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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校任教20年之后，我仍然不乐意评价别人的工作。然而，这事确有必要。有时你必须做出影响他人生活的决定，例如解雇某人（还好我没这么做过）或不让学生及格（不常见但也偶有所闻）。贝尔实验室绩效考核方式的好处在于，它基于由理解某项工作的人的共同评估做出。如道格·麦基尔罗伊所言：“合议是这套体系的极妙之处。谁都不必依赖与单个老板的关系。”贝尔实验室这套流程不见得完美，但它的确挺好，我听说过和读到过一些差劲得多的绩效评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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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美国对享受通信服务的个人和机构征收消费税。这项税款由通信服务提供商代收，通信服务提供商将税款上缴美国国税局（Internal Revenue Service，IRS），获得退税。 ——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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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应该是指1961年出版的《Fortran编程指南》（A Guide to Fortran Programming）一书。麦克拉肯是纽约城市大学教授，著有20多本编程书。《Fortran编程指南》盛行20多年，是Fortran语言的标准读物。——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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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卡尔·罗杰斯（Carl Rogers）是人本主义心理学的创始人之一，首创非指导性治疗，主张患者通过自我调整恢复心理健康。Eliza实际上是一套自然语言处理程序，与罗杰斯学派心理学家对话只是其应用之一。这个应用可接收用户输入，通过模式匹配输出文本，令用户感觉似乎在与人对话。——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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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ick（迪克）是Richard（理查德）的昵称。类似的名字/昵称在后文还有出现，如Bob是Robert的昵称，Bill是William的昵称，Mike是Michael的昵称，等等。 ——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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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这本书有多个版本，对应中译本也有多个版本，中文书名也不尽相同，有《风格的要素》《英语写作手册：风格的要素》等。——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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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对应原文为“The purpose of computing is insight, not numbers.”。——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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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984年，美国司法部依据《反托拉斯法》，将AT&T分拆为专营长途电话的新AT&T，以及7个本地电话公司。贝尔通信研究院（Bell Communications Research）是独立研究机构，为这些公司提供创新研发服务。——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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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比尔·贝克1979年转任贝尔实验室董事会主席，这里可能是作者记忆有误。——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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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X传奇：历史与回忆 第2章 Unix雏形（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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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时刻，我发现离实现一个操作系统仅有3周之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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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汤普森，美国东部复古电脑节，2019年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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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x操作系统诞生于1969年，但它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几位贝尔实验室员工在其他操作系统和语言上积累了多年经验，这才有了Unix。本章将讲述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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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X传奇：历史与回忆 2.1 一点点技术背景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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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将简要普及计算机、硬件、软件、操作系统、编程和编程语言等构成本书主题的基础技术知识。如果你对这些概念已经很熟悉，跳过即可；如果不熟悉，希望这些内容能让你跟得上后文的推进节奏。如果你想进一步了解面向非技术背景读者的细节阐释，请参阅我的《普林斯顿计算机公开课》（Understanding the Digital World），当我是自卖自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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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器曾经是真实器物，后来成了手机应用。与之相比，计算机本质上没有特别多不同之处。计算机如今能以高达每秒十亿次的极快速度做算术[1]，但在20世纪70年代，运算速度远远低于每秒百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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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60年代和20世纪70年代典型的计算机有一个由数十种指令组成的指令集，它可以执行：算术（加、减、乘、除），从主存储器中读出信息，将信息保存到主存储器，以及与磁盘或其他连接设备通信。另外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其中有一些指令负责依据之前的计算结果，即已做完的事，决定后续执行什么指令——这决定了计算机下一步做什么。这样一来，计算机就掌控了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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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令和数据存放在同一个主存储器中，这个主存储器通常被叫作RAM，也就是“随机存储器”（random access memory）。将一系列指令装载到RAM，计算机就会根据指令内容执行不同任务。这就是你点击Word或Chrome浏览器图标时发生的事——操作系统将那个程序的指令装入内存，开始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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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某种编程语言，为执行某项要完成的任务创建操作序列，这就是所谓的编程。直接创建所需指令是有可能的，但这项工作实在繁难，哪怕是写很小的程序也是如此，所以编程领域的大部分进步都与创造接近人类表达计算方式的编程语言有关。称为编译器的程序（当然得先把它写出来）将高级语言（接近人类语言）翻译为针对特定类型计算机的指令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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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如同Word或浏览器等普通程序一样，操作系统也是由那些指令构建而成的，只是它更为庞大和复杂。操作系统的任务是控制所有其他要运行的程序，并管理它们与计算机其他部分的交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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