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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 :如果那些年幼的儿童要花这么长时间获得像质量守恒这样的概念,我们不能早点儿教给他们这些事,帮助他们加快发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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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课程似乎就是效果不太好。给予足够的解释和鼓励,再加上足够的演练,我们能让儿童看上去明白了。但就算这样,在真实的情形中,他们还是不太常使用已经“学会的”东西。因此,似乎就算我们引领他们走上这些路径,他们仍然不太会使用我们展示给他们的内容,只有等到他们发展出自己内部的指路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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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问题出在这里。大概儿童觉得分散的鸡蛋“更多”,是因为它们跨越的距离更长。最终,我们想让那些更长的距离被感觉到鸡蛋间有更多空白的地方抵消。在更为成熟的派珀特等级结构中,这种事会自动发生,但现在,儿童智能把它当作一个特殊的孤立规则来学习。通过制定特殊规则,其他许多问题都可以得到解决。但完全依靠像“外表”和“历史”这些中层水平的智能体来“模仿”这种多层社会,需要涉及许多特殊规则和许多例外情况,年幼的儿童没有能力管理这么复杂的情况。结果就是,声称“根据皮亚杰的理论”开发的教育项目常常从这一刻到下一刻都很成功,但由此建立的结构却非常脆弱和特殊,儿童只能在几乎与他们所学习的场景完全一样的情境中才能运用这些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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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情况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朋友吉尔伯特·福亚特来我家拜访的事,那时他还是派珀特和皮亚杰的一名学生,后来成了优秀的儿童心理学家。在看到我家那对5岁的双胞胎时,他两眼放光,很快在厨房即兴设计了一些实验。吉尔伯特让朱莉先来,他打算问她一个土豆可以立在一根、两根、三根还是四根牙签上。首先,为了评估她的一般发展水平,他先进行了水罐实验。他们之间的对话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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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伯特 :“是这个水罐里的水多还是那个水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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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 :“看起来那罐比较多。但你应该问问我哥哥亨利,他已经学会守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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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伯特仓皇逃离。我一直想知道亨利会怎么说。无论如何,这件轶事说明年幼的儿童可能拥有了许多判断这种问题的知觉组件、知识和能力,但仍然不能把这些元件恰当地组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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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 :为什么在你所说的社会中,智能体之间的竞争性这么强呢?它们总是互相攻击。它们为什么不能互相合作,而是让“高”和“细”这样的智能体彼此抵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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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的第一部分会给人这种印象,是因为我们必须以相对简单的原理开始。通过在不同选项之间转换来解决冲突比较容易,要建立可以合作和妥协的机制要困难得多,因为那需要智能组之间以更复杂的方式互动。在本书后面的部分中我们会看到,较高水平的系统间可以进行更合理的谈判和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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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0.9 学习一种等级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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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改变和添加新的智能体以及它们之间的联结时,大脑是如何持续运转的?方法之一就是保持旧系统不变,同时绕过或穿过它建立一个新版本,但是在我们确定新系统能实现旧系统的关键功能之前不允许它掌握控制权。之后,我们就能切断某些旧的联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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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利用这种方法来形成我们的“更社会”等级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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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们用另一种形式描绘它,就像旧智能体之间没有空间安置新智能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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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积累了更多低水平的智能体和其他用来管理它们的调节层之后,这个系统就发展成了我们以前见过的这种多水平等级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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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脑中的神经细胞不一定能往旁边移动,为额外的细胞提供空间,所以那些新的层次实际上可能不得不在别处安置,然后通过线路联结。实际上,脑的解剖结构中最令人惊讶的就是那些由联结线构成的巨大团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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