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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Desbrière，iv.596.德克雷特别指出了5月9日的《记事晨报》（Morning Chronicle）、16日的《太阳报》（Sun）。5月至6月刊号的《海军记事》（Naval Chronicle，vol.xiii.p.484）也写道，拿破仑意图用60艘战列舰“清扫海峡”（balayer la Manche）并与英军作战，同时用巡洋舰队掩护陆军渡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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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Desbrière，iv.596.这份文件是一份未完成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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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Desbrière，iv.599.德斯奇霍上校注意到了这份不同寻常的文件：“尽管它对纳尔逊性格的推测是完全错误的，但这封信仍值得我们致以最高的敬意，它的预测几乎完全准确地成了现实。”德斯奇霍似乎把德克雷对纳尔逊的评价当真了，但这看起来是没有根据的。很难相信这样一个能够高明地指出拿破仑的战略失误、精确洞悉英方企图的人，会这样糟糕地误判敌方重要人物的性格。考虑到拿破仑身边的军官们对他的敬畏，德克雷不会去直接反驳皇帝对纳尔逊的肤浅看法，而会选择另一种更安全的、能够取得预想结果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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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Beurnonville to Talleyrand，June 13th and 17th：Ibid.，p.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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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To Decrès，Jane 14th：Desbrière，iv.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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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法尔加战役 第十章 重掌费罗尔与直布罗陀海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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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拿破仑依靠狂热的幻想做出回应的同时，巴勒姆勋爵冷静推演出的命令与英军指挥官自信的机动则让这场战役中的英方展现出极其老练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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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海军部起初并未意识到密歇希的返航是敌人的失误，他们最初时认为，法军并没有在西印度群岛发起重大攻势或集结舰队的意图。他们甚至设想维尔纳夫可能根本不打算去那里，于是立即向科林伍德发出命令，让他在得到新的命令前不要驶过马德拉群岛。出于同样的原因，皮特决定不再将艾尔·库特的部队派往西印度群岛。他担心远征军已经出发，便匆忙致信接替加德纳掌管爱尔兰舰队的德鲁里（Drury），让他制止或召回远征船队。[1]维尔纳夫前往印度的可能性也如同拿破仑所希望的那样浮现在英方的脑海中，但在得到最为可靠的证据之前，英国政府绝不会在那样遥远的海域虚掷兵力。他们只是向东印度舰队司令爱德华·佩留爵士（Sir Edward Pellew）发去了警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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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部正式追认了加德纳用自由酌定权扣下格雷夫斯分舰队的行动，并让他将这支部队用于封锁罗什福尔。一旦法国舰队再次出海，格雷夫斯就应当截击或者追踪敌人，无论他们驶向何处。加德纳在6月5日接到了这则命令，此时距离科林伍德出发已有两周时间。而法国海军大臣德克雷到这时才获悉英国乌桑特舰队兵力削弱的消息，他认为这是让冈托姆打破封锁的良机，于是恳求拿破仑下达行动所需的命令。但是，拿破仑并不准备放弃这个目前看来运作良好的新计划。