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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思维来检验思维本身，从另一方面讲与科学相类似。就像物理学家看不见他们一直在谈论的原子一样，心理学家也无法看到他们所研究的程序。我们只是通过这些事所产生的效应来“了解”这些事。不过关于思维的问题就更难解决了，科学家们还可以阅读彼此的笔记，但思维的不同组件之间无法理解彼此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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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看到了一些原因，说明我们不能静静地坐在这里简单地观察自己的思维，直到把它们搞清楚为止。我们唯一能采用的方法就是科学家面对大到或小到看不到的事物时所采用的方法：根据证据构建理论。做一个猜想；通过精致的实验来检验这个猜想；收集人们的思想，然后再进行猜测。内省看上去是有用的，这不是因为我们发现了一种看穿自己内部的神奇方法，而是因为我们做了一些设计精良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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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700518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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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6.6 短暂的思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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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自己现在正在想什么？你可能会回答：“为什么这么问，只是我正在思考的一些想法而已！”在平常的生活中，这么说是有道理的，那时的“现在”指的就是“时间上的此时此刻”。但是对一个社会中的智能体而言，“现在”的意思远没有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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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思维中的一个组件去影响其他的组件需要一些时间，总是会存在一定的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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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例而言，设想你遇到了朋友杰克。你的“语音”和“面孔”智能组可能会认出杰克的声音和脸庞，然后它们都向“姓名”智能组发出信号，让它有可能想起杰克的名字。但“语音”智能组也可能发送“单词信息”给“引语”智能组，这个智能组可以记住杰克以前说过的话，“面孔”智能组也可能发信息给“地点”智能组，它可能会想起以前和杰克见面的某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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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设想一下我们可以询问“地点”和“引语”哪件事先发生，先看见杰克还是先听见他的声音？我们会得到不同的答案！“地点”会先探测到脸庞，而“引语”会先探测到声音。事件的表面顺序取决于哪个信息先到达智能体，所以对每个智能体来说，表面顺序都是不一样的。每个智能体都会以略微不同的方式对自己的顺序做出反应，因为它们受到了一些略微不同的“临时历史记录”的影响，这些历史像波浪一样向过去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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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对任何智能体P来说，都不太可能确切知道另一个智能体Q在完全一样的时间里正在做些什么。P最多也就是直接去询问Q，并希望在其他智能体改变Q的状态或改变所传达的信息前，Q能如实回答。思维中没有一个部分可以知道在同一时间其他智能组中所有正在发生的事。因此，对于过去发生了什么和“现在”正在发生什么，每个智能组都必须至少有一点儿辨别能力。思维中的每个智能体都生活在一个略微不同的时间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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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700518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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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6.7 随意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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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说）要了解任何事，我们必须知道它的效用；要了解一个人，我们必须知道他的工作，这样才有可能知道他是受什么原因驱动，还是受某种激情激励，从而找出最强有力的行为动机。要想正确地评判当下，我们必须把它和过去作对比；因为所有的评判都是相比较的，而我们对未来一无所知。事实上，人们的思维大多都没有停留在当下：回忆和期望几乎占据了我们的所有时刻。我们的激情来自欢乐与悲伤，爱与恨，希望与恐惧；就算是爱与恨也尊重过去，因为原因一定发生在结果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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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约翰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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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心理时间进展，我们平常的想法是错的：它们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每个智能体都有不同的临时历史记录。诚然，不同的组件在长期的时间范围内是交融在一起的，而且最终影响每个智能体的是整个智能体社会所共有的遥远历史中所发生的事，但这不是人们所说的“现在”的意思。在很大程度上，互相分离的智能组每时每刻的活动之间所产生的相互联系才是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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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别针掉到地上，你可能会说“我听到别针掉了”，但没有人会说“我听到别针正在掉落”。我们负责讲话的智能组根据经验知道别针落地的物理过程会在你能开口讲话之前就完成。但你会说“我正沐浴爱河”，而不会说“我刚才正沐浴爱河”，因为负责讲话的智能组知道，与个人依恋相关的智能组工作节奏会慢一点，它们的状态可能会持续几个月或好几年。而在这两者之间，当有人问“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我们常常在答案还没说出口之前就发现它是错的，因为其他感觉插了进来。一个智能组感觉只有一瞬间的事，对另一个智能组而言可能像一个时代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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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记忆与物理时间之间只存在间接的联系。我们无法绝对意识到一件让人难忘的事“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们最多也就是知道这件事与其他一些确定的事件之间有什么样的时间关系。你也许可以回想起X和Y是在不同的日子里发生的，但无法确定哪个日期在前、哪个在后。而且还有一些记忆似乎与时间间隔根本没什么联系，比如知道四点在三点之后出现，或者知道“我就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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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智能组的运行越缓慢，也就是说每个状态变化之间的间隔越长，就会有越多的外部信号进入这些间隔时间里。这能说明外部世界对行动较快的智能组而言，比对行动较慢的智能组来说显得更快吗？比如乌龟觉得生命飞逝，而蜂鸟觉得生活很冗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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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700518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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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6.8 不用想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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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们不用想就可以行走一样，我们也可以不用想就思考！我们不知道肌肉是如何让我们走起来的，也不太知道负责我们思维活动的智能组是如何运作的。有一道难题需要解决时，你会思考一段时间。然后，也许答案一下子就出来了。然后你会说：“啊哈，我知道了。我要如此这般……”但如果有人问你是怎么找到答案的，你很有可能只能说出下面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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