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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我又以参加Unix用户组会议为借口访问了另外几个国家，认识了一些非常好的人。最难忘的是1984年去澳大利亚。那次也是和肯一起。会议在悉尼歌剧院（Sydney Opera House）举行。我在第一天上午做了个演讲，之后一周都坐在会议室，从窗户眺望港口——景色如此迷人，以至于我对其他人的演讲全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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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组逐渐演变成伞式组织“Unix用户组”（Unix User Groups）。后来，由于AT&T抱怨Unix商标被滥用，Unix用户组最终改名为USENIX（下文写作Usenix）。Usenix现在举办一系列专业会议，出版以“;login:”为名的技术期刊。Usenix就许多主题开展会议演讲和教程，在传播Unix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它还发布UUCP，运行Usenet新闻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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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X传奇：历史与回忆 6.4 约翰·莱昂斯的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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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新南威尔士大学计算机科学教授约翰·莱昂斯（图6-3）是Unix的早期拥趸，在他的操作系统课程以及教育和研究支持中大量使用Un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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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3 约翰·莱昂斯 （UNSW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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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约翰为第6版源代码逐行写了评注。源代码的每一部分都被详细解释，人们可以看清它如何工作，为什么是这样的，以及如何以不同方式完成工作。约翰桃李成林，其中有几个进了贝尔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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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印本《评注》（Commentary）分作两卷，一本是代码，另一本是论述，可以对照阅读，不过1996年最终出现的审定版（图6-4）是单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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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本书可以在Unix许可持有人之间共享，但从技术上讲，其内容是商业秘密，因为它包含了AT&T的专有源代码。至少在理论上，复制受到严格控制；我现在还保留着我的带编号副本（#135）。不过，它在早期被大量复制。图6-4所示的封面上的地下出版物画像表明，这种复制是秘密进行的。几年后，米已成炊，约翰的书也正式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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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4 约翰·莱昂斯对第6版Unix的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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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约翰在墨里山度过了一个休假年，坐在我对面办公室。那间办公室后来属于丹尼斯·里奇。约翰于1998年去世，享年62岁。新南威尔士大学计算机科学系专设了一个教席来纪念他的贡献。这个教席的资金来自校友和朋友们的捐赠。为此，1998年泰德·杜洛塔拍卖了他的加利福尼亚州UNIX车牌，由约翰·马希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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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评注》所赐，Unix源码中的一条注释出了大名。第2 238行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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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 are not expected to understand this.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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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前所述，丹尼斯于2011年10月去世。次年，在贝尔实验室的纪念聚会上，我以这句话为主题发表讲话，悼念丹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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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x内核代码由丹尼斯和肯·汤普森共同编写。据我所知，肯一直完全赞同这样的观点：好代码不需要过多注释。以此类推，伟大的代码根本不需要注释。我认为内核代码中的大部分注释都来自丹尼斯。你可以在第2 238行找到上述注释。它以干脆利落著称。多年以来，它被大量印刷在T恤衫之类地方。正如丹尼斯本人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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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经常引用它来抨击贝尔实验室科研版Unix注释的数量或质量。一般来说这样的推断大概不算过分，但就Unix而言纯属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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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阅读代码，你可以看到，这条注释紧跟在一条更长的注释后面。那条长注释描述了在两个进程之间交换控制权的上下文切换机制，它确实是想解释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丹尼斯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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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指望你懂’是本着‘这个不会考’的初衷说的，并非无礼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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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前面提到，Nroff和Troff不易精通。《评注》致谢部分的最后一段表明，约翰会同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