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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攻遇到很大困难的情况下,第102团团长阮雄生只得命令:各单位坚决守住既得阵地,迅速改造工事,组织火力击溃敌人各次反冲锋,为第102团组织新的进攻创造有利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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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越军战斗力耗尽,已经无力继续组织进攻,而且后续梯队也受阻于后方时,法军来了精神,马上组织起连续反扑,力求把越军第102团赶下A1高地。4月1日凌晨05点00分,法军2辆坦克在步兵的配合下从芒清区出动,兵分两路对越军2个突破口实施反扑。为了支援步坦联合反扑,法军还用直射火力压制越军的两个突破口,同时组织炮兵火力猛烈轰击A1高地东面和越军进攻出发线,试图切断在A1高地纵深的越军和后续部队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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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要突击方向,第102团团长亲自前往A1高地纵深指挥战斗,他指示各连要依托临时工事顽强坚守突破口周围阵地,把法军放近再集中火力消灭,粉碎法军的反扑。在次要突击方向,第174团674连也顽强死守突破口阵地,用火力分割了法军的步坦协同,掩护连里的2名战士用巴祖卡火箭筒打坏了法军1辆坦克,迫使法军步兵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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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102团和174团连续击退了法军的反扑,可当他们试图发展进攻时又被法军火力挡住,仅仅前进了15米就再也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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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09点30分,法军又组织了一次反冲锋,可还是被越军击退。从这时起一直到15点00分,法军不再组织步坦联合反冲锋,而是用炮兵火力轰击越军阵地。根据团长阮雄生少校的指示,留守A1高地纵深指挥部队战斗的部分干部积极带部队加强工事,减少法军炮火杀伤,并准备打击法军反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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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15点00分,法军2辆坦克冲到B区南面,接着2个步兵连也从芒清区冲过来,在A1高地守军的配合下,实施新一轮反扑,力求把越军赶下高地。同时,法军使用炮兵和2架飞机轰炸与扫射秃山和越军的进攻出发线,掩护法军步坦协同反扑。由于工事少、阵地窄,经过2个小时的激烈战斗,越军被迫退出突破口。这时,直接参加战斗的兵力只剩17位指战员,剩下的大部分牺牲或负伤,少数散布在山脚战壕掩体里,难以掌握。尽管如此,第102团团长阮雄生少校还是决心守住突破口,他又把第18营刚刚到位的第3个连投入战斗。可该连在越过突破口时又遭到法军炮兵猛烈轰击,伤亡惨重,只剩1个多排的兵力。在这种情况下,阮雄生少校只得直接指挥这个连剩余兵力,配合留守部队继续战斗,又打退了法军反冲锋,夺回了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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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第174团674连也守住了自己的突破口,可一昼夜战斗损耗太大了,全连只剩8名指战员,不堪再战。阮雄生只得让第18营最后一个连换下674连,保住A1高地两个突破口,为第三次打A1高地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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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法军又一次粉碎了越军对A1高地的进攻,第102团18营和54营损失惨重,但在具体战斗过程的描述上,特别是法军的反扑方面,越军的战斗报告和法军战史说法有相当大的出入。法军战史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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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两军陷入胶着之际,朗格莱又把卡雷特军士长的坦克排投入战斗,他们在埃尔夫特上尉亲自率领下开上E2山头。冒着近距离被越军火箭筒手命中击毁和天黑不见五指的危险,坦克群勇敢冲进54营队列横冲直撞。在一次冲击中,第1外籍军团伞兵营4连的祖雷尔中士和诺瓦克上士跳上卡雷特军士长的坦克,用架在炮塔上的12.7毫米重机枪打退了进逼的越军。接着,坦克被火箭筒和无后坐力炮连续命中2次,但两人无性命之虞。第三次命中导致发动机起火,卡雷特军士长一行放弃坦克,卡雷特军士长脚踝负伤。另一辆M24坦克(绰号“米尔乌瑟”)也中了一弹,仍持续前进,但卡雷特的坦克只能放弃,任由其躺在E2高地山坡。激战中,埃尔夫特上尉第二次负伤,只能双臂都打上石膏,继续指挥所部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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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军顽强组织步坦协同反突击,粉碎了越军一次又一次对A1高地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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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个坦克排的冲击和山顶大碉堡的掩护下,法军最终完全挡住了越军的冲击,第102团撤回老秃山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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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法军粉碎了越军对E2高地的又一次大规模进攻。白天,守军在阵雨的掩护下,开始修补破损的防线,直到越军袭扰炮火迫使他们停止手头作业。然后,法军派出巡逻队顺着东坡摸下去,结果发现该地状况和月球表面并无二致。31日夜的激战使法军再受重创——第1外籍军团伞兵营2个连阵亡16人,4人失踪,27人负伤,在过去一周的战斗中,第1外籍兵团伞兵营共有40人阵亡,9人失踪,189人负伤,含5名军官,三分之一的兵力被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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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西北106高地战火重燃,第5越南伞兵营1连又击退了36团发动的另一次攻击。在308师迫击炮火力袭扰下,图尔奈中士的伞兵排奉命在黄昏时悄悄从高地西北角撤下来。当36团89营2个连进攻时,他们发现西北角的战壕和碉堡已空无一人。受到鼓舞的越军继续向防线中央的连部进攻。比札尔上尉将全连90人撤到西南和东南角,将其他阵地让给越军。大约晚11点,撤退完毕的1连呼叫155毫米榴弹炮群对进占放弃阵地的越军进行炮火覆盖。在他的指示下,炮火准确覆盖宽仅一百三十几米的西北和中央阵地,炸得89营2个连血肉横飞,被迫退却。天明,第5越南伞兵营1连勇猛反击,于4月1日上午10点轻松夺回了全部阵地。看着越南伞兵的英勇表现,朗格莱承认他低估了越南伞兵的战斗力。作为嘉奖,他下令第5越南伞兵营1连撤下106高地休整,由第2外籍军团步兵团1营的外籍兵和辅助兵组成的1个混成连(连长:斯波佐中尉)接替其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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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1高地山顶被越军巴祖卡火箭筒击毁的1辆M24“霞飞”轻型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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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两夜的激战,法军有效战斗兵员下降到3500人,2天伤亡近2000人。若非各部士官和军官的带头作用,和在D3、A1高地等这样关键性据点的努力奋战,要守住奠边府是几无可能的。德卡斯特里在给科尼的电报中悲观地称,如果没有援军而越军又不撤围的话,奠边府顶多只能坚持到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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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上午9点,科尼少将在河内召开作战会议,讨论要不要对奠边府进行大规模增援。远东空军运输机司令尼科上校坚决反对。他指出,即使抛开法军飞机的运输能力,由于越军收缩了包围圈,那里的空降场太小,大规模空投将导致越军高射炮对C-47运输机的大规模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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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北战术空军司令德绍准将支持尼科上校的意见,指出一旦运输机在空中被打中,人员的损失将非常惊人(每架运输机载运24名伞兵和2名机组成员),而且得不到补充。所以一次性在奠边府空投1个营已经很困难,风险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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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空军大佬的意见让科尼少将放弃了大规模增援的念头,决定继续采取“添油战术”,一次伞降半个营,而且把空投改在夜间。另一方面,他下令当晚必须向奠边府空投第1伞降轻步兵团2营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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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增援在即的法军,越军决心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再组织对A1高地的攻击,一定要拔掉这颗钉子。于是,A1高地再度成了血火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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奠边府战役 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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