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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for是第一个以C语言为基础语法的语言。要我说的话,用Ratfor编写Fortran代码,比编写标准Fortran代码愉快得多。Ratfor并未改变Fortran的语义或数据类型——例如,它不具备处理字符的功能——但在用到Fortran的任何地方,改用Ratfor都是更佳选择。有了自由形式的输入和类似于C语言的控制流程,用Ratfor写代码感觉就像用C语言写代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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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伦达·贝克(Brenda Baker)写了一个名为struct的程序,它能将任意Fortran程序翻译成Ratfor程序。布伦达的程序既有理论高度,又是实践力作,它证明了几乎任何Fortran程序都可以拥有良好的结构形式。借助Ratfor,就能以独一无二的最佳方式来呈现它。使用struct 的人发现,Ratfor版本几乎总是比他们最初编写的Fortran代码更有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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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普劳格和我决定写一本书,向在非Unix系统上编写Fortran的程序员传播Unix工具理念,这个群体受众面更广。我们合写的Software Tools(软件工具)一书于1976年出版,书中介绍了标准Unix工具的Ratfor版本:文件比较、单词计数、grep、类似ed的编辑器、类似roff的文本格式化器,以及Ratfor预处理器本身,所有这些都是用Ratfor编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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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刚刚好。书卖得还不错,软件工具用户组(Software Tools User Group)应运而生。用户组由劳伦斯伯克利实验室(Lawrence Berkeley Labs)的戴比·谢勒(Debbie Scherrer)、丹尼斯·霍尔(Dennis Hall)和乔·斯文泰克(Joe Sventek)牵头组建。他们打磨和改进程序,添加自己的新工具,发布代码,组织会议交流,如此顺畅运行多年。他们的代码被移植到50多个操作系统上。用户组于20世纪80年代末解散,在此之前一直很活跃,颇具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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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比尔和我出版了这本工具书的Pascal版本。当时Pascal作为一种教学语言在高校里很受欢迎。Pascal有很好的特性,包括合理的控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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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它也有一些不太好的特性,如笨拙的输入和输出方式和几乎无法使用的字符串,我在一篇题为“Why Pascal is Not My Favorite Programming Language”(为什么Pascal不是我最喜欢的编程语言)的文章中讨论了这些特性。我把这篇文章投给一本杂志,但被拒稿了,因为这话题太有争议,内容也不够充实。它从未被正式发表过,但尽管如此,还是出人意料地经常被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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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随着C语言和Unix的普及,Pascal的严重局限性使其越来越不受欢迎,所以Software Tools in Pascal读者甚少。事后看来,无论从短期还是从长期而言,如果我们当年写一本C语言版的Software Tools的话,其影响都会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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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X传奇:历史与回忆 4.9 道格·麦基尔罗伊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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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派克称道格·麦基尔罗伊为“Unix的无名英雄”,我同意这个说法。肯·汤普森说道格比其他人都聪明,这似乎也对,不过道格自己说:“最好让别人来评价我的聪明程度,但我知道BTL有许多数学家比我聪明得多。”可以说,实验室里有很多优秀人士,常有人认为自己不过是“暴得大名”。想要力争上游,就得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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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孰对孰错,没有道格的好品味和他对技术问题与人的准确判断,Unix可能根本不会存在,当然也不会如此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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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1954年在康奈尔大学获得物理学本科学位,1959年在麻省理工学院获得应用数学博士学位。他曾在贝尔实验室工作过一个夏天,后于1958年全职加入,并于1965年成为计算技术研究部门的负责人——比我第一次见到他早两年。如前所述,1967年夏天我在道格的部门做实习生,名义上是研究他提出的存储分配器问题,实际上是做自己的事情。作为管理者,他有许多好品质,其中之一就是他根本不为这类情况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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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已经介绍过道格早期在PL/I和EPL上的语言方面工作。Unix一经问世,他就写出各种各样的基础软件。他写的存储分配器malloc用了很多年。他对分配器的研究影响深远。他还写了一堆Unix命令;他达特茅斯学院的网页上列出了spell、diff、sort、join、graph、speak、tr、tsort、calendar、echo和t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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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些是小工具,如echo;而有些是大工具,如sort和diff。但大多数都是Unix计算的核心工具,其中很多沿用至今。当然管道也来自他的构想,不过最终版本采用了肯的语法。管道之所以能出现,全拜道格不遗余力地游说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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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的spell版本[12]有效地利用字典和启发式方法来拆分单词,耗费些微资源即可找出拼写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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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版本的diff程序实现了哈罗德 · 斯通(Harold Stone)和汤姆·希曼斯基(Tom Szymanski)发明的高效算法,用于比较两个文本文件,尽可能少地修改其中之一,将其转换成另一个文件。这段代码是管理多个版本文件的源代码控制系统的核心。这类系统最常见的工作方式是存储单个版本和一组差异数据(diff),通过运行diff算法生成其他版本。它也被用在更新程序的补丁机制中——不发送整个新版本,而是发送一连串由diff程序算出的ed编辑命令,将旧版本转换成新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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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ff程序是说明好理论如何与好实践工程相结合,打造出基本工具的又一范例。人可以读懂diff产生的输出,程序也可以读懂。如果输出格式只面向人或只面向机器,有用程度就远远不足了。它示范了程序如何写程序,并且输出漂亮的小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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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x还处于相当早期时,1127中心添置了一台新奇的设备:Votrax语音合成器,它可以将音位[13]转化为声音。道格创建了一套规则,用于将任意英文文本转换为音位。他还写了名为speak的程序,使用该规则生成Votrax可以接受的输入内容。当然,英语拼写是出了名的不规则,所以speak的输出常常并不完美,有时还很滑稽(我的名字被读成“Br-I-an Kern-I-an”),但几乎总是足够准确,确实很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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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程序就是个Unix命令,谁都能用,无须预约。向speak发送文本,Unix房间里装的一个大喇叭就会播出来。各种奇怪服务层出不穷。例如,每天下午1点,Votrax都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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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间,午餐时间,午餐时间。美味,美味,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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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大家,1点15分食堂就会关门,该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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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服务是监测来电,当有电话打过来时,铃声不响,喇叭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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