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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胜利”号的日志这样记录了航向的改变:“7时,航向是东北偏东。8时(一直到中午),是东偏北。”“尼普顿”号的记录是:“7时,东北偏东。8时(一直到中午),东偏北半点。”科林伍德的日志记录了一则信号:“7时40分,驶向东方。”“皇家君权”号给出的航向大概是“南偏东80度”,它身后的“雷鸣”号则是“东偏南”。“尼普顿”号之后的“征服者”号记录的是“东偏南半点”。接敌过程中的实际航向十分令人困惑,这是由于一些战舰只记录了最初的一则罗经信号,另一些战舰只记录了两则;而且,只有“埃阿斯”号是唯一正确记录了两则信号的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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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由于“皇家君权”号日志未得到妥善保管,这则战斗中最为重要的战术命令一直被系于11时左右。“雷神”号同样也记录了这一信号,它将之记在下午。然而,“勇莽”号和“防御”号的两份信号日志足以准确说明其时间,令人惊奇的是,许多以这场海战为题的作者都没有注意到这些材料。“勇莽”号的航海长日志写道:“8时47分,‘皇家君权’号向左舷分队打出42号和88号信号。”“防御”号的舰长日志和航海长日志都写道:“8时45分,‘皇家君权’号发来50号信号;8时46分,又打出42号和88号信号。”50号信号的意思是“向右舷转向,但应维持左舷迎风的斜向阵列”。纳尔逊分队中的“阿伽门农”号以为这是发给全军的信号,便做出了回应。但这或许是信号官的失误,随后打出的42号立即撤销了之前的信号,它的意思是“组成左舷迎风的斜向阵列,转向标示的方向”。而88号的意思是“升起更多的帆,如果在战列线或航行阵型中,则由领航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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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See Signals and Instructions(Navy Records Society),p.77,and Signal Book,1799,Instruction xv.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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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这则信号所附的指令(Signal Book,1799,p.149,Instruction vii.)是:“战舰应当让自己处于这样一种位置:如果它们在业已组建的斜向阵列中一齐向上风转向,它们能立即组成一道航向与斜向阵列展开方向相一致的战列。为此,每艘战舰必须驶向若组成战列线则将位于它之前的那艘战舰,然后靠近舰队将要采取的航向,也就是与来风方向相差7个罗经点的方向。如果信号要求‘紧靠’风向,则是相差6个罗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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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Signal 81,and Instruction viii.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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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胜利”号的日志写道:“仍然驶向敌军前卫(van)。”但按照其记录,这是驶向第14艘战舰,而且它从未再改变其东偏北的航向。因此,这应当是指“前半支舰队”(the van half of the fl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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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由于有人试图用联军正在向北航行来论证纳尔逊并非以垂直姿态接敌,联军的静止姿态就十分关键。对阵双方都能给出有力的证据。在《大海战日志汇编》(Logs of Great Sea Fights)中,我们可以看到:“白天,敌人正在组建战列线迎接我们的攻击。”(Britannia,p.211.)“白天,敌人顶风停航,组建战列。”(Spartiate,p.262.)“12时10分,敌舰队组成纵队,顶风停航。”(Colossus,p.265.)“中午时……联合舰队顶风停航。”(Entreprenant,p.320.)“柏勒洛丰”号上的见习生沃克尔(Walker)写道:“当我们乘风驶向他们时,他们组成了战列,以极大的勇气等待着我们。”(Ibid.,p.323.)森豪斯说,敌人“在顶风停航时还挂着主桅的上帆,结果无法保持准确的位置”。(Macmillan’s Magazine,vol.lxxxi,p.421.)在法军记载方面,很明显,他们唯一的动作就是组成战列所必需的动作。“前卫的战舰被迫停留了很长时间。”(Prigny’s Abstract,Desbrière,p.285.)“战斗舰队”也是一样,“其他战舰在战斗开始时都没有动”。(Ibid.,p.186,另可参见他引用的报告。)“布森陶尔”号也顶风慢行(Ibid.,p.187)。我们还可以从“胜利”号的转向情况中得知这一事实,尽管它在整个接敌过程中都是驶向联军前方第14艘战舰,但直到最后一刻之前,它都没有任何转向的记录。