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0154757e+09
1700154757
1700154758 規  格 開本/880×1230毫米 1/32
1700154759
1700154760      印張 6 插頁 2 字數 154千字
1700154761
1700154762 印  數 1-6000册
1700154763
1700154764 國際書號 ISBN 978-7-101-13252-6
1700154765
1700154766 定  價 20.00元
1700154767
1700154768
1700154769
1700154770
1700154771 孙子新注 [:1700154682]
1700154772 孙子新注 文前辅文
1700154773
1700154774 國家古籍整理出版專項經費資助項目
1700154775
1700154776
1700154777
1700154778
1700154779 孙子新注 [:1700154683]
1700154780 孙子新注 新編新注十三經芻議
1700154781
1700154782 袁行霈
1700154783
1700154784
1700154785
1700154786 今傳十三經有一個漫長的形成過程,其間經過多次變動。兹將十三經的形成過程作一簡要的論述。
1700154787
1700154788 孔子有“六藝”之説,指《詩》、《書》、《禮》、《樂》、《易》、《春秋》[1];湖北荆門郭店楚墓出土竹簡《六德》,講到《詩》、《書》、《禮》、《樂》、《易》、《春秋》[2],並未總稱爲“六經”。到西漢有“五經”之説,陸賈《新語·道基》:“禮義不行,綱紀不立,後世衰廢,於是後聖乃定五經,明六藝,承天統地,窮事察微,原情立本,以緒人倫。”[3]漢武帝時正式將“五經”立於學官,《漢書·武帝紀》:“(建元)五年(前136)春……置五經博士。”[4]五經的排列順序通常是《詩》、《書》、《禮》、《易》、《春秋》或《易》、《書》、《詩》、《禮》、《春秋》[5]。東漢又有“七經”之説,見《後漢書·張純傳》:“乃案七經讖、明堂圖……欲具奏之。”章懷太子注:“七經謂《詩》、《書》、《禮》、《樂》、《易》、《春秋》及《論語》也。”[6]
1700154789
1700154790 唐太宗貞觀七年(633)頒《新定五經》,是經學史上的一件大事[7]。此後,太宗又詔孔穎達等撰修《五經正義》,書成,因太學博士馬嘉運駁之,詔更令詳定,功竟未就[8]。高宗永徽間又經考正,於永徽四年(653)始頒行[9]。此外,唐代還有“九經”之稱[10],“九經”包括《易》、《書》、《詩》、《周禮》、《儀禮》、《禮記》、《春秋左傳》、《春秋公羊傳》、《春秋穀梁傳》。文宗大和四年(830)鄭覃以經籍訛謬,請召宿儒奥學,校定六籍,勒石於太學,從之[11]。文宗大和七年(833)籌備,至開成二年(837)告成,用楷書刻《周易》、《尚書》、《毛詩》、《周禮》、《儀禮》、《禮記》、《左傳》、《公羊》、《穀梁》、《孝經》、《論語》、《爾雅》十二經於長安太學,並以唐張參《五經文字》、唐玄度《九經字樣》爲附麗,共650252字,這就是《開成石經》,今藏西安碑林。宋趙希弁《讀書附志》經類,列《石經周易》、《石經尚書》、《石經毛詩》、《石經周禮》、《石經儀禮》、《石經禮記》、《石經春秋》、《石經公羊》、《石經穀梁》、《石經論語》、《石經孝經》、《石經孟子》、《石經爾雅》,曰:“以上石室十三經,蓋孟昶時所鐫,故《周易》後書:‘廣政十四年歲次辛亥五月二十日。’唯《三傳》至皇祐初方畢,故《公羊傳》後書:‘大宋皇祐元年歲次己丑九月辛卯朔十五日乙巳工畢。’”《石經孟子》下著録:“右《孟子》十四卷。不題經注字數若干,亦不題所書人姓氏。”[12]另據宋曾宏父《石刻鋪叙》卷上所云:“《孟子》十二卷,宣和五年九月帥席貢暨運判彭慥方入石,逾年乃成。”[13]可知《孟子》列入十三經,應當是北宋。南宋高宗紹興十三年(1143)又刻石經,也增加了《孟子》。清康熙年間陝西巡撫賈漢復在開成十二經之外,又補刻《孟子》,統稱“唐十三經”。十三經的順序爲《易》、《書》、《詩》、《周禮》、《儀禮》、《禮記》、《春秋左傳》、《春秋公羊傳》、《春秋穀梁傳》、《論語》、《孝經》、《爾雅》、《孟子》[14]。
1700154791
1700154792 明代已有《十三經注疏》刻本。清乾隆四年(1739)有武英殿刻本《十三經注疏》;嘉慶二十一年(1816)南昌府學重刊宋本《十三經注疏》附阮元《校勘記》刻成。後者流傳廣泛,成爲學者使用最廣的本子。
