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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高地的法军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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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气条件上,当时的奠边府正值春夏之交,晨雾要到上午九十点才能散去,从9点到10点起,到下午4点到5点,法国远东空军的战斗机和中型轰炸机活动猖獗,给越军兵力调动带来了很大的困难,不过却给A1高地周围的越军观察哨监视A1守敌带来很大的便利。夜间起的大雾虽然有效掩护了越军的作战准备和近迫接敌,但又给各个观察哨和炮兵观察所的通视观察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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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A1高地的战略位置实在太重要了,是东部山头的核心防御地带,因此法军非常重视对该高地的防御。奠边府战役爆发之初,这里由泰族第2步兵营把守,越军展开第二阶段攻势后,德卡斯特里上校把泰族第2步兵营撤下,换上来自北非的第4摩洛哥步兵团1营2个连又1个加强排的兵力,以及一个火力连(装备4门81毫米迫击炮、2门57毫米无后坐力炮、1挺12.7毫米重机枪和4挺轻机枪),由尼古拉少校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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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A1高地的防御,法军依托山顶的一个旧镇公所进行加固和改造,特别是对镇公所的地下室进行改造,修成了连带地下掩体的山顶大碉堡。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地下室的顶部是用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可以扛住25千克级的轻型炸弹轰击。第4摩洛哥步兵团1营营部就设在这里。以山顶大碉堡为核心,整个高地修建了相对坚固的工事体系以应对未来的大战。结合地形,法军构筑了几条战壕和四通八达的交通壕将A1高地的各个掩体、机枪火力点和单人工事连接贯通,形成相互支援的堑壕防御体系。除了这些地表工事和交通壕外,法军还挖掘了几条暗地道(比如专供81毫米和82毫米迫击炮用的炮兵掩体),以便在情况紧急的时候能够通过这些暗地道秘密向山上机动兵力。此外,法军还依托地形修建了许多暗堡,结合正面火力,能够对各个坡面形成交叉火力。尤其是西南坡的各个暗堡更是躲在越军的直射和曲射火力死角,对越军步兵向纵深发展进攻构成了巨大威胁。在整个高地正面,尤其是越军主攻的东南方向,法军更是修筑了密集的工事和火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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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军方面,参加A1高地攻坚战的是拥有光荣战斗传统的部队——第174团。1949年8月19日,第174团在高北谅战役期间宣告成立,该团是当时越南人民军总部直辖的机动主力团。在边界战役中,第174团和第209团一起首战攻克东溪,为战役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在团长阮友安少校指挥下,第174团又参加了诸多战役,在奠边府战役打响前,第174团攻克了莱州,迫使刁文龙出逃法国,基本解放了越南西北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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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士气方面,经过了1953年雨季期间的军事技术学习和政治整训,全团指战员的技战术能力都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高。第一阶段的兴兰高地和独立山战役胜利后,第174团更是跃跃欲试,渴望参加战斗,一展自己的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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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编制上,第174团下辖第249、251和第255等3个步兵营和团属各个支援连。为了进攻A1高地,越南人民军总部特地给第174团增配了一个120毫米重迫击炮连(4门120毫米重迫击炮)、1个82毫米迫击炮排(4门82毫米迫击炮)、1个75毫米山炮连(3门75毫米山炮)和1个105毫米榴弹炮兵连(4门105毫米榴弹炮,配弹250发),加上第174团编制内的重武器,总计57毫米以上各类火炮36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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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7日,战役指挥部召开团级以上指挥政治干部会议,布置第二阶段作战任务。武元甲大将把攻克A1高地和C1高地的任务交给了第316大团的第174团团长阮友安少校和第98团团长武朗少校。武元甲大将指示阮友安少校和武朗少校一定要完成任务,攻克重要的A1高地和C1高地,然后发展进攻再打下A3高地和C2高地,吃掉法军精锐的第6殖民地伞兵营一部分兵力。在具体作战布置上,A1高地是第316大团在第二阶段攻势中的主要突击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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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战上,第316大团长黎广波要求第98团和第174团密切配合。如果第174团能在98团发展进攻打C2高地前拿下A1高地,那么阮友安就要分兵打C2高地东南坡,并组织火力压制C2高地的法军,支援98团拿下C2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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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团位于第174团右翼,任务是拿下C1高地后,继续向C2高地发展进攻,并在第102团54营配合下,消灭法军第6殖民地伞兵营部分兵力。黎广波给第98团的任务是要快速攻克C1高地(这个任务已经出色完成),然后迅速朝C2高地发展进攻,吃掉C2高地的法军预备队——第6殖民地伞兵营部分兵力,阻止法军从芒清区出援,为第174团攻克A1高地创造有利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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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领受了作战任务后,第174团团长阮友安少校马上命令团主要参谋干部对A1高地组织抵近侦察,查明A1高地的法军兵力部署和火力配系情况,以及地形特点。经过周密侦察,第174团团长阮友安少校很快定下战斗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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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营(其中主攻连是317连)从东面实施主要突击,任务是先拿下1号碉堡,然后攻克A1高地的A、B、C三个分区,接着在第251营配合下,全面彻底地攻克A1高地,得手后以部分兵力突破前出到C2高地东南,配合第98团攻克C2高地,同时尽量创造条件在A1高地布置火力分队,压制C2高地,掩护第98团对该高地的攻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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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营(欠1个连)从东南方向实施次要方向突击,任务是攻破4号碉堡,拿下D分区,配合第249营全歼A1高地守敌;第251营(余下的)1个连任务是对A3高地实施佯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为第249营和第251营联合攻克A1高地创造有利的条件,同时也为第174团向A3高地发展进攻打下良好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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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营担任第174团第二梯队,随时准备在第249营和第251营没能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冲上A1高地,聚歼残敌,完成任务;同时,第255营还要准备继续进攻,拿下A3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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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指设在A1高地东面110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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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力布置上,81毫米迫击炮由团长阮友安少校直接指挥。营属支援火力主要是57毫米无后坐力炮和重机枪。团属和营属火力阵地布置原则是因地制宜,确保火力有效发挥,集中使用,机动转移。75毫米山炮连阵地布置在兴兰高地东南的491高地,距A1高地130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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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信保障方面,阮友安少校要求在3月30日12点00分以前团属通信连要架通团指到进攻出发阵地的第249营和第251营两个营指的电话线,保障战斗命令的及时准确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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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越军的通信手段主要依靠有线电话,虽然电台很重要,但第174团的电台功率小,使用无线通信容易被法军窃听。出于保密起见,第174团团长阮友安少校在主要采取电话通信的同时,还用信号旗、喇叭和哨子等进行通信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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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程保障方面,根据兴兰高地和独立山攻坚战构筑进攻出发阵地和火力阵地的经验,第174团也要求第249营和第251营彻底利用天然地形,按照规定标准构筑火力阵地,并将攻击出发线尽可能延伸到A1高地山脚,确保战斗发起的突然性,同时重视战前的周密伪装和隐蔽。在修筑阵地过程中还要重视部队分工、抓紧时间加快进度和保存部队的体力。同时,各营在修筑阵地时还要拟好保卫阵地的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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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高地的山顶大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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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保第174团进攻前出发阵地的安全,总部直辖的部分高射炮和第316大团直属高射机枪营直接配属给第174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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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俱备,只待进攻时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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