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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54 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700518629]
1700523955 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26.6 真正的句子与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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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57 一句话的意思有一部分取决于这个句子中单独的每个词,还有一部分取决于这些词的排列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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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59 圆形的方块诚实地偷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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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61 诚实地偷窃方块圆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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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63 我们用的是完全一样的词语,是什么让它们之间的差异这么大呢?我认为这是因为你的语言智能组在听到第一个词语串后立即就知道接下来要用它做什么,因为它符合已经建立好的句子-框架。第二个词语串却无法匹配任何熟悉的形式。然而人们是如何匹配这些句子-框架的呢?我们马上就来解释这一点,不过在此之前,假定我们年幼的听众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把各种词进行分类,比如名词、形容词、动词和副词。(我们会略过儿童在学会以成人的方法使用词语前的其他阶段。)于是我们的第一词语串呈现出这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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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65 形容词 名词 动词 副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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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67 现在我们假定听众已经学会了一个具体的识别-框架,它在听到这一串特定类型的词语时被激活。然后这个框架开始执行一个特殊的程序脚本,对Trans-框架的终端做了如下安排。“偷窃”的忆体被分配给了Trans-框架的“行动”终端,“方块”的忆体与“行动者”终端相连。接下来这个框架所激活的脚本会用“诚实地”这个词的忆体调节“偷窃”这个行动,用“圆形的”忆体调节“方块”这个对象。此时,每件事都运行顺畅,语言智能组已经找到了每个词的用途。我们给可以这样流畅加工的词语串起了一些特殊的名字,我们称之为“短语”或“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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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69 如果一个词语串中的所有词都可以很快、很容易填充到彼此合适的框架中,那么它似乎“符合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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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71 然而到了此时,由于一些特定的不兼容性,其他智能组中有一些严重的冲突开始显现。“偷窃”的框架要求“行动者”是活物。方块不能偷窃,因为它不是活的!此外,“偷窃”的框架还会预期发生一件应受谴责的事件,这也与调节器“诚实地”相冲突。如果这还不够,那还有我们描述形状的智能组,它们无法容忍“圆形”和“方块”的多忆体同时被激活。就算我们的句子符合语法也没用:产生了这么多混乱,大部分意思之间都相互抵触,我们把这种话叫作“胡话”。但我们必须承认这一点:什么是有意义的话,什么是胡话,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只有一部分取决于语法。想一想当你听到下面这三个词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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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73 小偷–-不小心–-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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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75 尽管这些词并没有建立起一个成型的语法框架,但它们激活了某些词义忆体,跳过了语法形式,与熟悉的故事-框架相匹配,也就是关于一个小偷被抓,受到应有惩罚的道德故事。不符合语法的表达也常常是有意义的,只要它们能引发清晰稳定的思维状态即可。语法是语言的仆人,不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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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81 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26.7 名词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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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83 在发展的不同时间点,大部分儿童似乎都会突然理解新的句子类型。因此,一旦学会处理单一的形容词,某些儿童很快就能学会处理更长的句子,比如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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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85 狗叫。大狗叫。大长毛狗叫。黑色大长毛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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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87 如果理解这个句子是通过词语串式的句子框架完成,那它就需要给每个形容词数量不同的句子都准备一个单独的框架。另一种方案不需要任何框架,只需要语言智能组在每个形容词出现时把它们转化成某种相应的忆体即可。不过还有一种方案可以处理这类句子(至今仍受某些语法理论家的欢迎),它让每个连续的形容词在每个框架中唤醒一个新的次级框架。然而,如果我们仔细观察人们如何使用形容词,会发现这些词语串一点儿都不简单。对比一下这两个短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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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89 木三个很沉的棕色大第一批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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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91 第一批三个很沉的棕色大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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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93 我们的语言智能体很少知道怎么处理第一个词语串,因为它不符合我们通常用来描述事物的模式。这表明,我们会用框架式的结构来描述名词和动词,也就是描述事物和行动。要填充这些框架中的终端,我们就要预期它们的组件会或多或少按照确定的顺序出现。我们发现在英语中,一组形容词除非大概是按照下面的方式排列,否则我们很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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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998 (译文:第一批三个大圆白帽盒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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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4000 只要说一种语言的一群人能够对这类形式达成一致,那么表达就会容易一些。于是每个人都能一劳永逸地学会把最常被问及的问题答案放在哪里,以及到哪里去找。在英语中,人们会说“green box”(绿色的盒子),而在法语中人们说“box green”。用哪种顺序并不重要,只要所有人都同意按一样的方式说就可以。但“最常被问及的问题”,也就是我们建立到语言形式中的那些问题是什么呢?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某种程度上有点兜圈子,因为我们觉得哪些问题很自然会被问到,很有可能受我们成长于其中的语言文化影响。不过,许多不同的语言有一些共同特征,这些特征中仍然有一些有用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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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4002 实际上,许多科学家都问过为什么这么多人类语言使用的都是相似的结构,比如名词、形容词、动词、从句和句子。这种现象所反映出的内容很有可能已经通过遗传建立到了我们的语言智能组中。但在我看来更有可能的情况是,这些几乎通用的语言形式很少依赖语言,它们反映的是在其他智能组中描述是如何形成的。最常见的短语形式可能并不是来自语言智能组的结构,而是来自表述客体、行动、差异和目的的其他智能组所使用的机器,这一点我们已经在22.7看到过,还有一些短语形式来自其他智能组对记忆的操控方式。简而言之,我们思考的方式一定会对我们如何说话产生深远而普遍的影响,只不过这种影响是通过影响我们想说的事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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