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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都没有怀疑过自己还是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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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还是那个我，而且我清楚地记得扫描思维之前的所有经历，那时大脑各部分得到充分证实，之前之后的事情我都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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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已经继承了莫莉所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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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谈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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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要为难你，但想一想，莫莉接受神经扫描之后，被拷贝后变成了你。也许莫莉仍然存在，或者已经朝其他方向进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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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觉得这种观点站不住脚，大概20年前就已经解决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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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当然会这么想了，因为你在计算机的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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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每个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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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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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真的是每个人。但毫无疑问，在我的思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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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莫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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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知道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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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就是莫莉，我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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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原人总是容易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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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和计算机另一头的人们争辩也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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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所以现在我们大部分都到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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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没法再深入探讨身份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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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它已不再是一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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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不谈谈你的工作呢？你还在为人口普查委员会做顾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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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做了半个世纪了，早已筋疲力尽。不管怎样，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差不多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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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计数的问题也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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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已经不再统计人口了。显然，一个一个地统计不太有意义，就像艾瑞斯·梅铎（Iris Murdoch）说的，“很难分辨一个人从何处终止，又从何处开始”。就好像去数想法或者思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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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统计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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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我们现在统计计算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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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于每秒计算多少次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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