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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这种态度在童年也可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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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时候,你被教导要与人分享玩具,但是这还是我的。金是个东方人,(艾瑞克森收养的孙女)有东方思维几千代累积下来的遗传。金花了一年时间教导贝蒂·爱莉丝一些贝蒂认为非常特别的事情。(金在九个月大的时候被贝蒂·爱莉丝收养)两岁大的金教贝蒂:“这些是戴维的玩具,只有戴维可以跟它们玩。这些是麦克的玩具,只有麦克可以和它们玩。这些是我的玩具,只有我可以跟它们玩。这些是我们的玩具,我们全部都可以跟他们玩。”对千代以来的越南人来说:“这块土地是我的。”他们一代接着一代,用同样的方式,耕作着同一块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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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你是指种族形态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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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我们有上亿个脑细胞,它们能够对上亿个不同的刺激产生反应,这些脑细胞是经过专门化的。当你来自一个世世代代只使用特定脑细胞的族群,每个你接收的信息都让你始终环绕着它。举犹太人为例子,他们被迫害了数千年。他们互相残杀,战斗非常激烈。除非被其他的民族侵略,这个对抗侵略的力量才能统一犹太人。一向争执不休的犹太人为了对抗外侮而团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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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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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难道不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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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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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挪威人世世代代都是水手,他们是探险家、传播信息。至于希腊人,他们世世代代都是希腊人,到达美洲时,他们形成一个大聚落,即使经过了四代,仍然用希腊文交谈,他们不分裂,黏在一起。一个黎巴嫩聚居地始终就是一个黎巴嫩聚居地。一个叙利亚聚居地始终是一个叙利亚聚居地。但是挪威人散布到世界每个角落,美洲人散布到世界各地。你看,即使我们出生时具有相似的脑细胞构造,仍然有某种形式的反应模式在我们的行为里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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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与一个波兰裔犹太人谈话,一个非常聪明的男人。他处在非常怨愤的情绪中,与我谈了大约两个小时。他说:“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在美国出生的孩子们一点都不尊重我们波兰的传统?”波兰的传统习俗是他唯一能够了解的事实,他是个肉贩,他儿子是个核物理学家,这个老人的心碎了,仿佛他儿子只该与他从事相同的卖肉职业。他太太是个很好的家庭主妇,女儿也想要自己的职业。他说:“究竟我做错了什么,使我的孩子们走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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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文化中,土地是属于家庭的──打从千年以来,现在他们仍在同一块土地上种植谷物,仍在面临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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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文化的不同是非常坚实而难以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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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内建而难以改变,以致你间接地警告孩子远离他们自然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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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你能够重新链接回我们的文本主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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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现在,罗莎已经得到她自己关于男女关系的观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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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你是指成为一个意大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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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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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亲近的朋友在米尔瓦基执业,有一个病人,一个意大利男人,他告诉我的朋友:“我与我的妻子来自一个古老的国家。我回家,她一整天都在谈论一些八卦,我必须自己做晚餐、洗衣服,做所有的家事。”我的朋友问:“你从意大利的哪一区来?”他说了一个明确的地区。“你的妻子是哪里人?”他回答了一个明确的地方。我朋友对他说:“在你生长的地方,你被教导要对自己的妻子仁慈,而你的妻子来自的地方,丈夫对妻子的爱往往是以打她来表现。当你回到家,如果没有晚餐,生气地告诉她:“我希望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有晚餐了。”这对你的妻子来说是最好的反应,因为她从婴儿时期就学到了,一个男人打妻子正是表达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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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罗莎,她得到自己的个别性,所以能够与男人保持距离。这是一个学习,必须通过表达自己不愿服从,让男人证实自己比较强壮。所以你必须证实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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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我想这就是华特克(Carl Whitaker,著有《热锅上的家庭》[The Family, Crucible])所说的,任何形式的治疗都开始于战争,治疗者必须迎向这个战斗,要不然,没有任何心理治疗能够真正发生。所以病人走进来,并且测试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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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他想知道你是否拥有恰当的力量,这指的是一个战斗。你是很温和怯懦,如同你应该的样子吗?还是你是非常强壮好战,就如同你应该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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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的希腊医生曾经,我想,结婚三次吧。每次对象都是美国人。他来自希腊一个母系社会,他母亲在他每次结婚时都告诉他:“你结婚几个月后,我会要你离婚,你会再和另一个女孩订婚。”他告诉我这件事情。我听了他和母亲双方的说法,他母亲告诉我她觉得一个好的新郎该如何做:他必须和母亲一起去蜜月,把新娘留在家中,他的新娘必须是母亲的奴隶。我告诉她,她的儿子是美国人,有权利与他想要的女孩结婚,而且她现在身在美国,不能把儿子的妻子当作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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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站在那里看着,母亲突然说出希腊语,他非常害怕,从不知道母亲会说这种语言。我认识另一个女孩,来自西班牙一个父系地区。在那里,新郎留在家里,女孩与父亲去度蜜月。她比较容易接近。她结婚后我去拜访她。被介绍给她父亲时,他说:“你就是那个教我女儿跟丈夫一起去度蜜月,说我一点权力也没有的那个人。”我说:“没错。”那个希腊婆婆每天到她儿子家告诉新娘该怎么做饭、如何整理她的家。我跟这个婆婆说:“我告诉你的媳妇,当她厌倦了有你在屋子里时,她应该说:‘你希望我打电话给艾瑞克森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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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寻求更高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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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这个婆婆总是立刻就离开,碧儿翠丝的妈妈(碧儿翠丝是由艾瑞克森转介给萨德的病人)是绝对的独裁者,她告诉我碧儿翠丝该做什么。我说:“你已经和碧儿翠丝在一起太久了,所以你今天到我这里来。”碧儿翠丝来说:“我妈妈真是疯狂,她走路回家。”一段快十公里远的路程。“她想走到机场,不愿我载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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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你愿意去控制这些情况,真令人印象深刻。你的处置非常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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