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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你的思维中有两组智能体被同时激活：最近思维中的Q智能体和旧记忆所唤醒的P智能体。如果所有事都进行得很顺利，可能两组智能体会一起合作解决今天的问题。这就是我们关于什么是记忆以及记忆如何形成的最简单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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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果现在被激活的智能体与K线试图激活的智能体相冲突会怎么样？一种方式可能是让K线的智能体优先被激活。但我们不希望由记忆重新唤起的旧思维状态太强烈，压过现在的思想状态，那样的话我们可能会搞不清楚现在在想什么，并清除掉所有我们已经完成的工作。我们只想要一些线索、建议和理念。另一种方式可能是优先激活当前的智能体而不是记忆中的智能体，还有一种方式则是根据无法妥协原则把两组智能体都压制住。下图显示了当相邻的两组智能体发生冲突时，每种方式下所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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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理想的方案是准确激活P中最有助于解决当前问题的智能体。但是对于任何一个简单的策略来说，这种要求都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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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700518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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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8.3 思维状态与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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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当代科学家都认为“思维状态”是一种古旧的说法。他们觉得这种理念太“主观”，不够科学，他们更愿意以信息加工的理念为基础建立心理学理论。在问题解决、模式识别和心理学的其他一些重要方面，这种观念的确产生了许多不错的理论，但整体而言，它对于描述我们的性格倾向、态度和感受是如何工作的并没有太多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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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许多人想的那样，我们的感受本质上就更加复杂一些，难以用语言来描述吗？不一定：我们关于态度和感受的记忆可能来自相对简单的K线机制，不过还是不好表述。这是因为K线可以轻松记录相对宽泛和弥散的活动，之后可以一次就激活它们。这有助于解释一个比较熟悉的心理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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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觉得最容易回想起来的正是那些我们觉得最难描述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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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例而言，一个乐器新手可能会记得第一次参加演奏会时的感受；一个技艺比较熟练的业余爱好者会更记得音乐本身，比如节奏、和声还有旋律；但只有技巧熟练的音乐家才会记得音色、声乐的和谐还有乐曲的改编等细节。为什么我们觉得回想态度和感受比描述到底发生了什么更容易呢？这正是K线类记忆会产生的效果。设想有一种情感或性格倾向中有许多智能体的参与。这需要建构一条巨型的K线，之后我们可以用它让自己重新体验与之前近似的复杂状态，这是比较容易的，只要重新唤醒同样的活动就可以。但这不会让我们自动就可以描述那种感受，那完全是另一码事，因为这需要我们能用更简洁的语言表达方式来总结那种庞大而分散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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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能轻松地描述某个活动，并不能让我们判断出当时思维状态的复杂程度。某个特定的思维状态包含的信息数量和种类也许都太多，用少量的词汇根本无法表达，但怎么看都不算很复杂。此外，那些我们可以用语言表达的事，在很大程度上都受我们学会使用那些语言的社会过程限制。为了让一个词语对其他人产生可以预测的效果，我们对于词汇的应用必须遵循严格、公开的准则，而每个个体私人的内部信号不需要受到这种限制。来自我们非言语智能体的那些信号与K线之间产生的联结可以迅速扩展去唤醒其他智能体。如果这样一个社会中每个成员都唤醒100个其他智能体，那么只需要3~4步，其中单独一个智能体的活动就可以影响其他上百万的智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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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我们用K线的方式考虑记忆，至少从原则上就很容易想象一个人如何回忆之前一次复杂经验的一般印象。但一个人为什么能够很容易就理解一种具体的陈述（比如“约翰的糖比玛丽多”）就变得很难解释。如果这种理论是正确的，就正好与传统观点相反了。传统观点认为，思维如何能轻松地处理“事实”和“倾向”很容易理解，如何能拥有弥散而难以解释的倾向却不太容易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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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8.4 局部思维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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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通过融合部分旧理念来产生新理念，也就是说同时在思维中保持多于一种的理念。让我们先用非常简化的方式想象一下思维由许多不同的“部门”构成，每个部门都在参与一项不同的活动，比如视觉、移动、语言，等等。即使在更小的规模上，思维也是以这种模式形成，所以就算关于最普通的物体的思想也是由更小的智能组产生的更小的思维组成的。想想一个白色橡胶小球可以像下面这样激活一些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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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心智社会中的一些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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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某种方式可以同时谈论许多智能组的状态。所以，在本书中，当谈到一个人所有的智能体时，我会用“思维状态”或“整体思维状态”来表述。“局部思维状态”这个新的表达方式是用来谈论更小的智能体组合的。现在为了解释清楚，我们必须像科学家那样简化当前的情形。我们要假定在智能体社会中，每个智能体在每个时刻不是“静止状态”就是“活动状态”。为什么一个智能体不能是半醒状态，只能是“开”或“关”呢？其实它们可以处于部分唤醒状态，但由于一些技术原因，这对于我们正在讨论的问题不会产生什么本质差异。无论如何，种种假定可以让我们的描述更精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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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的“整体状态”详细列出了在某个特定时刻哪些智能体在活动，哪些是静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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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的“局部状态”只详细列出了那些活动着的智能体，而没有列出静止的智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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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根据这个定义，一个人的思维在任何时刻都只有一个整体状态，却可以在同一时刻拥有许多的局部状态，因为局部状态是不完整的描述。上页的图描绘的是一个由若干不同部门组成的思维，所以我们可以把每个部门都看作是一个局部状态，这让我们想到整个系统可以“同时思考几种想法”，就像是一群各自分开的人一样。当你的言语部门被你朋友正在说的话占用时，你的视觉部门可以寻找出口在哪里，这样你的思维就同时处于两种局部思维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