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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57 [39] 爱德华·托马斯·布尔格斯·德·密歇希(Édouard Thomas Burgues de Missiessy,1756~1837年),法国海军将领。法国大革命爆发后继续留在海军服役。1792年任战列舰舰长,次年升任海军少将,但因贵族出身遭到监禁,后流亡意大利。1803年任布雷斯特海岸守备司令。1804年出任罗什福尔舰队司令,并于次年执行了对西印度群岛的远征,远征结束后病退。1809年再次出任位于荷兰的斯海尔德河口(Escaut)舰队司令。他组织的防线成功抵御了英军的渡海入侵,随后升任海军中将与北海海岸守备司令,并于1814年在安特卫普成功防御反法联军的攻击。——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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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59 [40] 这里的寓意是,拿破仑意识到国务委员会中的野心家们一定会坚持继续战争的政策,自己只能用其他的战争借口来规避执行侵英计划。——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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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61 [41] 对此的权威证据来自Memoires de Miot de Melito,ii.244,法国总参谋部的研究认为它可信。关于对此的讨论以及对当时情境值得敬佩的总结,参见Desbrière,Projets et Tentatives de debarquement,iv.336 et se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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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63 [42] 在七年战争期间,法国重臣舒瓦瑟尔公爵(duc de Choiseul)曾与英国首相老皮特在1761年通信议和。但老皮特坚定而激烈地拒绝了舒瓦瑟尔提出的条件,他的侵犯性言辞还使法方提出抗议。——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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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65 [43] Rose,Third Coalition,p.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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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67 [44] De Martens,Recueil des Traites,Vol.ii,pp.110-111.对于整个谈判可参见ibid.,p.75 et se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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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69 [45] 16世纪初,哈布斯堡王朝的查理五世同时兼任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及西班牙国王,是欧洲权力最大的君主。1522年,驻守罗德岛的医院骑士团被奥斯曼帝国逐出罗德岛。查理五世决定将西班牙治下的马耳他永久租予医院骑士团,即后来的马耳他骑士团。——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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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71 [46] 沙皇主要的诉求是让英国废除在战时检查公海上的中立国船只的政策。