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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2：巴黎圣母院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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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特式建筑的最后一个特点是所谓“飞扶壁”（Flying Buttress）。由于建筑越来越高，虽然采取各种减轻自重的办法，但重量还是太大，由此产生的外推力需要被抵消。而扶壁就是为了这样的目的建造的。原来的扶壁都是实心的墙，这时出现的这种轻巧的结构，既分散了重量，又十分有跃动感。巴黎圣母院的“飞扶壁”是有名的（图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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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3：巴黎圣母院的飞扶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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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给拜占庭建筑打上烙印一样，哥特式建筑也有其特有的装饰艺术——外形酷似尖拱的各种各样的窗棂（Tracery，图74）。英语中“装饰（Decorate）”一词的原意就是指窗棂上的花样。有时这些花样之复杂，让人怀疑它们是不是那个“落后的”中世纪的作品。不过可以想见的是，像托马斯·阿奎那（Thomas Aquinas，1225—1274）这样的经院哲学家，就是在这样精密细致的窗下构思那些精密细致的哲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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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4：法国斯特拉斯堡大教堂上的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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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欣赏一下哥特式建筑中和巴黎圣母院齐名的精品——建于13世纪的法国兰斯大教堂（Rheims Cathedral，图75），这里是历代法国国王加冕的地方。哥特式的各种特点在这里得到了浓墨重彩的表达。外表粗重，像骷髅堆积起来的石头建筑（巴黎圣母院曾经让马克思感到压抑），走进去才发现一切似乎都高不可攀、轻灵浮动，好像随时要拔地而起、飞上天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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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5：兰斯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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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建筑小史 6 文艺复兴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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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发展，正是一个对古希腊-罗马风格从模仿到超越的过程。起初，笃信天主教的建筑师们想要用经典的希腊-罗马式风格反对新教的哥特式，到了后期，跟随着大师米开朗琪罗的步伐，新的经典被创造出来，“手法主义”初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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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建筑小史 中世纪晚期是欧洲各个民族国家诞生的时候，原来统一于基督教之下的西欧文明现在出现了越来越显著的地域差距。前面讲述哥特式建筑的时候，细心的读者可能已经发现，哥特式建筑艺术性最强的地方是法国，而高度竞赛最热烈的地方是德国。英国的哥特式建筑特点不如法德那样鲜明。在意大利，算得上哥特式建筑的似乎只有建于15世纪的米兰大教堂（Milan Cathedral，图76），而且明显保守得多，也就是说和罗马风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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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6：米兰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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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这一节里要谈的文艺复兴式建筑，则主要是在意大利展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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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后世之人如何评价，文艺复兴时的艺术家们自己是以恢复到希腊-罗马时期的风格为己任的。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当时在法、德、英这样的国家里面已经出现了新教运动：不用天主教通用的拉丁语，而是用老百姓能听懂的当地“土语”，也就是当时的法语、德语、英语来传教的做法逐渐流行开来。而作为天主教大本营的意大利，当然对此十分厌恶。于是，这时的意大利重新兴起了学习希腊文、拉丁文著作的风尚，很多人文大师在此时出现。最初的考古学也在此时诞生，目的就是研究古希腊和罗马。反映到建筑上，16世纪的意大利艺术史学家瓦萨里（Giorgio Vasari，1511—1574）首先用代表野蛮人的“哥特式”咒骂在上述三国已经流行开的新建筑风格。在他之前，意大利的建筑师们早已开始了在建筑上给“野蛮人”以回击的行动。而最丰富的弹药库，当然也在希腊人和罗马人那里。也就是说，他们拒绝肋和尖拱，而要回到柱式和圆拱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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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举起建筑界文艺复兴大旗的，是15世纪的建筑师布鲁涅列斯基（Filippo Brunelleschi，1377—1446），他在佛罗伦萨建的圣母百花（St Maria del Fiore）大教堂的穹隆（1445年建成）和巴齐家族礼拜堂（Pazzi Chapel，1446年建成，图77），是文艺复兴建筑的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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