在他清楚明白地看到最终结局之前，他绝不会放弃通过一场奇袭来摧垮敌人的信念。他向德克雷回复道：“一场战斗能带来什么呢？什么也得不到。只要简单地将‘英军向罗什福尔港外派出了8艘战列舰，因此严重削弱了他们对布雷斯特的封锁’的消息刊发出去……那么，敌人就会对法军为什么没有利用这一局势而感到不可思议。第二天，另一份报刊里再宣称记者们能被允许发布这些消息真是不同寻常。这样一来，在争论他们的将军是否采取了正确行动之前，他们将会发现，皇帝还掌握着某些尚未交给记者发布的英军指令，这会让他们基于其上的所有讨论都失去意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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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军对罗什福尔的迅速行动使拿破仑无法再动用这支舰队，它唯一的用处就是牵制英军的封锁兵力——事实上，这支舰队从各方面看都无法在数周内再次出航，它们物资完全告罄，舰船亟待修理。在密歇希驶入港口的两周之后，格雷夫斯出现在罗什福尔港外。他坐镇于一艘80炮战舰，麾下还有2艘三甲板战列舰以及3艘其他战列舰，拥有比港内敌人强大得多的兵力。当拿破仑接到密歇希返航的消息时，英军已经完成了封锁。但格雷夫斯刚一抵达就看出法国舰队完全不适于出击，他随即请示加德纳，看是否有必要撤回他的舰队，仅在港外留下1艘巡航舰。加德纳的回复表现出当日的海军将领与上级作战指令之间的有趣关系。他并不认为他已得到了能够召回这支舰队或其中任何部分的授权，除非海军部下达特别的命令。最终，他从海军部接到的命令是撤出2艘战列舰，将之用于加强费罗尔港外的考尔德或是他自己的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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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罗尔的情况已经让加德纳颇为担忧。考尔德不断地抱怨道，他手中的兵力不足以看守港内的敌军。除却他的旗舰、三甲板的“威尔士亲王”号，他只拥有1艘80炮战舰、4艘74炮战舰以及1艘不能算成战列舰的44炮舰；而港内的古尔东与格兰达加纳则拥有11艘已做好了出海准备的战列舰，还有3艘战舰的准备工作也接近完成。更糟糕的是，考尔德的1艘战列舰帆索严重受损，另外4艘也亟待修整。加德纳对他的处境极为担心，他曾打算将整支格雷夫斯分舰队派往费罗尔。这样一来，扣除需要返航修理的战舰，考尔德在他的80炮旗舰之外就将拥有10艘战列舰，其中3艘为三层甲板战舰。通过前文曾述及的战斗力换算方法，这支兵力将强于港内的联合舰队。然而，海军部让格雷夫斯加入科林伍德舰队、之后又将其派往罗什福尔的命令阻止了这一调动。除非让他自己的战列舰低于18艘的底线，加德纳无法再给考尔德派出任何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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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担忧是不必要的。巴勒姆敏锐地注视着局势，已经为此派出了援军。这些命令的性质以及海军将领理解它们的方法都极具参考价值。他们提供了一些典型的案例，揭示出处在关键位置上的英军将领将如何凭借丰富的战争经验在阅读命令时领会其间的自由酌定权，坚决而无畏地在自己的头脑与书面指示之间做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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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在第八章介绍过，巴勒姆在听说维尔纳夫出逃之后发出的第一道命令是，若纳尔逊没有投入追击，奈特的2艘战列舰——为克雷格远征军提供护航的“龙”号与“王后”号——就应与科林伍德的快速舰队一道追击法军；如果纳尔逊已经加入追击，奈特就应将这2艘战舰派往奥德所部——当时他仍以为奥德还待在原来的位置上。这是4月27日的情形。三天之后，他收到了奥德的信件，其显示奥德正在驶回乌桑特岛，信中还包括他对局势的预测，指出敌军的各支舰队有可能在西方某处海域里集结起来。费罗尔港内正待着一支时刻准备出海的大型舰队，加强费罗尔封锁舰队的兵力、给考尔德提供增援因此变得极为迫切。于是，正如前文所述，奈特接到指令，如果他尚未与运兵船队驶过圣文森特角，他就应该返回费罗尔；而如果他已经驶过，就应在直布罗陀将旗舰转设为一艘巡航舰，然后将他的战列舰派给考尔德。若考尔德已经撤除封锁，他们就应加入加德纳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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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在抵达直布罗陀港时才收到了第一封命令。在那时，纳尔逊已决定留下“皇家君权”号，理查德·比克顿爵士继续以之作为旗舰，而官阶较低的奈特则须听从他的调遣。按照纳尔逊的指令，比克顿将用这支舰队掩护克雷格远征军前往马耳他，再找到黎凡特商船队，任务便就此完结。依照纳尔逊的指示，比克顿决定待纳尔逊投入追击之后，就将奈特的战列舰留在地中海舰队中。他告诉海军部，他之所以违抗将战舰派给奥德的命令而将之留在自己手下，是本着一个极为重要的考虑：海军部在下达这些命令时并不知道西班牙的卡塔赫纳舰队已经完成了准备工作，甚至一度驶出港外。