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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3 迈克尔·莱斯克，约1981年（杰勒德·霍尔兹曼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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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4]写了Lex的第1版。1976年夏天，一位刚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实习生很快对它做了修改。迈克回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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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施密特（Eric Schmidt）在暑期实习时几乎重写了Lex。我之前的版本采用非确定性分析器，无法处理超过16个状态的规则。阿尔·阿霍很不爽，给我找了个暑期生来修复。埃里克适逢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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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后来在伯克利分校获得博士学位，并于2001年至2011年担任谷歌公司首席执行官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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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cc和Lex紧密协同。解析过程中，Yacc会反复调用Lex，Lex每次读取足够多的输入来构造完整词元，并将其传回给Yacc。Yacc/Lex组合将编译器的前端组件机械化，能够同时处理复杂的语法和词法结构。例如，有些编程语言的运算符长达两三个字符，如C语言中的++运算符，当词法分析器看到符号+的时候，要接着看，才能知道待处理的运算符是++还是普通的+。手工写这种代码并不算难，但若有人代劳就尤其方便。使用Lex，人们只需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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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eturn PLUSPLUS; }“+” { return PLU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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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区别开上述两种情形。（PLUS和PLUSPLUS是数学符号的名称，这样C语言代码就比较容易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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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4展示了在创建C语言程序时如何使用Yacc和Lex。该程序是某种语言的编译器。Yacc为语法分析器生成一个C语言文件，Lex为词法分析器生成另一个C语言文件。这两个C语言文件与其他包含语义的C语言文件组合在一起，由C语言编译器编译成可执行程序。这张图是用Pic程序制作的，Pic的结构也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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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4 使用Yacc和Lex创建编译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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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Lex如此简单而强大，但长期以来，它并没有像Yacc那样得到广泛应用。也许这是因为对于相对缺乏经验的程序员来说，为复杂的语言编写语法分析器令人生畏，而编写词法分析器则不然。但是，亲手编写词法分析器，无论看起来多么简单直接，都未必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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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awk脚本语言上的经验（本章后文将讨论）可以借鉴。awk的第1版实现使用Yacc处理语法，使用Lex分解输入内容。然而，当我们试图将awk移植到非Unix环境时，Lex要么无法使用，要么虽然能用但生成了错误的词法分析器。几年后，我勉力用C语言重写了awk的词法部分，这样它就可以移植到所有环境中。但在之后的几年里，那段手工写出来的词法代码产生了许多缺陷和小问题，这些麻烦在Lex生成的版本中原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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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证明了一个普遍规则：程序帮你写的代码会比你自己手写的更正确、更可靠。如果改进了生成器，例如能生成更好的代码，那么每个人都会受益；相反，对手写程序的改进并不能改善其他程序。像Yacc和Lex这样的工具是这一规则的极好例子，Unix也提供了许多其他工具。编写程序的程序总是值得尝试。就像道格·麦基尔罗伊所言，“任何你必须重复做的事都有待自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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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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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大型程序都由多个源文件组成，这些源文件必须被编译并连接在一起，才能创建可执行程序。这通常可以通过执行单个命令来完成，如用cc *.c来编译一个C语言程序的所有源文件。但是，在20世纪70年代，计算机速度非常慢。在对某个文件进行修改后，重新编译包含多文件的程序，花费的时间可能会以分钟计而非以秒计。更有效率的做法是，只重新编译修改后的文件，并将结果与之前编译的其他文件连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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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记住哪些文件最近编译过，哪些需要重新编译，是件麻烦事，很容易出错。有一天，史蒂夫·约翰逊向斯图·费尔德曼（图5-5）诉苦说，在花了几个小时调试无果后，他才意识到，问题出在没重新编译他修改过的一个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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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5 斯图·费尔德曼，约1981年（杰勒德·霍尔兹曼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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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巧的是，斯图也有同样经历。他也曾白费劲调试过肯定正确只是没重新编译的程序。他想出了妙招：使用某种规格语言来描述程序的各个部分是如何相互依赖的。他写的Make程序分析这些规格，并根据文件修改时间来做尽可能少的重新编译，使所有东西都能同步向前。Make的第1版实现是在197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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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周末写出Make，然后在下个周末用宏重新写了一遍（因为内置代码列表太长了）。我没有修正tab-in-column-1[5]问题，因为很快就有了十几个忠实用户群，我不想惹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