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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入谜》是一部捷克电影，拍摄于1933年。女演员海蒂·拉玛（当时的名字是博·罗格兹）因出演此片一炮而红。游泳那场戏之所以被删，是因为它的内容就是拉玛一丝不挂地在游泳，接着光着身子跑入了树林，这场戏在当时引发了很大的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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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兰德尔为英国医学研究委员会生物物理学委员会准备了翔实的报告，他的研究小组的每个成员都阐述了自己的贡献，该委员会于1952年12月15日完成了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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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森和克里克从这个报告中了解到的最重要的新事实是晶体的空间群。在《双螺旋》一书出版后，马克斯·佩鲁茨因将报告透露给克里克和沃森一事遭致了严厉的批评，特别是查加夫的批评，查加夫在《科学》杂志上发表的对《双螺旋》一书的书评中，指责佩鲁茨让沃森和克里克看到了一份“机密”报告。针对这个书评，佩鲁茨、威尔金斯和沃森也给《科学》杂志写了一封信，澄清了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在信中，他们指出，这份报告是兰德尔为英国医学研究委员会下属的一个委员会准备的，而这个委员会的目的就是为了确保英国医学研究委员会各单位可以共享信息，它没有标明是机密的，也不应该被理解为机密的。不过，佩鲁茨也承认，作为一种礼貌，他在给沃森和克里克看之前应该先征求一下兰德尔的意见。本书附录5收录了查加夫的书评和佩鲁茨等人的回应。 对于佩鲁茨将报告给沃森和克里克阅读一事，威尔金斯也在1968年12月19日给兰德尔的信中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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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C2空间群的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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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琳德·富兰克林获得的非常出色的衍射图谱，使她有可能确定A型DNA晶体的空间群。当她前往牛津大学拜访霍奇金这位晶体女王时，富兰克林已经将可能性减少到了最后三种。霍奇金一眼就看出其中两种绝对不可能存在。这件事发生在1952年年中，自那之后，富兰克林就知道空间群是C2了。但当时她还不理解这个发现的意义，而克里克却在英国医学研究委员会的报告中看到它时，立即看出了它的意义。 在那个时候，有两个研究小组（沃森和克里克，以及富兰克林和戈斯林）都在考虑双螺旋模型。克里克从空间群看到的是，两条链在DNA分子内极性相反。1968年，阿伦·克卢格在评价富兰克林在DNA研究上的成果时指出，富兰克林其实已经非常接近于成功地得到自己的双螺旋结构了。在讨论这个问题时，克卢格说： “非常值得注意的一点是——正如她后来自己告诉我的，富兰克林不明白A型DNA的空间群是C2这个事实的重要意义。这意味着晶胞要么包含四个不对称的分子，要么包含两个对称的分子（每个分子都有一条两重轴对称垂直于纤维轴）。富兰克林通过测试密度已经排除了第一种可能，但她不是一位受过足够多的正规训练的结晶学家，很显然，伦敦国王学院没有任何人是。因此，他们也就无法据此推断DNA分子必定拥有相互垂直的二分体。在这个故事的各位主角当中，似乎只有克里克充分认识到了这个事实的重要性，因为他曾经研究过的马体血红蛋白的晶体空间群也是C2，与A型DNA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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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这项研究最早是由格兰德和乔丹在诺丁汉大学学院进行的，后来他们的研究生迈克尔·克里思也参加了进来，负责实验部分，他们的相关论文发表于194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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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这项研究因一场灾难的发生戛然而止。1947年10月26日，一辆11点15分从爱丁堡开往伦敦的快车运行到距离伯威克大约10千米的戈斯威克时飞出了轨道，格兰德和车上其他27名乘客不幸遇难。灾难发生的时间为中午12点4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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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尽管对沃森的论文有所保留，但是德尔布吕克还是在1953年2月25日把它转给了《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的编辑威尔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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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尔布吕克把投稿信的复印件寄给了沃森，他在附言中说，阿尔弗雷德·斯特蒂文特（Alfred Sturtevant）和玛格丽特·沃格特（Marguerite Vogt）都对此抱有疑虑。德尔布吕克的结论是： “无论如何，既然你已经不想再改了，而我也要忙于做实验没有时间来重写你的论文，恰好它也可以让你明白发表不成熟的论文有什么害处。因此，我只改了几个标点、加上了一两个错漏的字就把它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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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对后人来说，这是一个小小的谜。多诺霍指出，沃森在构建DNA模型时使用了不太可能出现的胸腺嘧啶和鸟嘌呤构型。虽然戴维森的第一版《核酸生物化学》中的鸟嘌呤示意图是错的，但其中胸腺嘧啶的示意图是正确的。因此，沃森所用的胸腺嘧啶结构如果不是来自其他地方，那么就是在复制戴维森的教科书时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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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沃森在《双螺旋》一书关于碱基的插图说明中曾经写道：“我也曾考虑过在鸟嘌呤和胞嘧啶之间是否会形成第三个氢键的可能，但根据当时对鸟嘌呤进行晶体衍射分析的结果，这个氢键非常脆弱，于是放弃了……”确定鸟嘌呤和胞嘧啶之间存在三个氢键的人正是鲍林和科里。鲍林在1953年4月访问了剑桥大学，并在与布拉格爵士一起前往斯德哥尔摩参加萨尔维国际会议前看到了沃森和克里克的双螺旋模型（请参阅本书第29章）。沃森在1953年4月8日的笔记中也指出了第三个氢键存在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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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克里克后来说，他并没有“飞一般地跑进老鹰酒吧，用在那里用餐的人都能听得见的声音大声宣布我们已经发现了生命的奥秘”，但这一点其实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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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克莱尔桥是所有现存的跨越康河的桥梁中最古老的一座，它是由托马斯·格伦姆博尔德（Thomas Grumbold）在1640年建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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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吉布斯大楼是剑桥大学国王学院最古老的建筑，仅次于礼拜堂（礼拜堂始建于1446年，而吉布斯大楼始建于1724年）。