由于其他战舰每个小时都会记录其航向变化,我们可以认为“胜利”号从未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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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Clarke and McArthur,ii.ch.xii.p.148.贝蒂医生说“胜利”号向“勇莽”号和“利维坦”号打出信号,让它们驶向它的前方。Nicolas,vii.146.“勇莽”号的航海长日志记录了9时36分发给“利维坦”号的269号信号,让它待在“勇莽”号身后。本应在此的“尼普顿”号此时显然是落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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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科林伍德的昵称。——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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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皇家君权”号的日志:“11时,升起翼帆。”(翼帆指在桅杆纵轴中央的横帆两侧附加的帆,主要用于在微风天气下增大帆面,提供更多动力。——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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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所有法方的态势图都显示了这一点,纳尔逊舰队中部分战舰所记录的航向也与此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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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维尔纳夫自称在9时看到了这一情况,而官方简报则将之推迟到11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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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尼普顿”号给出的风向是西偏南,“雷神”号在12时15分的记录是西南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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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胜利”号的G.L.布朗尼尉官(Lieutenant G.L.Browne)写道:“11时,我们距离敌人约3英里。” Great Sea Fights,ii.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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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此时最快的战舰航速也很难高过3节,较慢的战舰航速则为2节。非常缓慢的“亲王”号记录的航速为2节,在9时到10时之间仅有1节。“尼普顿”号最初超过3节,在9时之后就减到了1.4节,之后也一直如此。“米诺陶”号最初也是1.4节,到9时提高到了2节。其后的“斯巴达人”号始终都是2节。另一艘低速三甲板战舰“无畏”号在10时之前航速仅有1节,到中午时增加到了2节。“雷鸣”号的航速为2节,随后略有提高,在投入战斗时到了2.4节。快速的“复仇”号航速则从最初的1.5节提高到2.4节,并在投入战斗时提高到3.4节。之前被用作信号通讯舰的“防御”号必须从北方驶来,航速仅有1节。“征服者”号航速始终保持了2节。“敏捷”号的航速在11时由2节提高到3节。“胜利”号和“皇家君权”号最终阶段的航速都显然是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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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Life of Codrington,ii.60.与之类似的是“挑战”号的日志,简单地记着“驶向敌舰队”,而没有通常对航向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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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一些战舰记录了它们的具体航向。在下风舰队,“雷鸣”号的航向一直是东偏南。“复仇”号在接到科林伍德的信号后从东偏北转向正东,之后再无改变。“敏捷”号在7时的航向是东北,在8时是东北略偏东,在10时是东北偏东,到11时接到科林伍德最后的信号指挥转为东南偏东。“防御”号从北方驶来,其航向是西南偏南、南偏西,到10时转为东南偏南。“亲王”号的航向依次是正东、东偏北、东北偏东,到10时又转向正东。“无畏”号在7时为东北偏东,8时为东偏北,10时转为东偏南1.5个罗经点,一直保持到投入战斗。保管不善的“皇家君权”号的日志给出的航向一直是南偏东80度。而在纳尔逊分队,“勇莽”号只记录了北偏东34度。“尼普顿”号在7时是东北偏东,8时之后改为东偏北半个罗经点。“征服者”号也一直是东偏北半个罗经点,一直到中午。“俄里翁”号在7时是东偏北,在8时是正东,9时是东偏南,之后的两个小时又是东偏南1.5个罗经点,到中午时是东南偏东。