他对这些命令的理解是，如果海军部知道这一情况，便一定会让克雷格的护航兵力留守下来。然而，就在他如此行动之前，他接到了第二封要求增援考尔德的命令。比克顿转而认为，他在此刻已不再享有根据当地情况来自主行动的自由酌定权。他向海军部回复道：“我必须放弃之前的目标，服从命令，即便这将把远征船队与贸易航线暴露给阿尔赫西拉斯炮艇与卡塔赫纳舰队。我目前的兵力显然不足以击败这支舰队，他们以拥有5艘战列舰的加迪斯舰队作为后援。……由于我无法通过一场战斗将卡塔赫纳舰队留在地中海内，或是制止其主力与加迪斯舰队会合，所以我觉得我不能不顾各位先生的命令。我认为，他们会将下一步的兵力调配建立在我部战列舰已加入罗伯特·考尔德或加德纳勋爵所部的充足信念之上。”他的行动原则在此得到了清楚展现：在面对明白确切的命令时，处在关键位置上的海军军官并不能行使有可能扰乱战争全局的自由酌定权，除非他看到了统帅部尚未知晓的当地情况，同时有把握对敌方海军发起决定性的打击，或是瘫痪比自身规模更大的敌军部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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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需要最高尚的统帅品格才能做出的艰难决定。比克顿很清楚当地的处境，他将让一支重要的陆军部队暴露于被歼灭的风险中——加迪斯、卡塔赫纳与阿尔赫西拉斯的敌人很可能联手发起袭击，但他必须服从命令。幸运的是，与他共事的陆军将领也拥有同样高尚卓著的军事品格。比克顿在接到命令后立即通知了克雷格，后者尽管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但仍与比克顿就其眼下唯一能做的事达成了一致。为了清楚阐明情况，他向本土的陆军部寄出信件，保证比克顿的所有决策都曾以“最为亲密和诚恳”的方式与他商议过。克雷格没有一个字眼抱怨过护航舰队的离去，他说：“他的行动得到了我完全的认可。”尽管他知道海军部在下达命令时并不了解敌军舰队在直布罗陀海峡附近的规模与活跃程度，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应该迫使比克顿违反命令。他从奈特与比克顿展示给他的命令中看到，海军部的指示有一个明确的核心要旨，用他的话说，就是“在西部海域集结起一支强大的海军兵力在当下的局势中极其重要，为此甚至可以牺牲任何次要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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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能比这些言辞更能显示出当日海军与陆军中最为优秀的将领是如何相互理解、亲密合作，并完满地把握着海陆联合作战的诸条准则的。大海上的克雷格即将失去护航兵力，敌人正蜂拥而至，他几乎无力抵抗。但他并没有忘记，对英国来说，有一种情形可以牺牲掉其他所有的一切。他从海军部的命令中觉察到，一场极其宏伟的、在关键的战略要点进行的大型舰队行动正在展开。如果是这样，那么，此刻的一切——包括他的远征军在内——都必须为之冒险。他没有退缩，甚至没有吐出一个可能让他的海军同僚偏离其首要责任的字眼。[5]第二天，5月17日，比克顿与3艘战列舰转舵驶向费罗尔，而奈特则留在直布罗陀港内。他只能用几艘巡洋舰和炮艇竭尽所能地监视着卡塔赫纳，保卫着远征船队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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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后，比克顿已接近了菲尼斯特雷，他在那里遇到了科林伍德的9艘战列舰与1艘巡航舰，随即告知后者目前的真实局势。正如我们所知，科林伍德对运用他的舰队享有较大的自由酌定权。两位将军进行了漫长的商讨，讨论科林伍德能在多大的程度上依照当地情况变更上级命令。科林伍德从比克顿处得知，纳尔逊仅用10艘战列舰去追击拥有18艘战列舰的维尔纳夫。他还了解到，加迪斯与卡塔赫纳港内都存在着活动中的敌舰队。考虑到纳尔逊与维尔纳夫的兵力差距，再考虑到西印度群岛的科克伦最多仅有6艘战列舰，他应该按照命令在纳尔逊之后再派出2艘战列舰，使英军在背风群岛也拥有18艘战列舰。但在他接到命令后，密歇希已经返航，西印度群岛的敌军已失去了5艘战列舰。他由此决定在接到下一步命令之前暂不分兵。比克顿的紧急报告使他确信，目前的局势要求他率领全部兵力前往直布罗陀海峡，保障当地的制海权。科林伍德在给海军部的报告中写道：“考虑到卡塔赫纳和加迪斯港内的积极准备以及预计从马耳他驶来的商船队，我应该率领整支舰队前往加迪斯港外待命。”由于海军部在发布命令时尚不知悉卡塔赫纳舰队的情况，科林伍德希望他的上级能认可他对命令的擅自改变。他总结道：“我认为，命令的核心要旨是不让这样重要的一支兵力游离于敌军的行动计划之外。”在这里，我们又能看到一个海军将领如何变更其明确命令的典型案例——授予他的这些命令绝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指令。科林伍德的报告随后得到了海军部的认可：“批准你参照当地情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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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科林伍德同意前往直布罗陀海峡，比克顿派出了他唯一的巡洋舰去向海军部报信。