任预备队。这次换防使越军错过乘胜进攻C2高地的机会,也给了法军喘息的时机。当215营调整部署,35连和38连进行换防时,法军炮兵开始对C1高地进行炮火覆盖。此时,35连和38连正拥挤在C1高地上换防,法军的炮火给越军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从地形上看,E1高地比较狭窄,可供隐蔽的工事和堑壕比较少,耽搁了换防时间。直到21点00分,越军第98团215营才报告35连换防完毕,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比雅尔少校和越南第5伞兵营主力所在的C2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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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62 刚刚经历过大战,正在堑壕里休息的越军指战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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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64 从地形上看,C2高地较为宽阔,并通过一条马鞍形山脊和C1高地相连。在C2高地内侧有一条缓坡通往41号公路。这一地利优势利于法军迅速调来预备队实施反扑。在高地上,法军也修筑了一系列坚固的碉堡和掩体,形成明暗火力结合的完备阵地体系,易守难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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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66 23点00分,35连1个排在副连长和指导员带领下,穿过马鞍形山脊,冲上了C2高地。他们进展迅速,很快打下了11个地堡,并拔掉了不少明暗火力点。法军也深知C2高地的重要性,一旦有失,A1高地就会彻底失去侧背保护,因此博泰拉上尉指挥越南第5伞兵营营部、2连和3连,在猛烈的炮火支援下,与越军第98团215营35连血搏一夜,成功挡住了35连冲击,可自己的损失也不轻——营属重武器排全军覆灭,3连连长加旺中尉和马凯齐中尉战死,营部的德洛贝尔中尉负伤。越南第5伞兵营顶着左翼和正面前方的崩溃,顽强守住了C2高地,他们的勇敢表现洗刷了独立山失守后反击失败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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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68 与此同时,第102团54营的穿插攻击也没有得手,营长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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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70 至此,越南人民军对东部高地群的进攻中,已经拿下了重要的E高地、D1高地和C1高地,在第4个高地——C2高地受挫。但这些都不是决定性的,真正决定奠边府命运的战斗发生在A1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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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75 奠边府战役 [:1700124620]
1700126776 奠边府战役 第九章 决战A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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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78 奠边府战役 [:1700124621]
1700126779 锁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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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81 法军称之为E2的高地,在越南人民军作战地图上标绘是A1高地,这是法军在奠边府东部山头防御体系中最重要的一环。A1高地,相对标高49米,长200米,宽约80米,呈椭圆形,地势上易守难攻。往北大约200米还有C1高地和C2高地,其中C2高地标高低于C1高地约5米,而C1高地又比A1高地高出约2米。这种地形特点使C1、C2和A1高地的法军可以相互支援,尤其是在A1高地北坡形成严密的封锁火力网,不过在其他三个方向的坡面的火力密度却相对较低。在A1高地的西面是A2和A3高地(由于这2个高地地势低缓,而且较为宽阔,给了法军一个增援A1高地的良好跳板,在未来的战斗中,法军正是通过这两个高地有效地保护了A1高地的侧后并持续不断从西面和南面向越军反扑)。从整体态势来看,A1高地位于芒清中心区东南部的终点,是东部各个重要山头中最靠近中心区的据点。如果越军能打下并巩固A1高地,就可以阻止法军从芒清中心区组织兵力对越军的反扑,继而以此为跳板向中心区发展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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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83 除了周围重要的山头外,公路方面给法军带来的便利也不可忽视。41号公路从北往南从A1高地和A3高地之间穿过。在A1高地西北,自中心区延伸出来的一条小路跨过楠云河与41号公路交汇。越军判断,在174团对A1高地进攻期间,对方很可能通过这条小路增援A1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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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85 从本身的兵要地志来看,A1高地东面还有两个较高的山头可以利用,越军地图标注是F高地和秃山。其中,F高地距A1高地约150米,长度和标高均超A1高地,唯一的缺点就是坡面较窄。秃山距A1高地约250米,高度和面积均次于A1高地。这两个高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如果越军能有效控制F高地和秃山,就可以用直射火力压制A1高地和C2高地正面与两翼,并支援步兵从东坡对高地的攻坚。在地势有利的同时,F高地和秃山西坡密覆森林,不仅让越军的近迫作业和兵力展开更顺利,而且还给越军设立炮兵观察所带来了有利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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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90 A1高地的法军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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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26792 在天气条件上,当时的奠边府正值春夏之交,晨雾要到上午九十点才能散去,从9点到10点起,到下午4点到5点,法国远东空军的战斗机和中型轰炸机活动猖獗,给越军兵力调动带来了很大的困难,不过却给A1高地周围的越军观察哨监视A1守敌带来很大的便利。夜间起的大雾虽然有效掩护了越军的作战准备和近迫接敌,但又给各个观察哨和炮兵观察所的通视观察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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