“斯巴达人”号保持东北略偏东一直到中午,“米诺陶”号肯定与它相同。“不列颠尼亚”号驶向正东,一直到中午再转向东南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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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所有联合舰队中军的报告,包括法国官方的简报,都认同这一观点。但德斯奇霍上校认为(Trafalgar,p.208),就总体证据而言,纳尔逊的分队是驶向联军战列的最前端,再在联军舰炮射程的中央、顶着前卫的炮火以相反的航向驶向后方,直至其在“布森陶尔”号之后的位置转向。但他仅仅引述了“勇敢”号和“西皮翁”号的报告,而事实上,如果看过普利尼对舰队划分的提示,他就会发现这两者并不支持这一结论。“西皮翁”号说,纳尔逊的纵队“驶向前卫的中央”,这显然是指前半支舰队的中央,也就是“至圣三一”号的前方。“勇敢”号的说法只是纳尔逊“用机动切断了‘布森陶尔’号”。杜马诺阿所说同“西皮翁”号一样,纳尔逊“驶向我军前卫的中央”,意指“胜利”号计划在“至圣三一”号之前转向突破。而除了柯德林顿的说法之外,我们无法为纳尔逊意欲发动佯攻找到任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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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Vol.iii.3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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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参见布莱克伍德致他妻子的信(Nicolas,vii.226):“如果上帝能让他活着看到他的战利品和他俘虏的将军——总共有三位——其中就有法军总司令,但我只能抱歉地说,那是维尔纳夫而非德克雷。”纳尔逊的私人牧师斯科特的一封尚未刊印的信件也能佐证纳尔逊当时主要想俘虏敌人的总司令。他写道:“这是他主要的目标,然而,那个法国人却从未升起他的将旗。(当纳尔逊死去时)他并不知道他已经俘虏了那位将军。”在这里,斯科特所述显然不对。他说:“我从未去过中甲板以上的地区……我在医生下面的房间里。”他肯定是在维尔纳夫升起将旗之前就去了那里。参照法方和西方的报告,联军显然打出了将旗。纳尔逊麾下的战舰也能应证这一点,他纵队中位于末尾的“斯巴达人”号记录道:“12时59分,‘胜利’号驶向一艘西班牙四甲板战舰和法国双甲板战舰之间,法国战舰的主桅上挂着将旗。”(Captains Logs,P.RO.)它的航海长日志记录道:“按照钟表记录的开战时间似乎快了34分钟。”事实上,它的计时比“胜利”号还要快半个小时,这12时59分相当于“胜利”号的11时5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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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See Nicolas,vii.154,note.对纳尔逊转向的唯一描述是他转向了右舷,参见“雷神”号的日志:“观察到‘胜利’号转向领航……朝着敌人的中军。”Ibid.,202,n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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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然而,在布莱恩·滕斯托尔1990年首次刊发的纳尔逊进攻指令中却清楚地写道:“在打出这个信号之前,将军可能会让他的舰队向前行驶到敌军前卫的位置,以此来欺骗敌人,使他们认为他想对他们的前卫发动攻击。”因此,科贝特虽然可以否认纳尔逊曾向左舷转向,可以论证纳尔逊曾想向前卫发动真正的进攻,却无法否认他的确曾计划向联军前卫进行佯攻。参见本书附录Ⅰ后的译者说明。——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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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这里的时间似乎与“胜利”号的计时相一致,但“欧律阿罗斯”号记载转发“英格兰希望所有人履行职责”的信号是在11时56分,而“胜利”号信号官帕斯科(Pascoe)则说是在11时4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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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Vol.iii.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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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当时最好的法国历史学家(同时也是一位旧日战争的老兵)在对这场海战进行了谨慎而睿智的研究后认为,这就是纳尔逊的意图,尽管他自然会将之视作一种佯攻。“纳尔逊首先向联合舰队的前卫和后卫发起佯攻,之后重新将其兵力集中于中军,将战斗的成败交到了他那些机智的舰长们的手里。”Mathieu Dumas,Précis des Evénéments Militaires,xiv.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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