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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服 古称宴服。唐初因袭隋制,天子用黄袍及衫。初,隋文帝听朝用赭黄文绫袍,乌纱帽,折上巾,六合靴,与贵臣同服,唯天子之带有十三环为别,唐高祖以赭黄袍巾带为常服,其带为一二品用金,六品以上用犀,九品以上用银,庶人用铁来分别。及后因天子用赤黄袍衫,于是遂禁臣民服用赤黄之色。并定亲王等及三品以上服大科绫罗紫色袍衫,带饰用玉;五品以上服朱色小科绫罗袍,带饰用金;六品以上服黄丝布交梭双钏绫;六品七品用绿,带饰以银;九品用青,饰以鍮石;庶人用铜铁带。至太宗时命七品服绿色,龟甲双巨十花绫;九品服青丝布杂绫。其后贞观间又定三品服紫,金玉带十三,四品用绯,金带十一;五品用浅绯,金带十;六品服深绿;七品服浅绿,银带九;八品用深青,九品用浅青,鍮石带八;流外官及庶人用黄,铜铁带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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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龙朔二年改八品九品着碧。总章元年始定一切不得着黄。至则天延载(694年)元年赐文武三品以上、左右监门卫将军等袍衫饰以对狮,左右卫饰以麒麟,左右武威卫饰以对虎,左右豹韬卫饰以豹,左右鹰扬卫饰以鹰,左右玉钤卫饰以对鹘,左右金吾卫饰以对豸,诸王饰以盘龙及鹿,宰相饰以凤池,尚书饰以对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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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开元十一年,给予袍者,千牛卫为瑞牛,左右卫为瑞马,骁卫以虎,武卫以鹰,威卫以豹,领军卫以白泽,金吾卫以辟邪,监门卫以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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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元年敕文武三品以上服紫,金玉带十三;四品服深绯,金带十一;五品服浅绯,金带十;六品服深绿;七品服浅绿并银带九;八品深青;九品浅青,并鍮石带九;庶人服黄铜铁带七。后因洛阳县尉服黄,夜行被人所殴,所以禁止一切人着黄。《会要》:文明元年诏,八品以下旧服青者,改为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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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六年敕三品以上许服鹘衔瑞草、雁衔绶带及对孔雀绫袍袄。这种对豸、对鹿及狮子的纹饰袍,是唐代服饰纹样显著的花纹。所以在发掘出土的唐代衣料中,不少有这种的丝织物衣料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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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的服色,虽其间各时有所变更,但大抵以紫、绯,绿、青四色为定官品之高卑者,实始于隋、唐。所以宋儒朱熹说:“今之上领公服(指唐之常服),乃夷狄之戎服,自五胡之末流入中国,至隋炀帝巡游无度,乃令百官戎服以从驾,而以紫、绯、绿三色为九品之别。”《文献通考》马端临曰:“用紫、青、绿为命服,昉于隋炀帝而其制遂定于唐。”《唐音癸签》也载:“唐百官服色,视阶官之品”。这些都是说在隋、唐是用服饰的颜色来分别官职的。《旧唐书·舆服志》也载:“爰至北齐,有长帽短靴,合裤袄子,朱、紫、玄、黄,各任所好。”这可以说隋、唐的以服色定等级,都与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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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朝服与公服外,常服则有宽袖和窄袖,且用圆领(团领),这也是同北朝的服式有关。《梦溪笔谈》中所说的全用胡服窄袖,即指此常服而言。朱熹所说的上领,即团领的式样,用团领为命服亦始之于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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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服 永徽二年给五品以上随身鱼银袋,为了防召命时的诈伪,出入必合之。三品以上金饰袋;咸亨三年五品以上改赐新鱼袋,并饰以银;武后时都督刺史亦准同京官一样带鱼袋,又改赐佩鱼为佩龟。至开元以后,百官赏绯、紫服者,必兼鱼袋,谓之章服。唐时的鱼袋是用袋盛鱼,鱼即鱼符,分左右可以合符。唐时随身鱼符,左一右一,左者进,右者出。三品,即衣紫者饰以金,五品以上即衣绯者,饰以银。此即唐代的章服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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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佩带鱼袋外,又有职事官三品以上赐金装刀、砺石,一品以下则有手巾、算袋、佩刀,砺石。至睿宗时罢佩刀、砺石。武官五品以上则佩七事,有佩刀、刀子、砺石、契苾真、哕厥、针筒、火石七件,至开元初又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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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所说的紫、绯色袍,金带和金银鱼袋都是唐代官服中分别尊荣的服饰。如白乐天诗:“紫袍新秘监,白首旧书生,鬓雪人间寿,腰金世上荣。”盖当时白乐天初授秘书监而赐以金带、金鱼袋和紫袍而作的。