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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373393 从以上引用《茶经》的三段记载可以看出,茶席上的滓方,与我们日常习惯称谓的水方或者水盂,是完全不同的,也不要混同一物。水盂,是文房里盛水以供磨墨用的器皿。宋代赵希鹄《洞天清录·水滴辨》里说:“古人无水滴,晨起则磨墨,汁盈砚池,以供一日用,墨尽复磨,故有水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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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373395 滓方在功能上,更接近于潮汕工夫茶中的茶洗。《潮州茶经》中这样描述茶洗:“形如大碗,深浅式样甚多。”“烹茶之家必备三个,一正二副。正洗用以浸茶杯,副洗一以浸冲罐,一以储茶渣暨杯盘弃水。”这点与《长物志》中对茶洗的描述近似:“以砂为之,制如碗式,上下二层。上层底穿数孔,用洗茶,沙垢皆从孔中流出,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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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373397 滓方在茶席上,虽不显眼,但在感觉上,却具有重量感。滓方陈设于席主泡茶弃水的方便位置,因有的滓方体积稍大,如处理不当,会使茶席显得突兀,不妨顺势把它作为均衡茶席构图的重要砝码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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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373399 荀子曰:“君者盘也,盘圆而水圆;君者盂也,盂方而水方。”勿以善小而不为,滓方虽平凡,却是茶席上不可忽视的细节。古人常说,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便是这个道理。日本茶人对建水一丝不苟的设计和追求,值得我们学习与借鉴。些微的细节以及对待事物的态度,决定着一个茶席的成败,不能因为滓方的功能不重要,便粗糙制作或布置马虎凑合,而不去尽善尽美。几案之珍,得以赏心而悦目,精美灵巧的茶器,可有效改善茶席的氛围,提高茶席的品位与可观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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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373404 熏银的滓方体量较大,是平衡茶席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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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373409 古时闺房里梳洗的刨花缸,在茶席上可用作滓方,也可作为焚香器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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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373414 茶席窥美 [:1700372717]
1700373415 茶席窥美 席布,一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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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373417 席布,是营造茶席天地中的一方素巾,或竹或麻,随心细择。席布不仅用于装饰、确立茶席的色调,而且也是确定茶席空间中心区域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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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373419 在茶席的空间里,一方席布象征大地,承载安放着茶具。茶器的上方是天空,泡茶人与品茶人主客分列,诗意地栖居在天地之间,安然享受着一杯茶的清芬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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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373421 茶与茶汤,茶杯与茶壶,还有我们,都是茶席的主角。席布与其他茶元素的存在,是为了营造茶的氛围,衬托表现茶具的温润、茶汤的通透,让我们在视觉上产生美感,让品茶的生活艺术化,进而更容易走进茶道的美学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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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373423 一个完整的茶席,从空间上,应分为天、人、地三个部分,茶席的铺垫是地,地要厚重,要承载。因此从桌面开始,茶席的层面,就包括席布、茶托、茶杯等,依次向上,色彩的明亮度应该越来越高,颜色逐渐趋浅。例如,从黑、灰、蓝向上逐渐由深及浅过渡到白色,这种自然的秩序,符合清轻向上为阳为天,重浊下降为阴为地的传统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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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373425 席布的颜色,通常的底层铺陈,以有重量感的冷色最佳。也可根据茶事活动的要求、茶类的不同、季节的变换、空间的差异等因素,点缀搭配不同颜色和不同质感的席布,但一般不能超过三种色彩,颜色不宜花哨,淡雅素净为上。我们试想,如果席布的图案过于繁华,席布的面积又比较大,在视觉上势必会影响到其它茶具的存在,会严重扰乱茶席上其他茶具应有的色彩比例。所以在茶席上,尽量不要使用色彩绚烂的花布,以减少席布错综复杂的色彩和图案对视觉造成的干扰,这也符合茶席设计必须遵循的视觉极简原则。如此,在厚重素净的大地上,才能开出雅致、赏心悦目的花朵,茶器在茶席上才能重点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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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373427 记得诗人席慕蓉曾经谈起,为什么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她们喜欢穿红色的衣袍?根本原因就是,身穿鲜艳的衣袍,骑行在蓝天、白云、绿草中,不容易被辽阔的草原淹没。这就是对比、衬托的力量,茶席之理,亦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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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373432 一方席布,代表茶席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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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373437 茶席窥美 [:1700372718]
1700373438 茶席窥美 洁方,受污拭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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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373440 洁方,又称茶巾,用来擦拭茶具、吸附茶席上的滴水。陆羽在《茶经》中这样写道:“巾,以布为之。长二尺,作二枚,互用之,以洁诸器。”陆羽写得很明白,茶巾是作为拭盏洁器之用的。当时的洁方,用的是粗糙的丝绸,吸水效果不如现代的素面棉麻细布。在日本茶道里,洁方还有着唐代的影子,很具有仪式感,主人点浓茶前,要当着客人的面,用洁方细心郑重地擦净每一件茶具。明代程用宾的《茶录》记述:“拭具布,用细麻布有三妙:曰耐秽,曰避臭,曰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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