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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棵大云杉树旁边有一个树桩，树桩两边各长着一棵小云杉树。塞索伊奇站在这个树桩上，扳起双筒枪的扳机，认真观察周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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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那些负责驱赶狐狸的人互相召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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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索伊奇相信：这只值钱又狡猾的老狐狸一定在这里，而且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随时都可能跳出来。但是他突然颤抖了一下，因为一只披着棕红色毛皮的动物从树干间闪过，一下子蹿到开阔的空地上去了。但他忍住了开枪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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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开枪：因为那个动物不是狐狸，而是一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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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兔子在雪地上蹲了下来，慌张地转动着两只长长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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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互相召唤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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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又蹿进了密林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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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索伊奇再次集中全部精力，继续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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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是右边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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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了？还是打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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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又传来第二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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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索伊奇把枪放了下来。他心里琢磨着：不是谢尔盖，就是安德烈，他们之中一定有一个人把狐狸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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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负责驱赶狐狸的人都走到林间空地上来了。谢尔盖跟在他们的后边，满脸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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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没打中吗？”塞索伊奇阴晴不定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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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躲在灌木丛后面，没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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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它在这儿！”从后面传来了安德烈嘻嘻哈哈的说话声，“它没逃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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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猎人走过来，把一件猎物扔在塞索伊奇脚下——原来是一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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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索伊奇想说点儿什么，但张了张嘴巴，又闭上了，什么都没有说。那些负责驱赶狐狸的人都迷惑不解地看着这三位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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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运气不错了！”最后，塞索伊奇平静地说，“现在咱们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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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呢？”谢尔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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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狐狸了吗？”塞索伊奇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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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看见。我也只是看见兔子，打的也是兔子。或许那只狐狸现在正在灌木丛里面，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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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索伊奇摆了摆手，打断他，幽默地说：“我看见狐狸被一只小山雀抓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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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家走出这个小树林，小个子猎人故意落在别人后面。这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还有可能在雪地上发现其他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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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索伊奇在空地上走走停停，又绕着小树林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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