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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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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点儿肉给我点儿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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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掉我的志如钢和毅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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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我哭快让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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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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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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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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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穿着衣裳也没穿着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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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感觉不到西北风的强和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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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走着还是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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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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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点儿刺激大夫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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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点儿爱情护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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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我哭要么快让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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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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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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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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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提供“刺激”也不提供“爱情”而只提供“按摩”服务模式是大众时代的单向的、非交互性的“交往”一个特点,但这不是大众时代的本质特征。大众时代的本质特征是将这种交往模式产业化、社会化,使这种交往模式不是属于少数人而是属于“大众”。使大众时代成为可能的是来自现代技术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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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虽然给电视送葬者的脚步已渐渐逼近,但电视的威力仍然十分强大,它的权力几乎深入到这个星球上有人迹的每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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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96年第5期的《西藏文学》(双月刊)上有一篇题为《城市》的散文,记述了西藏的某个城市在电视的强大威力影响下的所呈现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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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的城市在放映一部电视连续剧。男主人公风度翩翩,油头粉面,女主人公也是油头粉面,骚首弄姿。……其中一集,男主人公地道的黄种人面孔,做了一个极富戏剧化的真正的欧洲黑手党在美国纽约地铁里的愤怒表情,他争扣扳机,对准过去的恋人,整个面部大特写之后定格。……就是大字不识进城打工的拖拉机手也知道,这一枪要等到明天才能响。这将是一个漫长难熬的等待。不过,我的城里三十八万忠实的电视观众是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的。根据有关部门提供的统计数据,他们中至少有将近一半的人在电视广播里点播过流行歌曲或当地语电视连续剧。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承认他们生命的中的二十四小时有一半是吮着手指和电视连续剧度过的,此人数还不包括玩游戏机和翻牌机的人数。据统计,城里有百分之六十七的老人,百分之百的离异女子靠电视台打发孤独寂寞的日子,一旦生活中没有了电视连续剧,他们将会最终因不适应而含恨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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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城市里,聪明和愚笨的人都极容易成为舆论关注的对象,他们被称之为“新闻人物”,并且在市台图像模糊的“今夜星光灿烂”节目里准时露面。这个节目开播以后收视率极高,给我单调枯燥缺乏想象力和浪漫情调的城市和一成不变的市民生活提供了又一个刺激好玩的心理去向。……今天晚上,“今夜星光灿烂”的焦点人物是一名笨得出奇的小偷,这个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小偷很喜欢玩电子游戏机,有一次他入室行窃,眼见一台游戏机,一时手痒,忍不住坐下来玩,没想玩瘾一上欲罢不能,被回家的主人撞见后捉入班房,据警方称,这个小偷已有过一次同样的被捕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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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描写虽然有些漫画、夸张的色彩,但从这幅几乎没有“地方风情”而只有“时代风情”的风情画中,我们不难感受到大众时代的最高阶段中的“交往”的诸多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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