——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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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73 [47] 他是一位爱尔兰出身的军官,据他自己的签名,他叫Lacy,但其他国家的人常将他拼成Lasci或Lascy,可参见 his letter of July 8th,enclosed in Elliot’s despatch of August 9th,F.O.Sicily,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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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75 [48] Rose,Third Coalition,pp.110,143,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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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77 [49] 夏尔·弗朗索瓦·迪穆里埃(Charles Francois Dumouriez,1739~1823年),法国陆军将领。在法国大革命期间非常活跃,一度成为法国最具权势的军事领袖,后在雅各宾派与反法联军的夹攻下流亡国外。1804年移居英国,在英国陆军部担任对法战争的重要顾问。后随威灵顿参与半岛战争,最终在英国去世。20世纪初,他给英国本土国防提出的重要建议被研究者发现。——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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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79 [50] Rose,Dumouriez and the Defence of England,p.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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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84 特拉法尔加战役 [:1700132542]
1700133085 特拉法尔加战役 第二章 拿破仑首次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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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87 1805年年初,罗什福尔的密歇希为拿破仑的新计划迈出了第一步。就在向伦敦发去和平提议的同一天,拿破仑紧急命令密歇希率舰队出海。法国罗什福尔舰队在埃克斯岛(Isle of Aix)装载了3500人的部队,它们正驻泊于河口浅滩,早已做好出航准备。在英国海军部看来,安全地对大西洋港口实施冬季封锁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罗什福尔仍处在英国西方舰队的一支分队的监视之下。这支分舰队的指挥官是托马斯·格雷夫斯爵士(Sir Thomas Graves),他曾在哥本哈根海战中担任纳尔逊的副司令,有相当出色的表现。可是,他的任务还包括封锁波尔多(Bordeaux),防止运输船由此北上前往准备侵英的港口;其职责范围从约岛(Isle d’Yeu)一直延伸到吉伦特河口,跨度近100英里。比起封锁港口,要在冬季的外海上为舰队进行补给则是更不可能完成的挑战。正因如此,在密歇希受命出航之时,格雷夫斯正决定去基伯龙湾补充淡水——自从霍克将军(Admiral Hawke)在1759年取得那场伟大胜利之后[1],基伯龙湾就一直是英国舰队的前线锚地。帕特里克·坎贝尔舰长(Captain Patrick Campbell)指挥的巡航舰“多丽丝”号(Doris)被留下来继续监视。1月8日,他进行了一次近距离侦察,发现密歇希正在忙碌地装载部队与物资。坎贝尔匆忙离去,途中遇到了刚从格雷夫斯处驶来的纵帆船“菲利克斯”号(Felix),从它那里得到了英国舰队的位置。于是,坎贝尔将“菲利克斯”号留在他先前所在之处,自己则驶向北方,将这个消息报告给格雷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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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89 11日,埃克斯岛一切准备完毕。裹挟着雪片的暴烈海风从东方袭来,密歇希决定在午后起锚,于当日夜间突破英军的封锁。正确的决断和好运气使他获得成功,他确信自己已在风雪中隐遁,只是没料到负责监视港口的“菲利克斯”号仍保持着高度警惕。第二天清晨,“菲利克斯”号发现了法国舰队,观察到1艘三甲板战列舰、4艘74炮战列舰以及5艘巡洋舰。它在这一天里远远地跟随着敌人,在夜色掩护下于约岛西南50英里处悄然脱离,乘着刮起的西南风前往基伯龙湾报信。当它脱离目标之时,法国舰队正在向北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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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91 与此同时,“多丽丝”号在赶往大部队的途中也看到了法国舰队。它以不惜让帆具受损的高速抵达基伯龙湾,却发现格雷夫斯已经离去。格雷夫斯据说已前往贝尔岛(Belle Isle)西南方。“多丽丝”号再次试图强行军,却不慎撞上一块暗礁,花了一整夜时间才控制住进水。