两位将军的信件在6月8日抵达，海军部立即根据他们目前的情况下达了新的命令。前往费罗尔的比克顿将在那里把“皇家君权”号与“龙”号交给考尔德，自己则乘着“王后”号返回直布罗陀海峡，并听从科林伍德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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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英国西班牙舰队由于奥德的撤退已被重新并入西方舰队。科林伍德已成为英国地中海舰队的总司令，他因此而主掌着从圣文森特角到黎凡特的地中海广阔海域，麾下拥有10艘战列舰，再加上保卫那不勒斯的“卓越”号与把守直布罗陀海峡的巡洋舰队。他受命封锁加迪斯与毗邻塞维利亚（Seville）的圣卢卡斯（St.Lucas）。截至此时，顾虑到中立国——特别是美国——的态度，对此的贸易封锁尚未强制执行。但由于附近的军官传来了西班牙船坞正在加紧工作、调动大批物资的紧急报告，现在他必须严格地执行封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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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科林伍德重掌加迪斯外海阵位之时，比克顿——按照纳尔逊的安排——应当负责海峡内侧的区域。他同时要经常向科林伍德汇报，并服从后者的调遣。他的首要任务是护送克雷格远征军，因此，科林伍德准备将他们的兵力平分，拨给他4艘战列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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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安排并未实现。6月8日，在海军部为他们下达新命令的那一天，科林伍德已经与比克顿分别抵达了加迪斯港外。此时，他又重新考虑起先前推迟增援纳尔逊的决定。他想到，科克伦也可能像纳尔逊那样追踪密歇希回到了欧洲海域。科克伦的离去将严重削弱英军在西印度群岛的兵力，而为了应对这一可能，科林伍德决定向巴巴多斯派出2艘航速最快的74炮战舰。于是，在6月22日比克顿从费罗尔驶来再次与他相遇时，他手中的战列舰已由之前的9艘下降到7艘。加迪斯港内有2艘一级战列舰与2艘双层甲板战舰，他的封锁兵力因此需要4艘战列舰。于是，他将3艘战列舰交给了比克顿，加上“王后”号，比克顿便也拥有了4艘战舰。科林伍德向海军部解释道，这支兵力虽然比卡塔赫纳舰队要弱，但他确信，这足以让萨尔塞多在那不勒斯的“卓越”号加入比克顿之前不敢出击。比克顿率领这支舰队又一次与科林伍德分离，于两天之后再度出现在直布罗陀港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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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克顿的出现正当其时。自他离去后，奈特与克雷格无时无刻不感到焦虑万分。正如我们所知，科林伍德的及时到来拯救了远征军，使之免受萨尔塞多的侵袭。但这并不意味着麻烦的终结：在直布罗陀港湾的另一端，阿尔赫西拉斯炮艇的数量仍在不断增加。奈特竭尽所能地利用着他的小型舰艇，他让远征船队以密集阵型下锚，亲自指挥1艘巡航舰与业已返回原位的“猎兔犬”号轻帆船进行掩护。他还让1～2艘武装双桅船与炮艇在周围巡逻，并设置了夜间警戒哨。指挥葡萄牙舰队的坎贝尔也在直布罗陀港湾内下锚，西班牙人就此控诉他有意掩护运兵船队，而他显然也为奈特提供了他力所能及的所有消息。截至此时，这支秘密远征军已经暴露在敌方视域之下长达一个月之久，日趋恶化的局势似乎已不可能再有转机。直布罗陀总督福克斯将军（General Fox）接到情报，称敌军在数日之内就将发起攻击，而阿尔赫西拉斯炮艇的数量已达到40艘，还有许多待在卡塔赫纳。福克斯、克雷格与奈特就此进行了一次联合会议。奈特建议从陆军部队中拨出一些兵员补充给他的巡洋舰，并武装几艘运输船，然后让整支运兵船队出海，由他乘着1艘巡航舰进行指挥。两位陆军将领也赞成他的提议，于是，远征船队就这样利用一个“良好的天气”驶向海峡东面。[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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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的策略完全奏效。运兵船队并未遭到阿尔赫西拉斯炮艇的袭击，而科林伍德出现在加迪斯外海的消息也成功慑止了卡塔赫纳舰队。其实，萨尔塞多毫无出海进攻的打算，反而是忙碌地组织着港口防御——福克斯听说的那些炮艇正是为了保护港口而装配的。事实上，自克雷格远征军从里斯本起航以来，整个安达卢西亚（Andalusian）[10]地区都在全神贯注地准备抵抗英国的入侵——他们认为克雷格似乎准备对西班牙南部某处发起突袭。[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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