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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出土于福建省福州市黄昇墓的印花粉块纹饰图(福建省博物馆.福州南宋黄昇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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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涂粉会用“粉扑”。《浩然斋雅谈》中有“还将粉中絮,拥泪不教垂”的描写,并于其后解释粉中絮“即今粉扑也”,也可称为“香绵”,周紫芝有词曰“却寻霜粉扑香绵”。福州南宋黄昇墓中出土的粉扑实物,“扑背用二经绞罗编织成鳞状花瓣,扑身用丝绵制作”。江苏无锡元代钱裕夫妇墓中也出土有类似的丝绸粉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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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女性发型进一步往紧、小发展,额发、鬓发几乎全部收拢服帖,在脑后梳成一个小髻,髻上一般戴一个小巧的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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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宋女性日常戴冠。日常头冠体量不及礼服冠,代表的地位亦低于前者,所以有时称为“冠子”“冠儿”。宋词里常有各种小冠儿、水晶冠子、新样冠儿的描述。《梦粱录》里也回忆了南宋临安的各种“冠子行”“冠子铺”以及补洗冠子的业务。宋代许多笔记提及当时女性打扮的等级,戴冠子、穿裙褙者往往是位居中等的打扮。南宋淳熙年间朱熹定冠服之制,“女子在室者冠子、褙子”,把冠子定为妇女日常的标准头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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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宋代墓葬壁画、陶俑及传世的绘画看,冠是当时女性头饰最主体的部分。在北宋后期的团圆形基础上,南宋冠子进一步缩小成兰苞形或扁圆形,并转移至脑后,一般为前后两片,整体呈扁矮形,如玉兰花苞。如南宋陈清波《瑶台步月图》中所绘,仕女头上多半戴此式冠子。另有一类小冠,上缘、两侧卷曲,或为“如意冠”“朵云冠”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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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子的材质很多,常见的有用漆纱、金银、编竹等做胎,装饰金银、珠宝、铺翠、花朵,用鹿胎、玳瑁、白角、鱼枕等各种高级动物材料也很流行。虽多次被下诏禁用,但终两宋之世一直难以彻底禁断。冠子造型十分多样,且随时代变迁而迅速改变。有自宫中传出的“内样”“宫样”以及各种流行的“时样”和“新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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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女孝经图》中的素妆皇后形象。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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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洛阳市偃师酒流沟宋墓画像砖上正在系冠子的女子(中国历史博物馆。中国历史博物馆:华夏文明史图鉴[M].北京:朝华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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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簪、钗、花朵等头饰,多为辅助、围绕冠子插戴。南宋首饰从北宋的大尺寸、装饰较简,往尺寸缩小、装饰精致化、样式繁多发展,形成精巧细工、含蓄的整体形象。这与宋代女性服饰崇尚紧窄修身、身形喜好纤细窄瘦的审美取向以及南宋社会风气的收敛、社会道德观念对于妇女的约束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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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饰虽然尺寸缩小,但工艺造型更为精巧,从平面錾刻、镂空发展出各种空心立体锤鍱、高浮雕造型,充分使用铺翠、缕金、錾刻、锤等工艺。在精致的院体画风影响下,自然趣味的瓜果花草和楼阁、人物也成为首饰的新题材,带来了浓郁的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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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样式和新装饰手法层出不穷,出现花筒、连二连三、桥梁式等新式簪钗,常见手法则有錾花、缠丝、竹节、钑花等。多股并联式的多首簪钗独具南宋风格,各式花头簪比如扁簪、花筒簪都可以做成多首簪。如果要安置更多的花头,甚至可以用十几、数十股钗首连成弧形梁的“桥梁式”钗,这是宋代首饰的一大特色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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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陈清波《瑶台步月图》中头戴玉兰花苞冠子的淡妆女子。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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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出土于江西省南昌市安义李硕人墓的金并头花筒钗(扬之水。奢华之色:宋元明金银器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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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出土于江苏省江阴市梁武堰的银鎏金花筒桥梁钗(扬之水.中国古代金银首饰[M].北京:紫禁城出版社,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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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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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本节作者:陈诗宇,古方妆品增补:李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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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陈来.宋明理学 陈来学术论著集[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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