吉布斯大楼取名于它的设计师詹姆斯·吉布斯（James Gibbs），在他之前，尼古拉斯·霍克斯莫尔（Nicholas Hawksmoor）的设计曾两度被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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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到20世纪50年代初，赫弗书店已经在剑桥开店70多年了。在沃森经常光临的那个年代，赫弗书店还在位于佩蒂柯里街的旧址。20世纪70年代，它搬到了位于三一街的现址，即马修父子公司的原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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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沃森和克里克制作的第一个DNA模型后来被拆掉了。不过，这里所说的模型也是“第一个”，它是第一个用卡文迪许实验室机工车间制成的金属碱基片建构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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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DNA双螺旋是右旋的，但是人们见到的几乎所有DNA双螺旋图片呈现的都是左旋螺旋。看起来制作模型的“艺术指导”不明白左螺旋和右螺旋的拓扑性质不同。他们还经常把DNA图像反转过来。左旋DNA结构也是存在的，如Z-DNA，它的发现者是亚历克斯·里奇。但那是一个截然不同的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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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克里克一家即将开始的布鲁克林“流亡”生涯，是因为克里克较早前接受了戴维·哈克的邀约，到他的实验室工作。奥迪尔的忧虑是可以理解的。正如这里这封信所表明的，他们在布鲁克林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公寓。尽管沃森一直在安慰他们，但是他们在布鲁克林的那一年过得并不幸福。经济拮据、居住条件差，奥迪尔挣扎着才能将家人照顾好。而克里克的工作环境也不是很好，远远不如在剑桥大学那么熟门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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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1953年3月7日，威尔金斯给克里克写了一封信，信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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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可能会对这个消息有兴趣：我们这里的‘黑夫人’将在下个星期离开，现在大部分三维数据都已经归我掌管了。我已经结束了其他工作，开始全力向DNA这个大自然的‘秘密据点’发起总攻，我们将在以下各条战线上齐头并进：模型、理论化学和晶体数据的对比及解释。现在，甲板已经清理完毕，马达已经启动！目标离我们已经不远了！ 代我问候所有的人 你永远真诚的威尔金斯 又及：我下个星期可能会来剑桥大学。” 威尔金斯暗地里将富兰克林称为“我们的黑夫人”，“黑夫人”这个典故出自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黑夫人》（The Dark Lady）。几个世纪以来，莎士比亚笔下的“黑夫人”的真实身份一直是人们激烈争论和炒作的题材。 ###178### 关于克里克对威尔金斯这封信的反应，贾德森是这样描述的（1975年9月10日）：“这事值得一提。克里克说：‘我走到我的办公桌旁打开了威尔金斯的来信。哦，他说到了‘黑夫人’，还有其他一些事情。我看完信后，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干什么好。你知道的，我几乎有些悲伤起来。他说到了模型。唉，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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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在威尔金斯的回忆录中，他描述了第一次看到这个模型时的感受：“一种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这个模型虽然只是放在实验台上的一堆铁线，但它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它就像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能够为自己辩护的新生儿，它似乎在说：‘我不在乎你心里想些什么，我知道我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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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关于自己在这项世纪大发现中发挥的作用，杰里·多诺霍的心情比较复杂。直到1970年，他才发表了一篇论文，声称腺嘌呤-胸腺嘧啶和鸟嘌呤-胞嘧啶碱基配对实际上还没有得到证明。这种说法引发了克里克的尖锐批评。克里克说：“如果多诺霍认为同样有效的DNA模型可以用其他碱基对生成，那么就请他构建一个出来……当然，他必须完成相当多的工作，但是我看不出还有其他什么方法能来给这事一个明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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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但在威尔金斯的记忆中，当时的情景却有所不同。在沃森的坚持下，克里克和沃森提议威尔金斯以共同作者的身份在他们的论文上署名，但是威尔金斯拒绝了这个提议。他说：“我的语气显得有些苦涩，克里克说我这样做不公平。我并不这么认为，我应该感谢克里克和沃森提议我在论文上署名的慷慨……我坚定地认为，真正重要的是能否促进科学进步。我完全不看重名声，当沃森和克里克大方地提出了他们的提议时，我觉得有些受辱，原因可能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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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富兰克林的笔记表明她是从1953年2月开始分析B型DNA的（左上角的字迹是阿伦·克卢格留下的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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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沃森、克里克和威尔金斯不知道的是，富兰克林和戈斯林早就在撰写一篇论文，文章总结了他们在前一阶段的工作，并且可能很快就将指向沃森和克里克的模型。这里显示的是他们于1953年3月完成的一个比较成熟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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