“菲利克斯”号也赶到了基伯龙湾,它向“多丽丝”号报告了敌舰队的方位,让坎贝尔陷入了绝望。一股海潮正从西南方涌来,坎贝尔知道格雷夫斯将按照常规做法驶入某处港湾以保护舰队,这将使他无法展开任何行动。因此,他必须在一切变得太晚之前阻止这场危机。然而,“多丽丝”号只能勉强漂浮,帆具也严重受损;他还要对抗正在涌起的海潮,这都超出了他的能力。最终,坎贝尔只得顺流下锚。“多丽丝”号在两天后沉入海底,但所有人都被“菲利克斯”号成功解救。16日,格雷夫斯终于露面。“菲利克斯”号向他打出敌舰队出航的信号,格雷夫斯立即转向上风,尽力往回航行。但格雷夫斯已驶离得太远,在激烈的海潮中无法回到贝尔岛的上风位置,也只能无奈地下锚停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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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93 密歇希也在海湾外艰苦地努力。他同样在航行过程中遭到了种种磨难,但最终凭借坚定的决心而成功逃离。英国巡洋舰的侦察已经获知法军的一些灾难性遭遇,但英国舰队中却无人知晓该如何利用法军的不幸。他们普遍认为,恶劣的天气将迫使法军返回罗什福尔、洛里昂甚至布雷斯特。英军的确相信布雷斯特是密歇希的目的地,法国舰队向北的航向更强化了这一印象。康沃利斯的舰队并不在那里,他已被海潮赶回普利茅斯,直至月底才能返回。糟糕的天气使得英军在整整一周时间内无法侦察这三处港口,因此无处得知密歇希的位置。没有人考虑过罗什福尔舰队前往西印度群岛的可能性。可谁又能猜到,拿破仑会忽然离开他下得正起劲的棋局,把他的舰队派到一场殖民地远征中去呢?除了深谙政治局势的人,没有人能够预知到事实真相。正是在统帅部——情报信息的中心——英方首次意识到这一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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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95 但即便在伦敦,对密歇希目的地的推测仍是存在争议的问题。情报得出的结论在西印度群岛与地中海这两个目标之间徘徊摇移。内阁认定后者是最为可能的目的地,而这也是他们最为担心的地区,因为与俄国在南意大利展开联合行动的谈判才初步成形。得知密歇希舰队失踪后,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如果有情报表明敌军穿过直布罗陀海峡,就应向纳尔逊的地中海舰队派出援军。这一措施以英军一贯的办法进行。2月14日,康沃利斯收到命令,派出他麾下排位第三的将军——罗伯特·考尔德爵士[3]——率领6艘战列舰离开布雷斯特封锁舰队,去接替费罗尔港外的科克伦,而科克伦所部——与密歇希兵力相当的6艘战列舰——则受命追击这支法军。科克伦首先应前往里斯本打探,如果没有消息,再去寻访圣文森特角附近的约翰·奥德——他的5艘战列舰在英国与西班牙决裂后一直负责监视加迪斯。如果密歇希前往地中海,他便应尾随其后并与纳尔逊会合;如果一直没有音讯,他就应前往马德拉群岛(Madeira)、佛得角群岛以及西印度群岛的巴巴多斯继续探听,然后在背风群岛加入塞缪尔·胡德准将(Commodore Samuel Hood)的舰队。如果仍旧没有法军的消息,他应派出3艘战列舰支援牙买加的戴克斯(Dacres)所部;如果听说敌舰队去了他们北方的圣多明各,支援兵力就应提高到6艘战列舰。考尔德于1月底抵达费罗尔,接到命令的科克伦随即起航,但早在一周以前,密歇希就已抵达了马提尼克岛的法兰西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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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97 而在地中海,拿破仑战役目标的忽然转移给英法双方都造成了同样的困惑。维尔纳夫于1月2日接到了皇帝下达的加急命令,此时,纳尔逊的舰队正在土伦港外梭巡。纳尔逊是在头年12月26日出现的,这次近距离侦察让他获悉维尔纳夫“正在装载部队,正在准备某种迫在眉睫的远征”。[5]此时的纳尔逊正处在他那多变的性情中最为糟糕的一种状态里。战列舰“敏捷”号(Swiftsure)刚刚加入他的分舰队,带来了他工作中油水最足的部分已离他而去的坏消息。[6]在皇家海军的传统布局中,地中海舰队的防区从地中海延伸到直布罗陀海峡之外,一直到伊比利亚半岛西南端的圣文森特角,覆盖了满载财宝的西班牙美洲船队的丰饶航线。然而,当皮特下定决心痛击西班牙时,他决定改变这一传统布局。地中海舰队远离英国本土的情报中心,其指挥官还要分出精力掌管地中海东部,这一传统的兵力布置无法灵活地回应新的局势。因此,皮特批准新成立一支直属海军部的“西班牙舰队”,其防区从直布罗陀海峡出口一直到西班牙西北端的菲尼斯特雷(Finisterre),在此接续延伸至费罗尔的西方舰队防区。海军部为这支油水丰厚的舰队选定的指挥官是约翰·奥德爵士——他正是纳尔逊的死敌。在纳尔逊看来,奥德在尼罗河口海战之后就再也不能容纳自己了。当时,奥德的官秩在纳尔逊之上,他希望杰维斯任命自己为特遣舰队的司令。但取得这一职位的却是纳尔逊,他随即赢得了尼罗河口海战的光荣胜利。[7]奥德和他的属下在此时表现出的失望让纳尔逊相信,他们之间的怨念永远不会停息。无论奥德的感受到底如何,我们可以确定地说,由于纳尔逊非凡的胜利与荣耀,人们的确忽视了奥德受伤的自尊心。