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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任何一个真人关于世界的思维碎片都不是一个小小的图画能描绘的。但这并不表示没有机器可以拥有人类所拥有的感受力，这只能说明我们不是简单的机器。实际上，我们应该明白，在学习理解庞大机器的性质方面，我们还处于无知的黑暗时代。无论如何，图画只能展示原理：没有一种简洁的方式可以表述一个发展完善的心智社会中所有的细节。要谈论这么复杂的事，我们只能求助于语言技巧，它可以让听众的思维去探索它们自己的内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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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700518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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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1.2 空间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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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是被限制在颅骨之中的，那是一个安静、黑暗、静止的地方，它怎么会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呢？脑的表面本身是没有一点触觉的，它没有可以感觉外部的皮肤，它只是与皮肤联结在一起。脑也看不见，因为它没有眼睛，它只是和眼睛联结在一起。外部世界通往脑部的唯一路径就是那些和来自眼、耳、皮肤一样的神经束。这些信号是如何通过那些神经产生“身处”外部世界的感觉呢？答案就是感觉是一种复杂的错觉。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直接接触外部世界。与此相反，我们处理的是建立在头脑内部的外部世界的模型。接下来的几部分将会尽力概述这是怎么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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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的表面有数不清的微小触觉智能体，视网膜上包含着上百万微小的光探测器。科学家们了解很多关于这些传感器如何把信号送往脑部的知识，关于这些信号是如何产生触觉和视觉的，人们却知之甚少。试试这个简单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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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你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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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感觉？似乎没办法回答，因为几乎没什么可说的。现在来试试另一个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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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耳朵两次，分别在不同的地方，再摸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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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两次的感觉更像？这个问题似乎更容易回答：人们可能会说摸耳朵的那两次感觉更像。很明显，人们对于“单独的感觉”本身似乎没什么可说的，但做对比的话，我们常常能说出多得多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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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数学如何对待一个“完美的点”来做类比。我们不应该谈论它的形状，它就是没有形状！但因为我们习惯于认为东西是有形状的，因此忍不住认为这些点是圆形的，就像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圆点”。与此相似，我们也不应该谈论这种点的大小，因为根据定义，数学上的点是没有大小的。同样，我们无论如何还是忍不住认为“它们非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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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关于单一的一个点，除了它与其他点的关系之外完全没有什么可说的内容。不是因为这种事太复杂，无法解释，而是因为它们太简单，没什么可解释的。人们甚至无法只根据一个点来谈论它的位置，因为“位置”只有在和空间中的其他点有关系时才有意义。然而一旦我们知道了一对点，就可以把它们与连接它们的那条线联系起来，这时我们就能定义新的、不同的点，在这些点之间各种成对的线条都可能相交。重复这件事就会产生整个几何世界。一旦我们知道了这个可怕的事实，也就是一个点什么都不是，它们只存在于和其他点的关系之中，那时我们就可以问，就像爱因斯坦问过的那样，时间和空间是否只是许多接近组合在一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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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对于“单一的触觉”或者任何单一的感觉探测智能体会做些什么，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然而，对于两个或更多的皮肤触觉之间的关系，可说的内容就多得多，因为皮肤上两个点之间的距离越近，它们被同时触摸到的频率就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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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700518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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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1.3 邻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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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皮肤之所以有感觉，是因为我们的神经天生就把皮肤的每个点都与脑部相连。一般而言，皮肤上任何一对邻近的地方所连接的头脑区域也是邻近的。这是因为那些神经倾向于以平行的纤维束形式出现，差不多像下图中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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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感觉体验都涉及许多不同传感器的活动。一般而言，两个刺激唤醒的相同的传感器越多，这些刺激产生的局部思维状态就越像，而这些刺激“看上去”也会越像，这只是因为它们将会引发相似的思维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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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条件保持一致，两个刺激之间明显的相似性取决于它们能在多大程度上引发其他智能组产生相似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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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皮肤到脑部的神经倾向于以平行的束状形式出现，这个事实说明刺激皮肤上相近的点通常会引发头脑内部非常相似的活动。在下一部分中，我们将会看到这如何使脑中的智能体发现皮肤上的空间布局。举例而言，如果你用一根手指在皮肤上移动，新的神经末梢受到了刺激，那么就可以很安全地假定新到达的信号表述的是手指尖端皮肤上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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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足够多这样的信息，一个设计合理的智能组就可以组合一张地图，表述出皮肤上哪些点比较接近。由于从皮肤到脑部的神经束路径有很多不规则的地方，所以构建这种地图的智能组必须有能力“把事物整理干净”。举例而言，绘制地图的智能组必须学会纠正图画中展示出的交叉区域。但这还只是任务的开始。对一个儿童来说，学习皮肤范围之外的空间世界是一段延伸多年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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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700518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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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1.4 天生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