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莼(Brasenia schreberi),睡莲科莼属。莼菜是极爱净水的植物,它的花朵细小,有红绿两种。莼菜古称“蓴菜”,因其叶片椭圆而得名。莼菜与其他睡莲科植物不太相似,因为睡莲科的其他种类的叶片多有缺口,而莼菜则团团圆圆,于是莼菜被独立为单独的莼亚科。图片:Curtis’s botanical magazine,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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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姑和荸荠是小球茎,作为常见的水生植物,它们常常被当作救命的粮食。江南多水患,慈姑和荸荠应对洪水的能力是它们适应环境的生存本能,于是在水患多发的灾年,它们依然可以保证产量而喂饱人们。绘图:倪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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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姑(Sagittaria sagittifolia),泽泻科慈姑属。慈姑是多年生直立水生草本。地下有纤细的匍匐茎,在其末端膨大成球茎。慈姑的叶片变化很大,初长出的卵圆形叶片是沉水叶,它可以类似水草在水中呼吸,而后长出的戟形叶片则是挺水叶,它可以自由地在空气中光合作用。这样的变化,是慈姑适应水环境的一个能力。图片:Redouté, P.J., Les Liliacées, 1805-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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荸荠(Eleocharis dulcis),莎草科荸荠属。荸荠常见的分两种,一种是皮红的铜荸荠,味道脆甜可口,一种是黑色的铁荸荠,口感紧实老硬。荸荠极耐水淹,在它圆柱形的叶状茎里,长满了一格一格的气室,可以存储空气以防水淹缺氧。图片:Blanco, M., Flora de Filipinas, 1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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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头与磨芋形态差异,但是它们都是属于天南星科的有毒植物。芋头的块茎已经过上千年的栽培而毒性大减,而磨芋的块茎却依然有很大的毒性,因此这两种食物必须充分处理和烹制后才可以放心无忧地食用。绘图:倪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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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Colocasia esculenta),天南星科芋属。芋头喜欢阴暗潮湿,它根据这种环境进化出了应对办法。芋头叶片上有纳米级的微结构绒毛,可以保证叶片的干爽;而叶片边缘的吐水孔,则可以在极度潮湿的环境中无法蒸腾而保证体内水分输送平衡。植株:Bessler, Basilius, Hortus Eystettensis, Tertius ordo collectarum plantarum autumnalium, 1613,花序:M. Smith, Curtis’s Botanical Magazine, 18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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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芋(Amorphophallus konjac),磨芋属天南星科磨芋属植物。磨芋属植物大多千奇百怪,花序巨大且散发着阵阵恶臭,叶片虽然只有一片,却长相如同小树。磨芋奇怪的花序可以说是天南星科植物的代表,这种长着巨大佛焰苞的花序,上面是雄花,下面是雌花。夜晚雌花先开放,用恶臭吸引蝇和甲虫来觅食,而滑溜溜的佛焰苞困住小虫,白天雄花开放,让花粉散落在被困的小虫身上。此时佛焰苞便不再光滑,小虫们也得以载着花粉逃离这个奇怪的花房。图片:Houtte, L. van, Flore des serres et des jardin de l’Europe,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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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蔬小话 百合与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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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雷雨前,天边将要隐没的光线总是把青黛的山镶上一道金边,细窄而耀眼的边线上,还会倒映出一层红霞。