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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我们用K线的方式考虑记忆，至少从原则上就很容易想象一个人如何回忆之前一次复杂经验的一般印象。但一个人为什么能够很容易就理解一种具体的陈述（比如“约翰的糖比玛丽多”）就变得很难解释。如果这种理论是正确的，就正好与传统观点相反了。传统观点认为，思维如何能轻松地处理“事实”和“倾向”很容易理解，如何能拥有弥散而难以解释的倾向却不太容易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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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700518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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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8.4 局部思维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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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通过融合部分旧理念来产生新理念，也就是说同时在思维中保持多于一种的理念。让我们先用非常简化的方式想象一下思维由许多不同的“部门”构成，每个部门都在参与一项不同的活动，比如视觉、移动、语言，等等。即使在更小的规模上，思维也是以这种模式形成，所以就算关于最普通的物体的思想也是由更小的智能组产生的更小的思维组成的。想想一个白色橡胶小球可以像下面这样激活一些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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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心智社会中的一些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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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某种方式可以同时谈论许多智能组的状态。所以，在本书中，当谈到一个人所有的智能体时，我会用“思维状态”或“整体思维状态”来表述。“局部思维状态”这个新的表达方式是用来谈论更小的智能体组合的。现在为了解释清楚，我们必须像科学家那样简化当前的情形。我们要假定在智能体社会中，每个智能体在每个时刻不是“静止状态”就是“活动状态”。为什么一个智能体不能是半醒状态，只能是“开”或“关”呢？其实它们可以处于部分唤醒状态，但由于一些技术原因，这对于我们正在讨论的问题不会产生什么本质差异。无论如何，种种假定可以让我们的描述更精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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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的“整体状态”详细列出了在某个特定时刻哪些智能体在活动，哪些是静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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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的“局部状态”只详细列出了那些活动着的智能体，而没有列出静止的智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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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根据这个定义，一个人的思维在任何时刻都只有一个整体状态，却可以在同一时刻拥有许多的局部状态，因为局部状态是不完整的描述。上页的图描绘的是一个由若干不同部门组成的思维，所以我们可以把每个部门都看作是一个局部状态，这让我们想到整个系统可以“同时思考几种想法”，就像是一群各自分开的人一样。当你的言语部门被你朋友正在说的话占用时，你的视觉部门可以寻找出口在哪里，这样你的思维就同时处于两种局部思维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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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条K线同时激活了同一个部门中的智能体时，情况就更有意思了：给同样的智能组施加两种不同的心理状态会引起冲突。想一个白色小球很容易，因为它激活的K线是与不同组的智能体相联结的。但是当你要去想一个圆形的方块时，负责圆形和方块的智能体就要互相竞争，去控制负责描述形状的同一组智能体。如果冲突不能很快解决，无法妥协原则就会把两组都淘汰，留给你一种说不清形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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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700518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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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8.5 水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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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kite）： 由一个通常为木质的轻型框架和绷于其上的纸或其他轻质材料组成的玩具；大部分是以等腰三角形加一个圆弧为基底，或者是围绕着较长对角线的四边对称结构；它的结构（通常包含一条用于保持平衡的尾巴）是为了在大风中通过一根连在它上面的长线飘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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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英语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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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在放风筝。”你需要哪些知识才能理解这句话？如果你知道没有风是不能放风筝的，那是有帮助的。知道怎么放风筝也有帮助。如果你知道风筝是怎么做的、怎么发明的，或者需要多少花费，都会更好地理解这件事。理解永远不会终止，关于杰克的这项活动，我们能想象到的东西多得出奇。你和我都没有见过杰克的风筝，也不知道风筝的颜色、形状或者大小，但我们的思维从我们以前见过的其他风筝的记忆里找出了许多细节。那句话可能会让你想到线，但句子里没有提到线。你的记忆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唤醒了这么多东西呢？而且你的思维又怎么会知道不要唤起太多内容，否则可能会导致严重的问题呢？为了解释这些，我要介绍一下水平带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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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论的基本理念很简单：我们通过把智能体与K线相联结来进行学习，但智能体与K线间联结的坚实程度却并不完全一样。我们对某个特定水平的细节联结比较强，对更高或更低的水平的细节联结比较弱。风筝的K线可能包含这样一些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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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低水平细节和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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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们开启这条K线，它会尽力激活所有这些智能体，但那些位于边缘附近的智能体就像被用过两次的胶带粘住一样，而且如果其他智能体挑战它们，它们会倾向于退缩。如果你以前见过的风筝大多是红色钻石形状的，那么当你听到杰克的风筝时，那些弱联结会让你假定杰克的风筝也是红色钻石形状的。但如果你听说杰克的风筝是绿色的，那些唤醒力度较弱的红色智能体就会被强烈激活的绿色智能体压抑。我们把这种唤醒力度弱的记忆称为默认假设。默认假设一旦被唤醒，就只会在没有冲突时处于活动状态。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默认假设就是那些我们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要往其他方面考虑时就会这么假定的事物。之后我们会看到默认假设体现了一些我们认为最有价值的常识：知道什么是常见和典型的现象。举例而言，因为有默认假设，我们都假定杰克有手和脚。如果后来发现这种假定是错的，它们的弱联结会使得它们在思维中出现更好的信息时可以轻易被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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