1700154793
1700154794 粗略地回顧上述歷史,我們由此可以得出三點結論:
1700154795
1700154796 第一,後來儒家所謂的“經”起初並未賦予“經”的名稱和地位。大概戰國中後期有學者尊稱某些儒家典籍爲“經”,如《荀子·勸學》謂學之數“始乎誦經,終乎讀禮”。(楊倞注:“經,謂《詩》、《書》;禮,謂典禮之屬也。”)[15]漢初學者陸賈等人以亡秦爲殷鑒,進一步推尊儒家典籍爲經。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家思想取得了國家意識形態的地位,“五經”立於學官。自此之後,《易》、《書》、《詩》、《禮》、《春秋》這五部書才被正式尊稱爲“經”。此乃取其“恒常”之義,《白虎通·五經》所謂“經,常也”[16],《釋名》所謂“經者,徑也,常典也”[17],代表了漢儒對於“經”的理解。後來劉勰《文心雕龍·論説》云“聖哲彝訓曰經,述經叙理曰論”,是很有代表性的看法[18]。正如張舜徽先生在《漢書藝文志通釋》中所云,“古之六藝,本無經名。孔子述古,但言‘《詩》曰’、‘《書》云’,而不稱‘詩經’、‘書經’;但言‘學《易》’,而未嘗稱‘易經’。下逮孟、荀,莫不如此。……況經者綱領之謂,原非尊稱。大抵古代綱領性文字,皆可名之爲經。故諸子百家之書,亦多自名爲經”[19]。我們對儒家所謂“經”不必過於拘泥。
1700154797
1700154798 第二,十三經是在很長的時間内逐漸確定的[20]。在漢代爲五經、七經,到唐代擴充爲九經。其他如《孝經》、《爾雅》、《論語》都是後來增加進去的。而且在宋朝,《春秋》、《儀禮》、《孝經》還都曾一度被剔除出經部[21]。《孟子》十一篇在《漢書·藝文志》和《隋書·經籍志》中都屬於子書,到了宋代才歸入經書,從目録學的角度看來,所謂經書和子書的分類本來不很嚴格。既然如此,現在通行的十三經並不是不可調整的。
1700154799
1700154800 第三,漢武帝將五經立於學官,乃是將五經作爲學校的教科書。唐代實行科舉考試,則五經或九經又成爲科舉考試的標準用書。那時的朝廷是將經書作爲統一思想、治理國家、推行教化、選拔人才的依據。現在我們研究經書跟古代的出發點已有很大的區别,已不再需要那樣一套欽定的教科書或考試用書,而是將它們作爲中國傳統文化的源頭來研究,這是需要特别加以强調的。
1700154801
1700154802
1700154803
1700154804 今傳十三經全部是儒家的典籍。形成這種狀況,是漢武帝“罷黜百家,表章六經”的結果[22]。借用劉勰《文心雕龍》前三篇的標題,可以説十三經以原道、徵聖、宗經爲主線,道、聖、經三者關係密切。我們不禁要問:難道只有儒家的典籍才能稱爲“經”嗎?我們可不可以突破這種局限呢?以筆者的愚見,當初編纂儒家的經典,自然以這十三部典籍爲宜。如果不限於儒家,而是着眼於整個中國文化的原典,那就不應局限於現在通行的十三經。在儒家之外,道家、墨家、兵家、法家也有很重要的地位,應該納入中國文化的經書範圍之内。隨着社會的進步和學術的發展,以弘揚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爲宗旨,對現在通行的十三經中所收各書需要重新審視,加以去取。顯而易見,我們今天研究中國傳統文化不應當限於儒家,所謂“國學”並不等於“儒學”,現在早已不是“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時代了!我們應當改變儒家獨尊的地位,更廣泛地吸取各家之精華,以更廣闊的視野繼承和弘揚中國優秀的傳統文化。而這正是《新編新注十三經》努力的方向。從西周到春秋、戰國的幾百年間,是中華文明極其燦爛的時代,其多姿多彩的精神成果不僅體現在儒家典籍之中,也體現在儒家之外諸子百家的典籍之中。我們研究中國傳統文化,要從多個源頭清理中華文明的來龍去脈,廣泛地吸取其中的精華。
1700154805
1700154806 基於以上的學術理念,我倡議對十三經重新編選和校注。計劃中的《新編新注十三經》收入以下十三種典籍:《周易》、《尚書》、《詩經》、《禮記》、《春秋左傳》、《論語》、《孟子》、《荀子》、《老子》、《莊子》、《墨子》、《孫子》、《韓非子》,保留原來十三經中的七種,替换六種。
[ 上一页 ]  [ :1.700154757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