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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猎人都在自己的短皮大衣外面套上了灰白色的罩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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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是去打狐狸,不是去打兔子,”一路上,塞索伊奇都在唠唠叨叨地教导他们,“兔子总是非常迷糊。但是狐狸却机警很多,眼睛也非常敏锐,如果被它发现了什么,它就会马上逃得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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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就到了狐狸藏身的小树林。他们有了明确的分工:帮助驱赶狐狸的人都站好了位置;谢尔盖和安德烈拿了一个卷着旗子的卷轴,从左边绕着树林走;塞索伊奇带了另一个卷轴从右边绕着树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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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仔细点儿,”开始行动以前,塞索伊奇再次提醒他们,“一定要注意观察有没有狐狸跑出树林的脚印。另外,你们的动作要轻一点,不要弄出大的声响。这只老狐狸很狡猾!如果让它听到动静,咱们就逮不着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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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三个猎人就把小树林围了起来,在树林那边会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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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准备好了吗?”塞索伊奇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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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准备好了,”谢尔盖和安德烈回答,“我们也仔细观察过了,没有发现狐狸跑出森林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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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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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留出一段大约有150步宽的通道,这个通道上没有悬挂小旗子。塞索伊奇给这两个年轻人找到了最适合他俩守候的位置,然后自己踏着滑雪板,悄悄地滑向负责驱赶狐狸的人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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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以后,围捕开始了。六个负责驱赶狐狸的人(包括塞索伊奇),形成一道圆弧形的包围圈,沿着林子往前走,他们一边走一边低声呼喊着,还不时用木棒敲击着树干。塞索伊奇走在中间的位置,几个人并排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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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被人碰过的树枝,会悄无声息地落下一团团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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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索伊奇紧张地等待两个年轻人的枪声。虽然他们认识很长时间了,但他还是提心吊胆的。那只公狐狸太罕见了,对于这一点,经验丰富的老猎人都深信不疑。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真的很难再碰到这样的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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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走到了小树林的中间,但是还没有听见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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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塞索伊奇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他一面从树干中穿过去,一边想:“狐狸早就应该向出口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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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走到树林边缘了,藏在云杉树后面的安德烈和谢尔盖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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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吗?”塞索伊奇大声问道,他已经用不着再压低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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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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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子猎人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往回跑,他要检查一下这个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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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过来!”几分钟后,传来了他生气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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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急忙朝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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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真正的猎人吗?”他凶巴巴地朝两个年轻猎人吼道,“你们说过,并没有看见狐狸跑出林子的脚印,但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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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兔子的脚印。”谢尔盖和安德烈异口同声地答道,“难道我们不知道这是兔子的脚印吗?刚才我们围网的时候就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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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再看看!兔子的脚印里头还有什么?两个傻瓜,我跟你们重申了多少次了:这只狐狸非常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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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年轻的猎人确实经验不足,他们围网时并没有看见,在兔子每一个长长的脚印里,还有另外一种野兽的脚印——比兔子的后脚印短一些的圆形脚印。如果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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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知道吗?狐狸为了掩盖自己的脚印,会踩着兔子的脚印走。”塞索伊奇开始发火了,“它很机灵,每一步都踩在兔子的脚印上。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笨!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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