腰金即指金带和金鱼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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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授二年内出绣袍,用绣作山形而绕以回文的铭文,那是较罕见的例子。如则天赐狄仁杰紫袍金带,(皇)后自制金字十二于袍,以旌其忠,就是这类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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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下加襕,始于北周而定于唐。贞观年间丞相长孙无忌请于袍下加襕,绯、紫、绿皆视其品级,庶人则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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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带 唐高祖赐李靖的于阗玉带十三,七方六(圜削),都附有带环,用金固之,为了赏其破萧铣有功。革带的带尾叫昆,到唐时始将尾向下斜插。唐代的带鞓,大多用黑鞓。至唐末五代始有用红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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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 本为其他民族所着的,到隋代始常服六合靴,唐也因袭不改。至马周乃改长靿靴为短靿靴,并加以毡,得着入殿省敷奏。一面是取便乘骑,文武百僚都着之。贞观三年,安西国进绯韦短靿靴,诏内侍省分给诸司。《唐书·李白传》:“帝爱其才,数宴见,白尝侍帝,醉使高力士脱靴,力士素贵,耻之。后擿其诗以激杨妃(中有‘飞燕’二字),帝欲官白,妃辄阻止。”这就是着靴而进入禁中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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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褶服 自南北朝盛行此种裤褶后,到了隋代也承而袭之。隋炀帝以百官从驾,皆服裤褶。唐时有绯褶大口裤。贞观二十二年,令百僚朔望日服裤褶入朝,天宝中京官六品以下朝参时之衣,着朱裤褶,并定为准式。由此裤褶服一度又用于朝会间的服饰,即第六章所说的朱衣、大口裤,裤管大则可代替古之下裳。此服历一百五十一年,至贞元十五年罢裤褶之制,因裤褶服毕竟非古之礼服。此处亦可见裤褶服本是源于北族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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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上巾、幞头 《唐会要》武德四年七月敕:“折上巾,军旅所服,即今幞头是也。自后纱帽渐废,贵贱用之。”《大唐新语》云:“隋代帝王、贵臣多服黄纹绫袍,乌纱帽,九环带,乌皮六合靴……后乌纱帽渐废,贵贱通用折上巾以代冠,用靴以代履。折上巾,戎冠也。靴,胡履也,咸便于军旅……初用全幅皂(帛)向后幞发,谓之幞头。周武帝才为四脚。武德以来,始加巾子。”幞头即折上巾,可用以代冠,则属于常服,也可以属之于一般人的首服。初只用皂帛一幅,从额上向后裹发,后周时乃加四带。按宋儒朱熹的说法,用布一方幅,前二角缀两大带,后二角缀二小带,覆顶四垂,因以前边裹额间而系大带于脑后,然后收后角,乃系小带于髻,名幞头,亦名折上巾。其后乃以漆纱为之,遂专叫做幞头。《炙毂子》亦谓:隋大业中着巾子,用桐木为之,内外皆漆。则幞头而加巾子,实始于隋末唐初。朱熹又说:‘唐人幞头,初止以纱为之,后以其软,遂斫木作一山子,在前衬起,名曰军客头”。如此则至唐乃在折上巾的额前衬起山子。鱼朝恩又作一山形的桐木冠,安于髻的上方而乃裹巾。幞头的发展过程及其变化,《幙府燕闲录》载之较为详细:“古之幞头,自隋以前,只是皂缯幕其首,唐代马周始制四脚系于上,二脚垂于后,又加巾子,制度不一。武后时臣下巾子谓之武字样。又有高头巾之名。明皇赐臣下内样巾子。自唐中叶以后,诸帝改制,其垂二脚,或圆或阔,用铁丝为骨稍翘矣。有《明皇裹头坦腹仰卧吹玉笛图》,郑谷作诗云:‘玉阶春冷未催班,暂拂尘衣就笏眠。’其方便如此。唐末丧乱,自乾符后,宫娥宦官皆用木围头,以纸绢为衬脚,用铜铁为骨,就其制成而戴之,取其缓急之便,不暇如平时对照系裹也。僖宗爱之,遂制成进御。五代帝王多裹朝天幞头,二脚上翘,四方僭位之主,各创新样,或翘上而反折于下,或如团扇蕉叶之状,合抱于前。伪孟蜀始以漆纱为之……至(五代)刘汉祖始仕晋为并州衙校,裹幞头脚左右长尺余,横直之不复上翘。”从上面诸记中关于折上巾的原由及其演变已大致可以明了。又据《唐会要》载,幞头巾子的形制,在唐初期的式样尚平头小样,到天授年间即武则天时有武家样,名高头巾子。景龙年间(中宗)其样高而有踣势,或作高而后隆起。开元年间则为圆头的巾子。永泰年间裴冕自制巾式,号为仆射样,因系自创,且又个别,其式未明。按唐时唯人主得横二脚。这里是说周武帝不过裁为四脚,裹头,还没有加巾子,马周始制四脚而又加巾子,这是同周武帝时形制相比有了变化。此外,尚有一种交天冠,即转脚相交于上的形制,其式亦类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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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一般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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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士子还没有进入仕途时,则都着白袍。《唐音癸签》载:“举子麻衣通刺称乡贡。”麻衣即白衣,按唐制新进士皆白袍,因而有:“袍如烂银文如锦”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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