这或许正是梅尔维尔如此急促地任命他的原因,但更可能的解释是,这是由于本应被授予此职的纳尔逊此时恰好申请回家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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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099 面对着法军即将出击的态势,纳尔逊仍旧沉浸在这一任命的怨恨里。他并不知道奥德的态度已经转变,如果他当时没有被新设指挥官导致的经济损失所干扰,他的人格一定会更加超群。他这一时期的信件里充斥着抗议,且令人生疑地不断强调这一切仅仅出于对任命本身的不满,而无关价值丰厚的战利品。即便这可能是真实的,但其他关键的事实同样清楚地表明,纳尔逊从始至终都对奥德——这一本应与之真诚合作的重要同僚——抱有根深蒂固的怀疑,这种偏见甚至已经威胁到了国家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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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101 纳尔逊强烈盼望一场战斗来平复他焦躁的神经。他在土伦港前一直待到1月10日,然后留下了2艘巡航舰继续监视,随即前往位于撒丁岛以北的拉马达莱娜(La Maddalena)的前进基地。而罗什福尔的密歇希此时已受命出击。“至于那支法国舰队,”纳尔逊向英国驻那不勒斯外交代表休·艾略特(Hugh Elliot)写道,“我期盼上帝让他们出海。”他的祈祷很快得到了回应。1月14日,维尔纳夫发现英军已经离去。在花了两天时间试图驱逐纳尔逊的巡航舰之后,维尔纳夫率领着11艘战列舰与9艘巡航舰于1月17日出海。与此同时,拿破仑正告知他的国务委员会,他从未打算对英格兰发动入侵。英国巡航舰成功地跟踪了法国舰队两天,然后在阿雅克肖(Ajaccio)附近双双脱离正向西南方前进的敌军,驶向拉马达莱娜以通知纳尔逊。按照通常情形,这2艘巡航舰是不该同时与敌军脱离接触的,其原因已无从探寻,但很有可能是被维尔纳夫阵中兵力更强的巡航舰部队所驱赶。不过,这对纳尔逊毫无意义,在他眼里,只有一种措置需要立即进行。他向来以无与伦比的敏锐把握着自己处境的核心意义,并能坚韧地固守他在战争全局中的关键位置,绝不允许任何可能影响其行动的分兵。他以这样的方式统治着地中海,而维系这一统治的关键则在于西西里岛的安全。我们可以设想,伦敦的内阁大臣眼中展开着一幅如此巨大的帝国版图,而他们却努力地将本土防御的宝贵资源投入在这里。英国积极地支援即将组成的同盟,这是皮特努力建构的战争机器,而地中海则是这架机器的轴心。纳尔逊同样认定这一点。着眼全欧,他认为拿破仑的首要目标是全面征服意大利。他并不认为康沃利斯或格雷夫斯之外的其他人能干扰到已经投入这场角逐的强大敌人,同时,他也绝不认为他对局势的理解与把握需要有任何游移。在他的舰队已成为拿破仑最有可能的针对重心之时,即便纳尔逊对时局的把握并不这么坚定,我们也很难期待他能做出比历史情形更为合理的反应。他对战斗的热情、对歼敌的狂信能让他扫平行军道路上的一切困难,但他从未做出让托付于他的关键据点直面威胁的冒险决定。他从未因追求某个不确定的战斗机会而将必须保护的据点暴露给敌人。这一次,纳尔逊仍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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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103 在夜深人静的西北海潮中,纳尔逊毫不犹豫地率军驶过危险的比什海道(Biche Passage),冲向撒丁岛东侧,在维尔纳夫驶向那不勒斯或西西里的航线上准备截击。他对他的密友、英国驻马耳他专员亚历山大·波尔爵士(Sir Alexander Ball)解释了如此行动的原因:在法军出航的两周前,土伦港外东风正盛,维尔纳夫却没有出击,可见他的目标并不在西边。尽管法军已驶向西南方,但这更像是为了躲避战斗。尽管他们攻击撒丁岛、那不勒斯或西西里的可能性看上去并不大,“但是,我不能冒险”。他首先要确保敌人的目标并非这三处战略要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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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3105 抵达撒丁岛南端以后,纳尔逊遭遇了一股自西方涌起的强大海潮,将他一直滞留到26日。他的巡洋舰纷纷前来传信,却没有任何关于维尔纳夫位置的消息。他们唯一知悉的是,一艘法舰已在恶劣天气中受损瘫痪。同罗什福尔港外的格雷夫斯一样,纳尔逊面前可供决策的信息也极度匮乏。他派出巡洋舰进行了如此广泛而全面的侦察,却仍然无法确定敌舰队的位置。这使他确信,他面前存在着两种可能性:其一,法军已返回土伦;其二,法军正前往攻击希腊或埃及。这两处地点是仅次于那不勒斯、撒丁岛与西西里之后的重要目标,其防御任务也同样被托付给了纳尔逊。他对这一推论深信不疑,随即驶向希腊南部的摩里亚,却发现那儿一切平静,除了听说法国大使刚被君士坦丁堡召去之外并没有法国舰队的消息。于是,埃及似乎已是维尔纳夫确凿无疑的目的地了,纳尔逊便争分夺秒向亚历山大港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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