这美景时间是极短的,随着天光掩没,丹色的霞落到山脊上,而后在将至的雨霾中冥灭了。霞光的颜色,让我想起了儿时在山巅看到的山丹。那红色厚重而光亮,在花,是山坡上微风浮现的精灵;在霞,是云端边剔透的景色;若在人的面庞上,那一定是丰润的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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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丹花曾经在北方的山上极多,它的花虽小,却有着让人难以忘怀的颜色。上山采药的乡人会摘取它厚实油光的花瓣,晾干后积攒起来,若是谁家请客便可以买些作为冷菜的点缀。山丹也是药材,挖出它拇指肚大小的鳞茎,阴干可卖给药商换些生活上的零用钱。山上的小花每年摘每年依然开,人们从来没有在意过它的多少,然而如今山上的山丹却实在不多见了,就连它最喜爱的栖息向阳草丛中也仅仅是偶得。汪曾祺曾讲他在大青山挖到了一棵开着十三朵花的山丹,招待他的老堡垒户告诉他,山丹多活一年便多开一朵花,如此推算,这花的年岁已有十三岁。汪曾祺慨叹这小小的草花还记得自己的年纪,估计也深深敬佩山丹在北寒之地的强大生命力。只是汪曾祺和老乡亲不知道的是,这棵山丹的年岁恐怕要比他们认为的要更长一些,毕竟从种子发芽到初开第一朵花,山丹要花去三到四年或者更久的时间来准备。山丹虽然顽强可爱,但是在如今经济利益的驱动下,这种更新缓慢的小草花,就算数量再多也不免被逼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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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喜欢长在山巅的还有渥丹花,它与山丹一并是山西与陕北民歌里唱的那个“山丹丹”。渥丹花与山丹类似,只是花朵不下垂,花瓣不外翻,倘若不开花,两者难分彼此。渥丹花的名字也因其花色,“渥丹”二字本指润泽而厚重的红色,《诗经·秦风》中“锦衣狐裘,颜如渥丹”一句,便以此来描写丰润的腮红。渥丹花比山丹花大些,花瓣红润且油光发亮,它的草棵虽极其普通,一旦开花却会闪亮夺目。渥丹的美貌是要吸引蜂蝶为其传粉,但也会吸引一些不速之客,人们喜欢它的药用价值,于是它和山丹的境地也越来越相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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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丹与渥丹入药,药名便是“百合”。百合一词最早始见《神农本草经》,里面将百合列为草类中品并详细记述它的功用。汉张仲景的《金匮要略·方论》则最早记载了百合炮制方法。百合本属药名,它是形容入药植物的鳞茎由多数单独的鳞片抱合而成,因得名“百合”。如今的“百合”一词,已经作为百合属植物的统称,因为它们最相似的地方便是这“百片而合一”的鳞茎。大多数百合属植物的鳞茎都可来入药或做食,《中国药典》按照传统大宗采集和药效价值划定,以百合属中的卷丹、布朗百合、山丹、渥丹来作为百合入药,尤其是产于北方的山丹和渥丹则是现今中药里被称为“野百合”的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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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无毒,且药性温和,其味道也甘甜爽口,从唐代起逐渐从中药铺走向了餐桌。唐代是中国食疗的首倡期,很多唐代的医学著作中都把食疗当作防病治病、调养身体的一种疗法。唐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里提道:“夫为医者,当须先洞晓病源,知其所犯,以食疗之。食疗不愈,然后命药。”孙思邈对食疗的态度并不是将其作为一种辅助疗法,而是把它作为一种主治方法来施用。食疗最早称为“食治”,在唐孟诜的《食疗本草》中为避讳唐高宗李治而将“食治”改为“食疗”,并将其作为这种疗法的专有术语。《食疗本草》还是一本专门记录食疗的专著,并将食疗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唐代食疗中,因其宗教盛行而推崇具有滋补强身的植物性食物,百合正是符合这一嗜好的药品。百合味道清淡,味甜而熟食软绵,尤其经过蜜制后的百合,口味尤佳。后世食用百合多做汤羹,细煮用的百合多为干制,因其干制时已经煮熟,若是再煮后则变得更为绵甜爽口,加些劲道的切细银耳和利口软糯的莲子,便是一道食疗颇佳的止咳汤。干百合绵软,而鲜百合脆甜可口,剥取鳞片与同带脆感的时蔬快炒是鲜百合的一般吃法,炒好的百合口感独特,雪白富含淀粉的鳞片咬下去是鲜脆的,而在舌尖上却变得嫩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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