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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窮寇:走投無路,不死戰即無望存活之敵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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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諄諄翕翕(xī):懇切和順貌。諄,懇切。翕,通“習”。習習,和舒貌。《竹簡》本作“□□閒閒”,“閒閒”當爲“翕翕”之借字。王皙注:“諄諄語誠懇之貌,翕翕者患其上也。將失人心,則衆相與語,誠懇而患其上也。”此言將軍中人等竊語誹議主將之情貌描述甚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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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徐言入入:謂低聲下氣同部屬講話。《十一家注》、《武經》本皆作“徐與人言”,而《竹簡》本則作“□言人”,孫校本作“徐言入入”。據推測,“人”或“入”之誤,“入入”乃言吞吞吐吐之意,“徐言入入”謂欲言又止,低聲下氣之意。有學者解“入入”爲“言語艱難,説不出口”,猶如“訥訥”。可參。徐,緩慢,《莊子·天道》:“不徐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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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失衆也:謂敵將失卻人心。《竹簡》本作“失其衆者也”,義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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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數賞者,窘也:將領一再犒賞士卒,是懼怕下屬叛離,分明已處於窘迫之境。梅堯臣注:“勢窮憂叛離,屢賞以悦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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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數罰者,困也:敵軍官一再處罰士卒,是已陷入困境。杜牧注:“人力困弊,不畏刑罰,故數罰以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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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先暴而後畏其衆:指將領先是對下屬士卒十分暴厲,後又怕士卒不滿而離散,便心生恐懼。李筌注:“先輕後畏,是勇而無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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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不精:不精明。精,精細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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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委謝:有兩説。一説,敵欲休兵,托詞派使者謝罪。委,托借。謝,賠禮、謝罪。《戰國策·秦策》:“自跪而謝。”另一説,“委”乃“氣委”之意,“委謝”意指兵勢己窮或有他故,必欲休息,故來謝罪。賈林注:“氣委而言謝者,欲求兩解。”可參。本書以一説爲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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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欲休息也:欲休兵息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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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久而不合:言久而不戰。合,交戰。《史記·蕭相國世家》:“臣等身被堅執鋭,多者百餘戰,少者數十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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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必謹察之:必須謹慎觀察。《竹簡》本“之”作“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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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兵非多益:意謂兵力並非越多越好。此句《十一家注》作“兵非益多也”,而《竹簡》本作“兵非多益”。就韻讀與文義言,《竹簡》本爲佳,故從之。賈林注:“不貴衆擊寡,所貴寡擊衆。”王皙注:“不以多爲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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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武進:迷信武力,恃武輕進。王皙注:“不可但恃武也,當以計智料敵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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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足以併力、料敵、取人而已:指能做到集中兵力、善斷敵情、獲取人心即足矣。併力,集中兵力。料敵,觀察判斷敵情。取人,善於用人和爭取人心。李筌注:“兵衆武用力均,惟得人者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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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無慮而易敵:無深謀遠慮又輕易應敵。易,輕視、蔑視。《左傳·僖公二十二》年:“國無小,不可易也。”(臧文仲語)此處之“易”爲輕視,言國無大小,皆不可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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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親附:親近、依附、歸服。《竹簡》本作“榑親”。附,歸服、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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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則不可用也:言不可用以作戰。《竹簡》本作“則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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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令之以文,齊之以武:謂對士卒應寬厚仁德,同時又應嚴明軍紀,即恩威並重。文,原指古代禮樂制度,引申爲仁德、寬厚。武,刑威、刑罰。曹操注:“文,仁也;武,法也。”杜牧注曰“司馬穰苴文能附衆,武能威敵”,是爲適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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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是謂必取:必能取勝。杜牧注:“文武既行,必也取勝。”此處之“取”訓爲“得”,“必取”即“必得”。《公羊傳·成公三年》“得曰取”,即此“取”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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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令素行:對命令平素便認真執行。趙注本:“申言行令教民,當行之於素,不可臨敵而後教之也。”素,平常、平時。梅堯臣注:“素,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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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以教其民,則民服:言威令素信,故民聽之而不惑。梅堯臣注:“威令舊立,教乃聽服。”趙注本:“有素則服,不素則不服,蓋素則民心結而相信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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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與衆相得:指官兵團結和睦,關係融洽。相得,關係好,相投合。梅堯臣注:“信服已久,何事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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