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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6973 [15] 極其火力:待火燒至最旺時刻。極,窮極、窮盡。梅堯臣注:“極其火勢。”張預注:“盡其火勢。”《竹簡》本作“極其火央”,“央”作“盡”解。此説姑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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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6975 [16] 可從而從之:意謂視情況可攻則攻,不可攻就停止。從,跟從,引申爲進攻。曹操注:“見可而進,知難而退。”梅堯臣注:“極其火勢,待其變則攻,不變則勿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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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6977 [17] 無待於内:不必等待内應。無,通“毋”、“勿”。内,内應。此句《竹簡》本作“無寺於内”,疑爲傳抄之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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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6979 [18] 以時發之:待時機與條件成熟即可放火。時,時機,即上文所提“天之燥”,“月在箕、壁、翼、軫”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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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6981 [19] 火發上風,無攻下風:於上風頭處放火,不可從下風頭處進攻。杜牧注:“若是東則焚敵之東,我亦隨以攻其東,若火發東面攻其西,則與敵人同受也。故無攻下風。”趙注本:“下風爲煙焰所沖,固不宜攻,亦恐亂兵避火,潰出相蹂藉也。”《竹簡》本僅存“火□上風,毋攻□□□□”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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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6983 [20] 晝風久,夜風止:各本皆如是。此句有兩解:一、“久”字乃“從”字之誤,劉寅本引張賁説云:“久字,古從字之誤也,謂白晝遇風而發火,則當以兵從之;遇夜有風而發火,則止而不從,恐彼有伏,反乘我也。”二、“晝風久,夜風止”,應解爲白天風刮甚久,夜間便會停止。張預注:“晝起則夜息,數當然也。”杜牧、張預並引《老子》語“飄風不終朝”,以晝風入夜止爲注。兩説均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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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6985 [21] 凡軍必知有五火之變:意謂軍隊必須懂得五種火攻方法之變化運用。《竹簡》本僅存“之變”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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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6987 [22] 以數守之:等待發火時日之條件,準備火攻。數,星宿運行之度數,和氣象變化之時機,即上文的“發火有時,起火有日”。守,遵循。杜牧注:“須算星躔之數,守風起日,乃可發火,不可偶然而爲之。”(躔,音chán,原義爲獸走過的足跡,引申爲經行、踐歷。——筆者)張預注:“知以火攻人,亦當防人攻己,推四星之度數,知風起之日,則嚴備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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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6989 [23] 故以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强:謂用火輔佐進攻者,明顯易取勝;用水輔佐進攻者,攻勢易於加强。明,明顯、顯赫,另一説“高明”,均通。强,加强。張預注:“用火助攻,灼然可以取勝。”“水能分敵之軍,彼勢分則我勢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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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6991 [24] 水可以絶,不可以奪:水可用來分割,斷絶敵軍,但不及火攻能直接焚毁(奪取)敵方軍用物資。絶,隔絶。奪,剥奪、去。曹操注:“不可以奪敵蓄積。”又一説,此句後半句“不可以奪”,當爲“火可以奪”,“不”爲“火”字之誤(參見劉寅本卷三下《火攻第十二》)。鑒於本段係以火攻與水攻比較,“火可以奪”與“水可以絶”恰好對稱。此備一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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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6993 [25] 夫戰勝攻取:謂凡是打勝仗,攻佔了土地、城池。《竹簡》本僅存上句末一“得”字,其餘皆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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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6995 [26] 不修其功者凶:謂不能鞏固勝利成果將帶來禍患。修,修治;功,功業;此指修明政治,嚴格軍紀,論功行賞等。《竹簡》本作“不隋其功者,凶”,“修”作“隋”,其注云“隋,疑當作爲隨”,亦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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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6997 [27] 命曰費留:此處指白白耗費戰爭資財。“命”,名也。“費留”,一説爲耗費流失。“留”通“流”,亦即白費力氣。曹操注:“若水之留,不復還也。”二説爲,“費留”乃“費財留工”、“煩人留日”等古語之簡化或縮寫,孫子所謂“費留”者,乃“費曠”之謂也(參見郭化若《孫子譯注》,第207頁)。三説爲,“費留”實爲“贅瘤”,理由是:“費”、“贅”形近致誤,“留”通作“瘤”(參見穆志超注《孫子學文存》,第276—277頁),“命曰費留”意即“成爲了負擔”。三説均有據,本書從一説,二、三説備參。《竹簡》本作“命之曰費留”,多一“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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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6999 [28] 良將修之:謂良將應很好地修持之。修,修治、修持儆戒。梅堯臣注:“始則君發其慮,終則將修其功。”《竹簡》本此句作“良將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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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7001 [29] 非利不動:於我無利則不行動。杜牧注:“先見起兵之利,然後兵起。”《竹簡》本此句及以下兩句作“非利□□□□□不用,非危不戰”,缺失處似可依《十一家注》填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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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7003 [30] 非得不用:謂非有所得不用兵,即不能取勝便不用兵。得,取勝。用,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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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7005 [31] 非危不戰:謂非有所危,則不與戰。危,危急、緊迫。曹操注:“不得已而用兵。”李筌注:“非至危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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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7007 [32] 主不可以怒而興師:言國君不可因憤怒而發動戰爭。張預注:“因怒興師不亡者鮮。”劉寅本:“人主不可因怒而興三軍之師……因怒興師,非爲民也,故亡。”《竹簡》本作“主不可以怒興軍”,義同,毋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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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7009 [33] 愠(yùn):惱怒、怨憤。《竹簡》本作“温”,與“愠”同義。致戰,引起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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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7011 [34] 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謂如果有利就行動,如果無利便停止。《竹簡》本前句“合乎利而用”,“於”作“乎”,“乎”作介詞同“於”,如“合於”、“合乎”同然。“動”作“用”,意近。後句“不合於利而止”作“不合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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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7013 [35] 怒可以復喜,愠可以復悦:言惱怒後可重新歡喜,怨憤後可重新高興。《竹簡》本此句作“怒可復喜也,温(愠)可復……”,少一“以”字,多一“也”字,毋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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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7015 [36] 明君慎之,良將警之:言聖明之君主須慎重對之,賢良之將帥應予警惕。慎,慎重。警,警惕。梅堯臣注:“主當慎重,將當警懼。”劉寅本:“明哲之主,慎於用兵,此安國之道也;良能之將,戒於輕戰,此全軍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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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57017 [37] 安國全軍之道:安定國家與保全軍隊之根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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